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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馋 (第1/1页)
文祖献被邵元麒塞进后车座,邵元麒自觉太爱小妈,竟能忍受文祖献身上的臭味一头咂进文祖献的怀里。 他埋在文祖献的肩头,因为太臭了,他不敢用力呼吸,这与他记忆中的气味大相径庭。记忆里文祖献身上的气味是清晨雨露的芬芳,清新纯净,熠熠生辉。 邵元麒人高马大,硬是挤进了文祖献怀里,简直要把文祖献压扁,他急切地说道:“小妈,抱抱我。” 文祖献的身体越过越虚,只剩一副漂亮的空架子,他被压在车背上,怎样都推不开邵元麒,他觉得快要喘不上气了:“起开!” 邵元麒情不自禁地吻住了文祖献的脖颈。 “阿切!”随之一个响彻云霄的大喷嚏扑了文祖献半张脸。 文祖献已是气地眼冒金星,他拿出手帕擦脸,刚要破口大骂。 邵元麒先他一步痛心疾首地说道:“你真是臭气熏天了!”邵元麒松开文祖献,不给文祖献发作的机会,又问:“你住哪?” “关你屁事。”文祖献接连被人喷口水,真觉得自己快要臭气熏天,他烦躁地说道:“给我瓶水!” 邵元麒探身从前座拿来水壶递给文祖献:“怎么不关我的事,你家就是我家,往后我回上海就上你家住去。” 文祖献浸湿手帕,在脸上擦擦点点,他冷笑:“别他妈厚脸皮了,我不待见你。” 邵元麒和文祖献上次见面还是两年前的葬礼上,几乎可以不作数,这么算来,他和小妈已有五年未见。他很想小妈,忍不住地打量小妈,想把小妈所有的改变尽收眼里。 小妈留长发了,柔软的发丝随意地扎在脑后,经了一番闹腾,皮筋已经掉到发尾,小妈再动几下,头发就该散了。 邵元麒轻轻拉下发尾处的皮筋,文祖献懒得理他,专心致志地擦脑袋。 西藏路很热闹,染着霓虹灯牌一路都是灯红酒绿,到处闪着七彩斑斓的光,这样的光照进车厢能把文祖献照出百般花样,但无异都是好看的。 邵元麒看文祖献看地入迷,文祖献鼻梁挺翘,唇色浅淡,浑浊的双眸闪着一丝流珠,发丝凌乱地搭在两耳边。 文祖献鬼气森森,美的毫无生机,感觉随时都要赴死一般。 邵元麒盯着文祖献,嘴里水津津的,是馋文祖献馋出了口水。 天色深黑,周遭的热闹与车内格格不入,邵元麒觉得眼前的文祖献就剩一副躯壳,魂都窍出了身体。他忍不住想:小妈成鬼了! 邵元麒怎么想就怎么说:“你真是不男不女,不人不鬼了!” 这对小妈与儿子,第一次见面时,一个16岁,一个20岁,正是最爱闹的年纪。 邵元麒自打出生就不受父亲待见,虽是独子,日子却并不好过。他爹对他好像有深仇大恨,时常像打狗似的打他。邵元麒在这样的大恨里,迫不得已地早熟起来。 而那时的文祖献呢,从小被父母爱着长大,后来又出国喝了两年洋墨水。然而一夕之间,他的家没了,风华正茂前途大好的年纪,他没了家,又被大兵抗去奉天当姨太太。他逃不出囚笼般的邵家,一连被关了那么多年,前途尽毁! 邵元麒和文祖献在厌恶邵文雄这件事上战线统一,很快成为了好朋友。邵元麒在大恨中长大,头一次拥有正常情感,而文祖献在笼子似的邵家,旁人都是邵文雄的狗,只有邵元麒算是知情识趣。 他们年纪相投,爱玩爱闹。邵元麒说话直白,文祖献也自视甚高,两人虽然玩的好,可一见面就要拌嘴吵架,有时候吵着吵着还会打起来。 但吵架打架没什么,对这对同仇敌忾的战友来说,他们只能是越打越亲,打完还能继续嘻嘻哈哈。 