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死(修仙奴隶岛H/C)_91【红绡宫下】08 世人都知道魔主,还有谁知道容昭呢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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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1【红绡宫下】08 世人都知道魔主,还有谁知道容昭呢 (第1/2页)

    后世传闻,魔主一人一剑轻轻松松屠尽红绡宫,然而,在亲身经历者于真的眼里,容昭杀得哪里有那么简单。

    否则,又怎么会杀足了三天。

    踏出奴犬院,若容昭想走,只怕不再有人拦得了他。

    然而,他并不想逃,他只想杀。

    就像那群勉强留着几分神智的疯狂人魔一般,他就如同这群邪魔的首领,一尊染遍鲜血与痛楚的杀神,只想在这魔窟中肆意收割性命。

    受尽折磨的奴犬被放出笼子,斩断锁链,从死人身上剥下衣物,也以无力手脚握着刀剑跟随。

    他们原就是一群强自从正道捉来,斩断灵息的修士,生生锁在此处受了多少惨无人道的折磨。此刻终于见了转机,哪怕死在此处也算痛快,若能杀死几个恶毒魔修便更是赚了。一行人竟就这样浩浩荡荡地杀了下去。

    那几日,四处是鲜血,哭叫,逃亡,追杀。容昭一次又一次被刺倒,又身体闪烁着莹白光芒爬起。他恢复得越来越快,每次恢复,灵息却也愈来愈强。他不会受伤,不怕中毒,甚至不会疲惫。

    ——于是,起初是不想逃,杀到后来,也是不必逃了。

    几天的混乱争斗,鲜血厮杀,最后几个魔修首脑聚众强抗的议事厅终于轰然倒塌。

    “不能放他们逃!——这群畜生——”

    “那个穿着红衣服的是楚晏!拦住他!杀了楚晏——”

    一片混乱的嘶吼声中,容昭一剑刺倒那个身着红衣,戴着白银面具仓皇奔逃的男子。这手上染满血债的罪魁祸首只惨叫一声,便软软倒了下去。

    容昭俯身解开那从来没有取下过的白银面具,露出一张见过即忘的平凡面容。

    “这是楚晏那个魔头?……”于真撑着走上前。

    侥幸从奴犬院里甩脱锁链逃出来的原有上百人,这几天有不少趁乱逃了,又有无数死在争斗中,勉强活命的只剩一小半不到。于真算得上运气好,只中了几道刀伤,都不致命。

    “……谁知道。”容昭将楚晏的面具丢在地上,声音冷淡。

    于真看着楚晏的尸身,心里发空,只想,如果这便是造下血孽的魔头楚晏,他死得这样轻易,当真是便宜了他。而,从来不露脸的人,若拿个替身放在此处,又有谁能分得清呢?

    不远处的议事堂火光熊熊,隐隐还传来人魔的嘶吼。杀红了眼的奴犬们追着最后几个魔修,刀剑混乱地戳落,甚至有人用嘴撕咬。不管怎么说,三天的疯狂厮杀,至此落幕了。

    容昭站在原地,长长吐出一口气,靠坐在了一棵树下,盯着脚下流淌得汇集成一滩小池的污血,忽然转头看了一眼同门师弟于真,低低笑了一声。

    “……你说,我还是人么?”

    于真一怔,几乎难以答言,忽然见容昭手里剑芒一闪,竟直直往自己的小腹刺了进去!

    “师兄!你!——”于真一声惊呼,却见容昭伸手去自己的肚腹里,狠狠一扯,扯出一截肠管,慢慢摸索。

    伤口边缘泛起微微白光,容昭咬着牙,忽然寻到了什么,又以指尖寒芒一挑。

    肠子落回肚腹,他的手上捏了一颗红珠,不知是染了血,还是原本便鲜红耀目。

    “——这是!”于真猛地倒吸一口气。他记得这颗珠子,那是门主长子谢予安日日挂在颈间的珠子,是刚刚进了红绡宫时,被常欢塞进他体内,每次被人侵入都狠狠折磨着他的珠子。

    竟就这样,十三年过去了。

    容昭定定地盯着这颗珠子,似是想以指腹拂去上面沾染的血迹,却忽然一愣——那珠子上早已显出一片片破碎的裂纹,微风吹过,红珠忽然喀地一声,散落成一片珠粉。

    “……碎了啊。”容昭盯着指尖的珠粉,忽然低低地笑起来。

    “早就碎了……在里面,还勉强撑着,拿了出来,便撑不住了……”容昭伸开掌心,看那珠粉被风一片片吹去,低低地笑,越笑声音越大。

    “被人cao久了,就碎了……有什么不对。”

    他一边抖着身子大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一边说着这既像是在说珠子,又不像在说珠子的语句。

    “师兄,你……”于真怔怔地看着他长笑,竟不知该说什么话来安慰他。

    “你说,容昭是什么时候死的?现在这里的是个什么东西?”容昭轻声问,又低低笑起来。

    “你走吧,别呆在这鬼地方。既然像个人活着出来了,就去人该呆的地方。”容昭笑够了,对于真摆摆手。

    “……师兄,你不走?”于真踟蹰了一下。

    “我这种怪物,回人间做什么。”容昭将手指上残留的最后一点珠粉掸掉,站起了身。

    他下腹方才自己划开的创口已经全然愈合,此刻静静站着,看着远方依旧四处冲杀的人魔。

    “这些东西,总得收个尾。知道这制魔秘密的人,也要慢慢除干净…”

    他低低叹了一声。

    “这些事,总得有人来管,那我就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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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的天色由暗转亮,由亮转暗。谢予安想嘶吼,想哭叫,却喉咙发涩,仿佛被紧紧堵住,发不出半点声音,只能抱着那一叠厚厚的字纸,眼眶干了又湿,湿了又干。

    他们……在红绡宫里挣扎的他们……

    明明活着出来,却仍旧逃不开化魔命运的他们……

    强撑着屠尽红绡宫,又用尽心力维持饺子汤秩序,拼命隐藏活人化魔这个秘密的容昭…这百余年,他到底都在把什么样的责任往他自己身上揽啊。

    容昭一直装作不在意地撑着,撑到胸前也显出化魔紫纹…这些年,天下无敌的不死魔主,一直守着这沉重的秘密,等待着无能为力的注定命运么…

    谢予安抹了抹酸痛透了的眼睛,又低下头,看向黎涯与于真留下的字迹。

    于真越写到后来,字迹越是破碎混乱。起初的叙述还有条理,到了后来,已经颠三倒四,翻来覆去,几乎看不出他在写些什么东西了。

    起初,他一遍又一遍地写岳秋。写他和岳秋的初见,“小花猫,流鼻涕”。写他十七岁上忍不住对岳秋说“你长大了嫁我好不好”,十五岁的岳秋忽然小脸红了个遍。

    他写二十二岁上去求门主许婚,谢家门主笑呵呵地说好。小秋羞红了脸,不肯说话,却满脸都是甜甜的笑意。

    他写岳秋一招剑势练了一个下午也没练成,气得连晚饭都不肯吃,一直练到入寝时分,第二天胳膊都抬不起来。他趁旁边无人看,小心翼翼帮她揉筋骨,她忽然说,“于真哥,我们以后要两个孩子好不好?”——她说到一半,哎呀一声,捂着脸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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