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某人的七世秘辛_第三十六章|野马脱缰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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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六章|野马脱缰 (第2/3页)

这样一弄,倒教他不忍心装了,只因对方两眼微红,他怕自己再装下去,这人反倒要流下泪来。

    他与分身相处久了,便摸出些门道来,也察觉出些变化来。

    他仍记得分身初初化形时,似个空壳傀儡,不知心中被装了什么,但神情与行为都单调生硬。

    比方他对床笫之事分外生疏,又比方他心性单纯,看不出自己的装哭,再比方他乖巧听话,几乎从未对苏孟辞摇过头。

    这样看来,危应离这分身,与人偶无异,可这几日下来,苏孟辞又觉得不对。

    他原本面无表情,神色冷淡,可后来,他会皱眉,会笑,会因情欲满脸通红,亦会因醋意脸色阴沉,他好像一粒种子,渐渐发芽长大,正变成一个真真正正的“危应离”。

    可他又有许多地方,与危应离不同,不知是不是因为他原是一滴血,才使他比起常人,格外单纯,心思单一。

    他望着苏孟辞时,苏孟辞便心间温暖,因为这人眸光清澈,满眼都是他。

    苏孟辞想着危应离,想着外面的许多人,常常握笔发呆,而分身就坐在他身边,沉默地牵住他的手,没有任何烦恼,也没有任何顾虑,只静静看着他。

    分身与危应离一样,在梦中威能无边,有他在,苏孟辞便不再觉得冷了,燃起的火堆,也不会将脚上镣铐烧得通红。

    分身对他言听计从,只有在床上有些强横,就像饿肚子的猫一样,他想吃rou,谁也拦不住。

    他学得越来越多,竟无师自通许多花样,不再将苏孟辞按在床上,反倒游刃有余,常抱着苏孟辞以各种姿势交合,他极爱站着交欢,或许是因为这种姿势,苏孟辞不得不紧紧攀住他,他喜欢苏孟辞夹紧他的腰。

    有时他会望着黑洞洞的天,小声唤着危应离。

    分身却低垂着眼,抽送得慢了些,看着兴致寥寥,甚至替他披上衣袍,教他热得难受,想脱都脱不下来。

    他对分身直言不讳,他想出去,分身并不生气,果然他与危应离不一样,若面前的人是危应离,他铁定要吃苦的。

    有一日,他挥动狼毫笔,竟在笔尖破出的窗扇中,看到了危应离。

    外头乌云万里,黑尘漫漫,狂风大作,黑云下千军万马,形如阴兵。

    一看便是两军交战,然而兵力悬殊,两方厮杀间,之间黑尘四溢,顷刻把白甲银刃染得乌黑无光,连带着盔甲下的士兵,也突然两眼无神,行尸走rou般晃荡起来。

    而危应离独坐帅帐,百无聊赖,阴阳镜在他手上起伏翻转,墨色神龙在帐外盘旋护驾。

    甚至是不是有飓风卷起,将人马、车炮带上半空,再落下来,只剩一滩灰烬。

    苏孟辞看得面无血色,他不敢相信这真是外头的景象,是人间的景象。

    难不成他和危应离已经下地狱了?

    他站起来,朝那扇窗走去,恍惚地伸出手,好像能这样走到危应离身边去,能这样将危应离拦下一般。

    “危应离……”

    他弟弟印堂发黑,眼底泛红,纵使是他这半路瞎学的算命先生,也看得出危应离业障极深,命格极凶,大难临头了。

    危应离如今肆意妄为,却毫无剥开云雾见天晴的样子,反倒在阴郁迷障中越陷越深,与他先前所料别无二致。

    这人一副人间修罗模样,草菅多少人命,心头便积多少郁血,命中便添多少罪罚。

    危应离所作所为,与其说在惩罚他这个哥哥,更像是在折磨自己。

    这人走了错路,他都拉不住,他什么……也做不了。

    他一阵心绞,痛得眼前一花,危应离的身影变化起来,他好像看见这人穿着各样衣着,以各种打扮、各色神情,对他说着各种话,无论是什么模样,他都看见危应离浑身是血,痛苦不堪。

    他分辨不出这是什么,只觉得心慌害怕,人已两眼泪光,想扑入窗中,却猛地被拉了回去,即便伸手够了够,指尖也只在危应离脸上撩起一阵轻烟,画面似水墨一般荡开破碎,再也拼不回去了。

    他趔趄了一下,被危应离的分身紧紧抱住,却望眼欲穿地盯着那扇混沌的窗。

    一只手覆在他眼前,身后的人轻颤着将他搂紧,小心翼翼地吻他面颊。

    他将分身的手拨开,想弯腰将笔捡起,再将画面描摹清楚,分身却抓住了他的手,第一次阻拦他。

    他吸吸鼻子,仰头说:“你以为这样就能看住我?危应离,我一定要出去,你弄个分身出来也无用。”

    分身脸色一青,皱起了眉。

    他握着笔,胡乱摸了把脸,想走远一些,手腕和腰间却突然一疼,低头一看,竟多了两条铁链,将他两手拴住了。

    他想要挣动,却突然被铁链往后拉去,撞入了分身怀里。

    分身将他抱起,按在床上,分明如此强横,却盯着一副泫然欲泣的神情看着他。

    他很是生气,毫不客气地说:“你告诉危应离,我要见他,我要见他!”

    分身眉头紧锁,两肩轻颤,突然眼角一红,泪光闪现。

    他一愣,就被剥光衣服,拉开双腿,对方满脸凄怆落寞,低头掏出胯下rou刃,不留情面地挺腰捅入。

    他一下喘不过气,对方却面容黯淡,按住他身子,绷紧腰腹,密密抽送起来。

    这人做得毫无花样,毫不缠绵,既不抱他,更不亲他,只笔直跪坐,隐忍闭眸,呼吸粗重,快速却无情地动着腰,那张艳丽的脸,甚至没有染上半点红晕。

    苏孟辞被弄得浑身酥软,心上却没有半分暖意,只觉得喉间胀痛,十分难过。

    “危、危应离……”

    他不知自己为何委屈,可分身淌着细汗,睁开眼看他时,他憋不住抽泣了一声。

    “你为何……为何不听我解释……我也有许多难处,我也、我也喜欢你……你这样做,让我怎么办……”

    分身眉头更皱,两眼红得吓人。

    “你这样,就不算……把我推给旁人吗?”

    分身紧咬牙关,下颚线绷得弓弦一般,他闭上眼,胸膛剧烈起伏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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