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剑亦有温情时_《冷血和冷淩弃》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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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血和冷淩弃》 (第7/7页)

纠结的看着它,有些想丢掉了。

    冷血只看了你一眼,就知道你在纠结什么,他伸手拿过你的糖葫芦,几口就吃了下去。

    “不酸吗?”

    “不酸。”

    “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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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走了几步,忽然反应过来,“那是……那是我吃过的啊?”

    “……”冷血的脚步一顿,“我不喜欢浪费食物。”

    “哦……”

    你们乱走着,走到了大相国寺,你想着去求个签,到底怎么样才能解决你和冷血师兄这样变来变去的事情呢?

    而且关于你总是莫名消失这件事,你看的出来冷血师兄很是担忧。

    你想起那双满布血丝的眼,就觉得揪心。

    你与冷血一起进去求了个签,签文是:朱陈世好传千载,梁孟姻缘到白眉。

    冷血在一旁问:“这是什么意思?”

    你捏着这签,紧张的往怀里一塞,“没、没什么意思的。就是,就是平平安安。”

    “你在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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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你别问了,我们出去吧。”

    你推着冷血往外走,你们今天在外跑了一天了,黄昏时进庙求签,出来后,已经暮色沉沉,到处都是灯火通明。

    你买了一盏竹影灯,神秘的对冷血说:“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你领着冷血一路向南,在一个山坳处,你拉着冷血蹲下来,将竹影灯系在枝条上,风吹动纸灯轻轻晃动,你拉扯着他的袖子,让他看从草丛中缓缓飞起的萤火虫。

    “是不是,像星星一样。”你悄声说。

    “嗯。”他也小声的回应你。

    满天萤火辉映,今夜无月,星子繁盛,你扯了一把草,慢慢的编织着,你的手并非天生灵巧,可这是做过许多遍的东西,所以现在做的无比精美。

    冷血从萤萤星光中回神,看你手中动作不停,问你:“在做什么?”

    你捧出掌心里用草编出的小马,递给他,“冷血,送给你。”

    冷血愣住了,他没有接,你便牵起他的手,将那只小马放在他的掌心。他的手掌很大,小马很小,你笑着说:“上次去祭扫的时候,我看见有一只小木马在那里,所以我想,你应该会喜欢的。我学了很久,但是也只能编成这样,你不要嫌弃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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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血低下头看着那只草编的小马,他对父母的印象太少了,他能想起来的就只有幼小的他搬着石头压坟,脸上都是泪痕,十指都是鲜血。

    在采石村拿到那只小木马,时隔十几年,他才想起来幼小的他和父母相处的记忆,记起父亲一点点削木头做小木马,母亲在一旁笑道:“小弃,你爹好爱你啊。”

    小小的他笑着想,他也爱爹和娘。

    原来他也懂爱。

    “原来你也会笑。”耳边传来你的小声惊呼,冷血的眼神移向你。

    冷血的手摸上自己的脸颊,他笑了吗?

    他说:“这是他在笑。”

    你反应了一下他的话,忽然失笑,“你和冷血师兄又有什么区别呢?你们都是冷血啊。”

    “我不是他。你爱他,你们要成亲。”

    那天晚上,你们沉默了很久,你不知该如何回答他,他似乎也没有想过你的回答,你们坐在草地上,坐了很久,头顶是飞舞的萤火虫和繁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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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久很久之后,他说:“我要走了,替我跟他说,他的剑很好。”

    太阳升起的时候,冷血师兄回来了,你对他说了冷血要你代为传达的话。

    冷血师兄听了,只是微微点头,冷血的剑是像一把砍柴刀似的断剑,冷血师兄的剑是一把无鞘无名的薄剑,对他们来说,天地万物无一不可为剑。

    在晨曦微露中,星光萤火早已经散去,只剩露水微光,你弯起唇角,靠近了冷血师兄,轻轻道:“诸葛师叔说了婚书,小米说了同心结,马行街酒家说了女儿红。”

    你一个个念出的名字,将冷血师兄的脸催红,连耳朵都变成红色,你笑着问:“冷血师兄,你还准备了什么?”

    冷血师兄的脸现在像个红灯笼,红灯笼说:“你怎知……”

    冷血回到了他熟悉的神捕司,见到他的人,无一不惊奇,直到追命问他:“冷血,你怎么在笑。”

    冷血这才摸向自己的脸,那嘴角果真翘起。

    他本来对那女孩说,是因为你的冷血爱你,所以他才会见你才笑。

    原来他也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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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时候他对她说:“我要走了,替我跟他说,他的剑很好。”

    “冷血,如果未来你知道三清山来了小师妹,你一定要去见她。因为你是我的冷血师兄。”

    他应该不会再来了,他向他第一次心动的女孩点头。

    他会记得她,因为她为他掉过泪。

    第一个为他流泪的女孩。

    世叔见到冷血,向他递来一封信,“今年三清山祭祖大典,冷血,你还未去拜见师祖呢,这次你便与我一道吧。”

    冷血到三清山的时候,他忽有所感,循着直觉走向了一个地方,那是一个非常大的荷花池,一个女孩子踩着一根竹子,正在采荷花,冷血就这么站在岸边,看着那个女孩采了满满一怀的荷花。

    女孩抱着满怀的荷花,屈膝一跳就蹦上了岸,她从满抱荷花中歪着头看向一袭黑衣的他,看他的剑,又看向他的脸,疑惑问:“你,你就是冷血师兄吗?”

    他道:“小师妹,好久不见。”

    小师妹最近在苦练编草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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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血从未告诉过她那时候的事,可发现她苦学编草马的时候,不由得心念一动。

    他假装不知,直到收到小师妹送来的草编小马,他稳稳接住那只小马,无比珍视的放在父母的坟前,他轻轻说:“谢谢。”

    草编的小马很快腐坏,冷血并未觉得有什么问题,草就是这样的东西。

    当小师妹搬来一座石雕小马的时候,即便是冷血也不禁发笑。

    小师妹撸起袖子,指着小马,一身衣裙是石雕的灰,满手更不提,全是一片灰白,她笑着道:“这样就不会坏了,冷血师兄!”

    冷血无言的抬起她灰蒙蒙的手,细细灰尘下,是微小的伤口,他低下头,握着小师妹的手,拉到河边,帮她浣洗。

    洗完之后,用手帕绑好,小师妹抬起手腕一看,白色的手帕上绣了一只燕子,她失笑:“这不是我的手帕吗?我以为丢了?”

    接着她发现了在手腕另一对不属于她的东西——银色的手镯。

    “咦?这不是……”

    黑衣的少年脸红成一片,仍目光炯炯,“这是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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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师妹握住那双银镯,通红了脸,小声道:“你不是说,这是你娘留给你传给媳妇的吗?”

    “嗯,给你。”

    冷血一生跌宕起伏。

    他独坐在星空下,好像与那位冷血并肩。

    “我这一生,我原以为已经谱写好了定局,我追随世叔做捕快,然后惩jianian除恶,或许死在某次迷局中,或者为了查案为死。我常觉得我虽少年身,心已垂暮。”

    “我想过千万种死法,我从来不惧怕。”

    “可与小师妹在一起之后,人们常说,有了爱人就是如同软肋,会惧怕。”

    “我冷血这一生从不知道惧怕为何物。”

    “我只想那一刻再晚一点来,再晚一点,让我和她再并肩同行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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