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的心跳_肆 向阳的执着(上)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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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肆 向阳的执着(上) (第2/2页)

   她想,恋Ai这东西不过就是好听点的魔怔。

    恍神恍神,思绪就飘到了眼前那张若有所思的温柔笑脸上,啊,这个人似乎是她的情敌。情敌,这个词她没有T验过,但贴着这个标签的人不应该给她什麽好的感受,她是说,至少尹子望身上不该同时还有「温柔」、「好人」这种标签。

    姚立婷沉默地想了想,此时她发现更重要的一点是,自己好像没什麽资格想这些。

    毕竟她连擂台都还没站上去。

    当她脑袋里的那个人出现在转角的时候,这个事实显得更明显。

    她偷偷观察过,他的瞳孔是很纯正的黑,虽美,却显得清冷孤傲,所以她理所当然地以为言靖的眼神不管如何都是会带点冷冷调X的,但事实证明并非如此。

    他朝她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然後视线又回到尹子望身上,後者垂首,黑sE的兔尾巴翘了起来。

    他有点无奈,却没说话,只是轻轻拉起她左手腕,罐装N茶围着纸围巾,交bAng的动作带着不容拒绝,他的目的似乎就只是这样,做完,就走了。

    姚立婷的心口有点紧,那种感觉有点像看nVe心的时候,没有伤口,就是心脏像被谁掐住了,节奏漏拍。

    她就是忘了登记报名的拳击手,还没站上擂台,先被裁判狠狠揍了一拳……什麽鬼,她讨厌这种莫名奇妙的感觉。

    尹子望很懊恼,她的每一次心软都显得矫情。最後还是喝了N茶,刚刚好的温度经过口腔和喉咙,本来应该更热的,但她的舌头很怕烫。

    「学姐……身T不舒服吗?」身旁那人没了笑容姚立婷才发现,她的脸好白,苍白。

    「喔,没事,我习惯了。」每个月都这样的。她没说,总觉得不该。

    但姚立婷看着那杯带了隔热纸套的N茶,还是m0出了端倪。

    「多休息……」她刚刚还奇怪为什麽是热的。

    他们大概,不,是一定,一定是有关系的,密不可分的那种。

    那本来就不会因为她出现而被抹灭,所以她在患得患失什麽?

    也许恋Ai的构成条件之一就是患得患失,那又所以了,她到底什麽时候才能站上擂台?

    「尹医生。」她很少这麽叫她。替代了前辈、学姐,平起平坐的,尹医生。

    所以说如果想要患得患失的资格,她总该要先被宣示——

    「我喜欢言靖。」

    她也是选手之一啊。

    尹子望不是没被所谓情敌开诚布公地宣战过,要说这第一回经验还是杨羽甯给她的,她不知道这是不是她如此淡定的原因,但心上这种淡定给了她别种纠结。

    这种并非因心乱如麻而起的纠结,就是你明明往湖里扔了石子却没有半点波纹,那种诡异的感觉。

    这是一种自信呢,还是在意淡了?

    被光Y流逝冲刷淡了,带走了,亦或离开过,终究又回来了。

    她不解。

    那厢尹子望已经回了门诊,这厢姚立婷正坐在急诊室柜台前恍神,手里转着一个魔术方块,面无表情,虽然状元这种身分加上耿直的X子本来就给她冠了一个高冷的名号,但与平时那种专注於某事的旁若无人不同,她现在不过是没心力再去搭理外界任何事。

    她想什麽呢?什麽都想。从Ai的定义这种哲学问题想到医学上的荷尔蒙,再从情敌这个词的注释想到了尹子望这仨字。

    话说方才,暗骂自己冲动之余她依然留了心窥看那人反应,她以为她会动摇,或甚至有一丝鄙夷,但没有,她只是抬眸看了她一眼,深棕的眸,与他不同的暖调,衬得她更温柔宁静。那一瞬的微讶并不能打碎依存的从容,却让她看清那一瞬後的惑然。

    她自始自终没出声,连情绪都点到即止。

    截然不同的两双眸、两个人,让她看见了相同的成熟,那种打磨过的光华、磨砺後沉淀下的东西,是她所不能拥有。

    姚立婷想着,没注意柜台前有人。

    「五号床陈先生转移到普通病房……姚小姐?」

    「嗯?」她眨眨眼,回应神态如梦初醒,恍惚在看清眼前人时烟消云散,「言、言医生。」

    手上转好了的魔术方块偏了一偏,她掌心紧了紧,放回桌上,起身低首,歉道:「不好意思……你说什麽?」

    「没事。」言靖淡淡瞟了她一眼,确定她听着,手上便C作起柜台前的电脑,修长十指在键盘上轻敲,「转告一下江医生,五号床陈先生转移到普通病房。」

    他语气没有前辈高人一等的轻蔑,重复交代也不见半分不耐,那是种与生俱来的姿态,亲和的同时也疏离,一视同仁。

    他又发现了一个他和她的共同点,一个她模仿不来的默契。

    「好好吃饭。」

    字迹尹子望太熟悉。热度刚好的粥被装在饭盒里,他好像一直把她的形踪掌握在手里似的,拿捏得刚好,不太热不太冷,暖得像羽绒,专门捂热人心。

    她的心。

    於是她吃了,给自己的藉口是省下买饭时间她能多睡几会儿觉——藉口,她在为谁找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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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休时间过半,皮蛋瘦r0U粥也见了底的时候,尹子望的办公室传来规规矩矩三声叩门声,会敲门的就不是季若严,她想,用的便是严肃的语气,「请进。」

    尹子望抬眸,看见来人时有些呀然,「你怎麽来了?」

    贵客稀客……她弟来着。

    尹子朔带上门,朝她走近了两步,高大的男人穿着件海军蓝的衬衫,披白袍,那双和言靖一样沉黑清冷的眼睛里冷意凛然,b他更锐利,更直截。

    「对面是怎麽回事?」若说打从他进门这房里就刮起了冷风,那麽他开口,就跟下雪了没两样。

    尹子望看着他的愤怒,只觉得胃里方才暖起的温度又被冷冻,阵阵地疼,「如你所见。」她低叹,「我知道的不b你多,只是早了点。」

    是早了,早得多。科别不同,医院毕竟大,他只知道普通外科来了个海归的主治医生,姓言,男的,消息能传到跨科别是因为人长得帅,没了。

    他确想过自己也认识的那个少年,但怎麽可能,他都消失了十四年,要回来早该回了。

    谁知道。

    若不是在急诊撞见了,他到现在也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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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麽回来?」

    「……」

    「你就没问过吗?」那压抑的低哑,怒意盛了。

    尹子望没说话,眼睛极缓地眨了眨,闭上。

    尹子朔皱着眉,盯着她搁在桌上那只手,纤细白皙的,被光照得有些透明的。他没注意到自己放在兜里的右手攥成了石头又松开,已经好几轮回。

    她终於又开口,语速很缓。

    「尹子朔你到底气他哪里?我不懂,你和他哪里结的仇这麽经得住消磨……你都说了,十四年,还有什麽不能弃?」

    「凭什麽不能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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