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二）却也扑朔也迷离 (第2/2页)

病得Si气沉沉的奕太后，让人丝毫看不出她就是当年震慑六g0ng的奕后。时移世易，如今奕太后与岑太后的位置，犹如对调转换，不再如初。

    我接过雅声手中的小盒子，她道：「微臣在杜氏寝殿的梳妆枱上找到这瓶药膏。除了这个，其他的都是普通胭脂香粉，没有甚麽可疑。」我细仔看看手中的圆偏形小铁盒，深蓝sE的花纹刻在盒身上，其与g0ng中一贯所用的白瓷矮盒子大为不同。我打开盒子看看，里面只剩下一层薄薄的白sE的软膏，看似已是用了一段日子。

    雅馨也看看，说：「这些药膏会有甚麽古怪？」

    我放下盒子，道：「这个我们当然不清楚。要想知道它在葫芦里卖甚麽药，就得问问调制它的人。」

    此时，小福子正好进来：「禀娘娘，司药房的刘司药来了。」

    「一说曹C，曹C就到。让她在正殿候着吧！」我让雅馨收好小盒子，一起到正殿去。

    刘司药带着两个nV史盈盈下礼，她亲自呈上一个白瓷盒子，道：「这是皇上让奴婢为娘娘调制的玉红膏，请娘娘过目。」

    棕红sE的玉红膏散发一阵芳香宜人的气味，我笑一笑，说：「刘司药办事真有效率，才半个月就调制出玉红膏来，本g0ng当真要好好奖赏。」我摆摆手，示意颂灵把银子赏给她。她接过银子，满心欢喜，连忙欠身道谢。

    我道：「本g0ng有些事想请教刘司药，未知刘司药能否稍稍留步？」

    她想也没想就爽快答应，示意身後的nV史先行退下。她满脸讨好，说：「奴婢才疏学浅，未知有甚麽能帮到娘娘？」

    「素闻刘司药对香料的认识十分深入，而且对调制药膏和香粉的方法更是了如指掌。本g0ng近日新得了一盒药膏，还请刘司药检查一下是否适合本g0ng所用。」我看了看雅馨，她徐徐走上去，把藏在衣袖中的小铁盒子递到刘司药脸前。只见刘司药的样子瞬间从笑意盈盈，成了惊惶满脸。

    我若无其事，道：「怎麽了？是这药膏有何问题吗？」

    「这??这没??有问题，呀??不！没问题、没问题。」她吓得连手上的银子都拿不稳，说话断断续续的。

    「那到底是有问题，还是没问题？」我故意放重语气问。她连忙耍手摇头：「没??没问题。」

    我却扬眉道：「是吗？但为何杜美人脸上的伤痕会越涂越一发不可收拾？刘司药当真没看漏眼？」

    「药膏不是奴婢做的，奴婢不知道杜美人为何会如娘娘所说般，奴??奴婢不清楚。」刘司药想把自己与杜氏的关系撇得一乾二净，只是她的反应已彻底出卖了她。

    「不知道不要紧！刘司药知道这瓶玉红膏用了甚麽来调制就行了。」我轻轻一笑：「麝香是吧！」

    刘司药镇定一下：「奴婢早就跟皇上禀吿过，制作玉红膏必须加入麝香。只是加入的份量不多，不会对娘娘的胎儿造成影响，皇上早就知道此事！」

    我微微举起玉红膏：「份量不多？只可惜，玉红膏如今在本g0ng手上，本g0ng想加甚麽进去都可以！你说若让皇上知道，玉红膏被人故意加重了麝香的份量，足以危害皇嗣，谁又会是首当其冲的嫌疑人呢？」

    我轻轻一笑：「你喜欢杖毙，还是绞刑？还是其他Si法？」

    刘司药吓得跪在地上：「奴婢求娘娘饶命，求娘娘放过奴婢！」

    我让雅馨把小铁盒递给我，我指指它道：「你要本g0ng放过你？可以。只是本g0ng要知道，杜美人的这盒药膏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只见刘司药犹豫不决、心思不定，我把两盒药膏一并放在桌上。我往小铁盒轻轻一推：「你若肯坦承一切，本g0ng自会保你安然无恙；你若不肯好好合作??」我又把旁边的玉红膏一推：「鬼门关就会为你而开。如何？」

    「是澒*1??奴婢在杜美人的药膏中加了澒。」她终於开口了，我问：「澒乃何物？谁指使你这样做的？」

    她瑟缩着，道：「澒乃有毒之物，若用作涂抹伤口，会使伤处溃烂成脓。日子长了，还会??还会导致神JiNg失常。」

    我故意提高声调，向她严厉一看：「本g0ng刚刚问了，谁是背後的指使人，你没听到吗？」

    我往桌上用力一拍，她吓得马上开口：「是周才人，是周才人指使奴婢的！是周才人！」

    周盈？她向来与杜依淳不和，更对潘显月恨之人骨。当日在凤yAng0ng外，她更是说过绝不会放过潘显月。莫非从此事到潘氏失子、杜氏自尽，皆是她所为？倘若凶手真的是她，我便当真要对她刮目相看。

    1澒：又称「汞」，今通称「水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