那些年月,这二位年轻小子身处邵家,倒是生出了一些惺惺相惜的依偎之情。 如今,邵元麒在外圆滑了许多,可对小妈却始终如一,将那时的情感保留至今,照旧说话直白,照旧要惹小妈与他拌嘴,做惯了的事,他没觉得有什么不好。他单方面的认定,他与小妈是一家人,分不离,吵不散。 可文祖献已经三十了啊,虽保养的如花似玉,但说起来也是当爹的人了,哪还能像小孩子似的拌嘴吵架个没完? 而且这两年他被小羊伺候的愈发金贵,出门在外也都是他包小男生,小男生顺着他还来不及,谁敢与他拌嘴吵架? 邵元麒把和小妈吵架拌嘴当做乐事,文祖献却是早八百年前就忘记了这桩乐事! 文祖献被邵元麒气地够呛,手里有啥扔啥,一手帕拍在了邵元麒脸上,怒道:“你闭嘴!那么不待见我,就放我下去。” “你住哪?我们回家。”邵元麒又问了一遍。 “回你妈狗屁的家,我家没你的位置。”文祖献在邵元麒面前轻易卸了伪装,他懒得装风sao,装绅士,全身心地要骂死邵元麒。 邵元麒思索着,干脆回酒店好了,文祖献身上的怪味快要把车厢熏入味了,他实在是受不了了! 邵元麒拉下车窗,把汽车夫叫了过来,不再给文祖献反驳的机会,他把文祖献带回了酒店。 一回酒店,邵元麒扛着小妈,单刀直入进了浴室。 文祖献既不逃也不闹腾,他打不过邵元麒,门口又都是邵元麒的卫兵,他往哪逃? 文祖献羞恼地靠在浴室门上抽烟,觉得今日倒霉透了。 邵元麒撩起袖子打开浴缸的水龙头,然后迫不及待地回过头看向文祖献。他不客气地问道:“你和那小娘炮什么关系?” 英博当然不算娘,只是邵元麒单方面看他不顺眼。 文祖献吐了口烟,笑道:“男朋友。” 邵元麒眉头微蹙,倒不是对文祖献找男朋友这件事有意见,他们这么久不见,文祖献要找就找,他管不着。 只是他看不惯文祖献找了个二椅子当男朋友,他心里想不通:小妈总不可能找个二椅子cao自己吧?那二椅子不cao小妈,难不成是小妈cao二椅子?可小妈那身子,cao人时都得淌水,怎么cao人? 邵元麒如何都想象不出文祖献与英博上床时的画面,想着想着,脑海里的画面愈发怪异。 “我什么时候能回去?”文祖献愤愤问道,邵元麒的眼神让他很不舒服。 “随时,只要你告诉我家在哪,我就和你一起回去。”邵元麒对峙道。 文祖献不愿告诉邵元麒家庭地址,他估摸着邵元麒在上海待不了几天,南京政府刚刚成立,外面那么乱,他一个投了国军的大师长,南京政府能放着他到处乱跑? 见文祖献不说话,邵元麒回身关了水龙头,自顾自地开始脱衣服:“小妈,你也脱。” 邵元麒是不害臊的,文祖献却莫名红了脸,倒不是臊的,他如今sao的没边,接二连三地玩小男孩,哪里还懂得害臊?只是这两年,他那处女人xue一直被忽略。 他是个双性人,总还有那方面需求,发痒空虚的时候,小羊会帮他抚慰那口xue,小羊很本分,也知道他的底线,所以都是用嘴和手还有玩具帮他。 他的那口花xue已经很久没有尝过男人的滋味了。 他记得邵元麒的玩意很大,大的能把他撑满,顶到他的心肝脾肺。 文祖献很浪,不愿意被人管,所以骨子里带着点需要被征服的劲头,他当然不会承认身体里那点不安分的反骨,他是自由的,没人能征服他。 不过现下,他确实馋了,馋那一口能把他身体撑满的性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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