盼寡(1v1古言 先婚后爱)_036:我的就是你的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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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36:我的就是你的 (第1/1页)

    谢怀瑾运着轻功飞行在屋檐瓦舍上,冷风裹着冰冷的雪打在脸上,又从耳边呼啸而过,怀里小小的人儿微微颤抖,他以为是这风吹的她冷,将人往怀里拢了拢,调转方向就近去了姜府,落在姜灵竹之前住的清苑内。

    只是没了风吹,姜灵竹也还是不停的颤,谢怀瑾想到她那双手,丢下一句:“让柳安过来。”

    随后步履不停,踹开卧房门将人抱进去,轻轻放在椅子上。

    一路疾驰,那件裹在外面的外袍沾了许多雪,被风吹的冰冷,谢怀瑾随手掀开,又去将房门关上,肆虐的风雪被阻挡在外,他转身,询问道:“好些了么?”

    姜灵竹垂着脑袋,点头。

    谢怀瑾看了看她身上的衣服,又问:“衣柜在哪?”

    姜灵竹没抬头,随手指了个方向。

    谢怀瑾看着她血迹斑斑的手,有些不忍的别开视线,快步走到衣柜前拉开柜门,凝望片刻后他眉眼间染上几丝愠怒。

    他原本是想找件厚衣服给她换上,可柜子里最厚的一件斗篷都薄的可怜,连王府下人过冬的衣服都比它厚实。

    谢怀瑾又想起她在马车里说在家中日子难过,当时只以为是指议亲一事,现在看来远不止如此。

    只是现在最要紧的是她身上的伤,谢怀瑾深深看了眼衣柜内不过半柜子的衣裳,转身将床上的被褥捞起。

    “还冷么?”他把被子盖在她腿上,问道。

    姜灵竹顿了须臾,轻轻摇头。

    谢怀瑾察觉她此刻情绪有些低落,可明明在马车上她还炮仗似的骂人,思来想去,估摸是搂着他那一小会碰到了伤口,他有些担忧:“很疼?”

    姜灵竹还是摇头,一言不发。

    谢怀瑾更觉得不对,望着她从进门就没抬起过的头顶,眼眸微眯,低声道:“阿竹,你怎么了?”

    姜灵竹简直要烦死他了,从进屋开始就一直在问东问西,好像很关心她的样子,好像刚刚骂她笨,不许她抱的人不是他一样。

    她更用力的咬着唇瓣,血腥味漫在口腔将哭声止住,眼泪却吧嗒吧嗒落的更凶,她摇头,示意自己没事,眼眶酸的厉害,她不敢停,于是一直缓缓摇头。

    “阿竹?”

    “阿竹?!”

    “阿竹!”谢怀瑾双手捧住她的脸,原本只是想让她停下,却不料摸了满手冰冷的濡湿,他一怔,连忙抬起她的脑袋:“哭什么?”

    一张满脸泪痕的小脸映入眼眸,谢怀瑾瞳孔微缩,看着那已经被血染红的唇瓣,心脏似乎也破了一角,泛起细细密密的疼。

    少女垂着眼,也不看他,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她却紧咬着唇瓣,不愿意哭出声来,神情委屈又倔强,谢怀瑾唤了好几次让她松开,别咬,她反而更用力了。

    “阿竹。”他将手递到她唇边:“实在想咬就咬这,成么?”

    姜灵竹抬起眼帘看他,瞳孔被泪水洗刷的清亮,那一眼含着无数委屈和气愤,随后恶狠狠的张嘴咬住他的手。

    但她没敢咬下去。

    怎么敢咬,这可是王爷,是能主宰她生死富贵的人。

    牙齿似乎都在发颤,姜灵竹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

    她嘴里还轻咬着半边手掌,呜咽声闷在唇边,眼泪犹如泄闸的洪水,汹涌的夺眶而出,落在谢怀瑾的手背上。

    明明是微凉的液体,却比guntang的开水还要灼热,那一霎那男人眼里杀气弥漫,可抬手拭泪的动作却眷恋温柔,他轻声问:“要杀了李颂么?”

    姜灵竹哭声顿了一瞬,随后呸呸两下吐掉他的手,眼眶含泪瞪大了眼睛盯着他,胸口剧烈起伏,几息后她张嘴,哭声嚎啕。

    她哭的撕心裂肺,谢怀瑾心里又是心疼又是着急,想要哄她,可莫名多了几分怒气,语气不自觉有些紧绷:“你舍不得?!”

    “你才舍不得,你你,呜呜呜呜,太过分了,真的太过分了。”

    一句你全家都舍不得差点脱口而出,好不容易憋回去,姜灵竹哭的更凶,呜咽着喊:“今天要杀李颂,明天就能砍我头,那安医堂还想把我拐卖去深山老林,我就想好好活着而已,就这么难么,你还骂我,我做错什么了啊你就骂我,我不就想赚点钱么,你自己有钱就不让别人也有钱了么,呜呜呜太过分了,我跟你们这些有钱有权的人拼了……呜呜呜呜呜我不敢拼,我拼不过,我活着太难了,太难了啊……”

    “等等,阿竹,你在说什么?”谢怀瑾被她这一连串的话说的一怔:“谁要砍你头了?安医堂又怎么会拐卖你?我何时骂你了……好好好,我的错,阿竹不哭了好么?”

    温声软语哄下去,姜灵竹的眼泪半点没有停歇的意思,反而哭嚎的更大声,谢怀瑾一个头两个大,颇有些手足无措,一边忙不迭给她擦泪,一边继续哄道:“我知道你受委屈了,你放心,那些让你不开心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你若不想杀他们,我就找别的法子惩治,总不会叫你忍着委屈度日的,还有,你既然嫁给我,那我的钱权也就是你的,你难不成还要同自己拼了么,好阿竹,不哭了……”

    “真的么?”姜灵竹哭的一抽一抽的,一句话断了几次句:“你,你说的,是真的,真的么?你的钱都是,都是我的?”

    “自然是真的。”谢怀瑾松了口气,抚着她的脸,拇指拭去泪珠,轻声道:“靖王妃的玉章不是放在你房中么?拿着它,整个靖王府随你调动差遣。”

    姜灵竹依稀想起来她妆奁中确实有一块和田玉所制的玉章,只是没想到那东西权利这么大,她还以为就是个装饰品。

    但最重要的不是权利。

    “包括库房也随我调动么?”她瘪着嘴,睁着湿漉漉的眼盯着谢怀瑾,大有他说个不字就继续哭的架势。

    谢怀瑾有些好笑,又觉得心疼,解下一块令牌系在她腰间,揉了揉她的发:“嗯,包括我……我的私库,都随你调动。”

    姜灵竹低头,看着那块意味着无上富贵的黑乎乎的牌子,明明该高兴,心里却酸的更厉害,她吸了吸鼻涕,哽咽着小声喃喃:“打个巴掌给个甜枣,把我当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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