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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的水洼澄净的像一面镜子,倒影出八岐的屁股,前头一根紫红色的roubang进进出出。

    最后关头,须佐咬着男朋友早就通红发亮的奶头灌了人家满肚子jingye,才算鸣金收兵。可怜八岐好容易才把自己的乳从别人嘴里抢回来,上面一口深深的牙印看着吓人。下身的浊液糊的好像把两人黏住了,须佐这会儿看到自己干的好事,又不好意思的帮他去揉。他们叠在石块上喘气,时不时接吻呢喃,狭小的山洞间只有须佐和流水打落的声音,细听才能听到另一个人的呼吸声。

    八岐叠在男孩的胸膛吸取热量,潮湿的长发糊在两人的rou体上。他在集市给须佐买了个逗他玩的彩色小风车,纸糊的东西,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湿了,如今泡在水里都烂开,五颜六色的染料从纸里逃出来,顺着地上的流水往外跑。

    哎,他晒在外面的纸。

    到家的时候天都黑了,像做贼一样,衣服都没穿好从小路窜回来的。须佐这回儿才想起他们早上晒出去的纸,说着就要往后院跑。八岐拉住他,摇摇头。

    没救了。

    后来他们又在浴室了搞了一场,泡在温热的水池里,须佐也不说话,搂着他的腰气呼呼的不准他走,他也半推半就。

    出来的时候两人都饿得半死,少爷原形毕露瘫搬了个小板凳坐在厨房门口看八岐做饭,什么活也不干,恹恹的靠着墙,挡着人进出的路。八岐中途出去的时候被绊了一下,才发现小孩不对劲,满脸通红的睡在门口,推都推不醒,一摸额头烫的吓人。

    他搬又搬不动,拍了半天才睁眼,灌了杯姜茶,两个人就像麻花一样歪歪扭扭地往房里钻。八岐准备走的时候又被人拧住了,小狗死活不撒手,还迷迷糊糊的给他盖好了被子,分出半个枕头,手脚并用的缠着八岐睡着了。

    楼下灯还开了一盏没关,饭都在桌子上,八岐拍着小男朋友发汗的脊背饿得睡不着。粉百合开的正盛,像是某种迷幻剂,不知不觉间已是深夜,八岐半醒,凑过去贴贴须佐的额头,已经没什么热度了。

    年轻真好啊。

    他想着,抬高男孩下滑到他臀部的胳膊,一个翻身钻了进去,贴着guntang的胸膛又睡着了。

    小火炉仅适用于天气寒冷的时候,须佐在这里度过了半个春季和一整个夏天。他跟着八岐学会了怎么造纸,甚至最后一批货物又一半是他的手笔。他也喜欢跟着八岐在竹室里制浆、洗纸。其实可能更喜欢看男朋友洗纸,但他不好意思说,尤其是八岐穿那件旧浴衣的时候,他总会把纸洗破,接着又被男朋友赤着脚踩脚,最后发展到在竹室里yin乱。

    后来八岐再也不穿了,他也不能进去,被关在门外蹲着看天上的白云和晒场飞扬的纸宣,等男朋友出来帮他晒纸。

    须佐甚至忘了自己还是个学生,以为从出生以来就是和八岐住在一起的。趁着夏初最后又接了一笔订单,完成以后竹室就闲了下来。他也从二楼成功住进三楼的那间房,他们窝在一起,一个看书,一个戴着耳机打电动。打累了就把自己塞进八岐怀里,抬头看着他的下颌线,吹着从窗外进来的夏风。大麦茶杯壁外面渗出一连串的小水珠,里面的冰块碰撞融化,咯嗒作响。他的爱人习惯用手搅乱他的头发,或者摸摸脸,在他快睡着的时候凑过来亲亲他。

    这里没空调,但他一点也不觉得热。

    白昼所加速的时间,黑夜所给予的静谧。酸涩隐晦的,道不清的情意,终眠于常春藤生根的泥土,永蓄。

    可惜离别的时日终将到来,家仆甚至把车都开到八岐家门口。他甚至还没睡醒,睁眼的时候没摸到人。须佐随手捡起地上的衣服套起来,想去楼下找人发作。但等他到楼下的时候,才看到八岐站在玄关处,身边是之前一直照顾他的阿姨。男孩转身往楼上跑去,却又被眼尖的阿姨喊住。

    两人在餐厅起了争执,家仆频频向八岐鞠躬道歉。小孩一言不发的臭着脸坐在椅子上,还是八岐把两个人分开,准备自己劝人。

    刚收拾好的行李箱和书包倒在地上,他弯下腰就要去捡。小少爷弹射过来一条腿屈膝压在箱子上,一副准备耍赖的样子,但又可怜兮兮地撇着嘴看着八岐。

    八岐叹了一口气,心想带孩子真累。起身往厨房走,他走到哪须佐就盯到哪,回头从厨房里拿出一个巨大的保温杯塞到少爷怀里,拧开一看是一大杯的冰大麦。须佐气的半死,一下把人推开,扯着保温杯和行李,光脚就往外冲。外面的保姆见了连连尖叫,接过八岐手里的球鞋就往车上追。

    司机大气不敢喘,小半年没见祖宗还是祖宗,脾气一如既往的臭。小心翼翼地问少爷走不走。

    少爷没说话,浑身炸了毛一样。

    “咚咚——”

    他气呼呼地朝外看去,把他赶出来的始作俑者在敲他的玻璃。他没开,却在车内一直盯着人。单向的玻璃,八岐看不到里面,他敲了三四下没人开,外面的太阳大的离谱,皮都快晒破了。

    算了。

    他转身准备回去,还没走几步就听到车窗玻璃摇了下来。

    “喂——”

    小孩扒在车窗上喊他,看到人转身又缩了回去,露出上半张脸蛋,又气又委屈。

    八岐下意识走过去揉了揉他头上软软的像金色棉花糖一样的头发,伸手往车里扔了一枝野花和一个纸团。他想凑过去亲亲须佐,弯到一半看见了边上的煞风景的家仆。万般言语化作了一个慈爱的微笑,第一次拿出了长辈的姿态。

    车最后还是开走了,男孩抱着那个巨大的保温杯往后视镜里看,直到再也看不到那屋前的身影才关上了车窗。

    早知道不闹了,最后人也没留下,嘴也没亲上。须佐气的踹了一脚前面副驾驶的座椅,家仆吓了一跳也不敢吭声。他这会儿才有功夫去拿八岐给他的东西,迫不及待的翻开那个纸团,上面只有一个日期。

    【12月20日】

    寒假。

    纸的背面是一只穿了羽绒服的小胖柴,头上还带了一顶圣诞帽。

    他又拾起那支花,色泽鹅黄浅碧,花蕊纤巧细密,长得和雏菊很像,但不是,这花是八岐亲手教他认的。

    野滥缕菊。

    【隐遁】

    司机听着后排他们家少爷又开始笑,偷偷往后视镜里瞟了一眼。男孩子盯着手上那朵不知道哪来的野花笑的张扬,再也没之前阴郁的神色。

    可能......有钱人家的精神状态都不正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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