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号鸢】嘉广|鲛人泪_正文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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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4/6页)

  “殿下,骗谁都骗不过嘉的眼睛的。”

    “殿下?”

    走近了想做下的功夫没想到便被挪动着靠近,猛力一拉就让你整个人坐到他怀里,身上还有没散去的烟草和酒味,他意识到后身体往后:“殿下的师尊和你说什么了?”

    郭嘉揉着你的脸蛋时候手下却毫不留情,嘴巴捏着聚到一起又扯着脸rou,尾巴拍打着到你的小腿,撩开你的衣摆勾着。

    “你怎么知道我去找师尊了?”

    “我和殿下说想走,可你知道我现在连走路也是问题,靠鱼尾移动——只能囚禁在这一方天地。”

    “不,我该感谢殿下还同意我可以不在你的视线下活动。”他歪头朝你抛了个媚眼。

    “你话里有话,是不是?”你拧着眉头拍拍他的鱼尾,男人笑着往里挪了挪让你全身都侧卧下来,“我自然知道殿下用心良苦,方才一言,就当是我心急的胡话吧。”他草草地吻着你的发尾,揽住你的后腰,便觉得身上的白花香更加清冽,你只是摇摇头,不知道怎么开口。

    但总归要告诉他的。

    抿了抿唇,“郭嘉,你当然可以走。”

    “不,走入南海才是你的生存之道了。留你下来只是怕被其他人见了你这副模样生出事端。”师尊也只是说此种情况甚是少见。鲛人不算仙,所以也就不在仙君的范围内,亦有可能是你体自然有鲛人血缘,或者是服下了什么毒药……鲛人一族,生于海内,上古妖兽,存在与否不可知,现在已经没人见过它们了,但总归要去南海那边看看的。你说,只是双眼无神地看着远方,在天下之外的更外面,在宇宙的混沌之初,如果强行将鲛人留在陆地上,他们短时候确实不需要水,可总归是水生养了它们。

    “南海之水,治愈生灵,不管是否有其他鲛人接应,但接触到其活水,就可汲取其中灵力。”

    “那么你……”

    “师尊近日回到云帝宫去了。”

    “你怎么想?”

    “我在想要不要为你安排车马……”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郭嘉轻声咳嗽着拉来你的视线。

    郭嘉眨眨眼,“心头rou的意思是,我需要去认一族荒外的妖兽为宗族、家人?它们甚至存在与否都尚未确定呢!”他突然大笑起来,笑得嗓子发干发痛,鱼尾巴不停地拍打着床榻,直到尾巴酸麻了,“别开玩笑了,郭嘉,颍川颍阴人,阳城的户籍册上还有郭氏的性名,这许是对我的惩罚吧,哈,殿下的心思我知道,这些日子嘉不会乱跑的。”他轻轻地摸着你的下巴,挑起后让你仰头对视,垂下的发尖扫过脸上痒痒的,郭嘉笑着将外袍盖在你身上。

    “我有一个请求,不知道殿下能不能答应我?”

    “不会抱着你上马车去歌楼的。”你闷闷地说出口,却想到以往虽然郭嘉不会在绣衣楼久留,但总感觉想到他进入水流后再回来就基本是天方夜谭了。你从未想过依赖谁,但听闻师尊的话后还是感觉心头有股难以压抑的苦闷感,不知道是相处久了,还是什么,想象郭嘉身上的香味,就难耐地扭身抱住他。“你怎么想到那边去,我还会出去吓无辜的女孩子不成!”

    他轻轻地揉着你的发,合上眼睛意外平静:“还请殿下让我见见你的师尊,是叫左慈……左君是吧?”

    “吾今日一见,还是有一些头绪。原先只在古书中有记载。”吹开的白雪,坐在准备好的垫子上,艳红色的人慢慢地作揖,辟雍学宫所传之礼,郭嘉依然还记得和那些死读书的古板们一起学礼的经历,但他聪明自然也就掌握得快,时间过去得再久也不会忘记。郭嘉面对左慈时候还特意卷起鱼尾,男人金色的眼中难得看不出情感,至少他面对左慈时候收起了放浪劲,“一觉醒来就幻化成如今这副模样,左君可有法可解?”

    “俗话说要寻求本源,南海生鲛人,吾还是认为——”

    “不,在下不会如此的。”他唐突打断,便维持着作揖的姿势抬头又重复一遍:“在下的尾巴……此种鱼尾随着日子推移,可见是越来越不美丽了,反倒是糜烂起来。”回身去看,一些本来规整美丽的鳞片已经渐渐腐烂脱落,鱼尾上残破不堪,血rou翻出来伴随着脱落的鳞片拉出血丝,郭嘉咬着唇抠下一片腰际翘起来的鳞片,暗色的尾巴颤抖着,他咳嗽几声奋力快速扯下,接着立刻抽了几口烟,扭头将烟雾吐到空气中。

    左慈蹲下身,儋落郭嘉身上被风吹到廊下的碎雪,一边人还拿着鳞片对着太阳,就像是生了锈的金属一般,郭嘉的鳞片上斑驳遍布着黑斑和血痕,只有淡淡的阳光被遮盖住,”叫侍女帮我放了水也没用,一天比一天恶化下来,感觉身体也在变差。”

    “不知道会腐烂到什么地步呢。”玩味地说一句,男人眼中却显出疲惫,“知道这件事的除了左君、殿下、还有照顾我起居的…其他人一概不知。”他似乎想转移话题:“她可真厉害。”

    “她越是这般…我便越不会离开。”说着凑近,又抠下一片腐烂的鳞片,“我虽然周游世间,但这里、她的书房、她的怀里,会是我郭嘉的贪婪地想去占据一生的地方。”

    又是一口烟,左慈绿色的眸子暗了暗,挥手又望着外面一片雪景,似乎感叹一句:“她从小就是这样。”

    “绝美的景色呀。”

    “可这雪来年总会消融的。”

    郭嘉托腮,咳嗽的时候颤抖的鱼尾垂到走廊下,滴滴答答的血打湿在雪地上,咳嗽的时候感觉全身上下都在用力,“孩子长大总会离开故乡吧,漫漫长路呀…我走了那么久、那么多的路,回头总是发现她在。”

    “左君是隐鸢阁阁主,便是长生的仙人,人生太短啦…”

    “我其实不怕死。”低头,纤长的睫毛颤抖着,郭嘉摇着烟杆,肩头抖下的雪又盖了一层,融开的血迹在白色下好像存不住,绽开的花朵一样的猩红色,男人往后拉了拉垫子屁股往后挪,又扭头闭眼不再看雪景。“见了她之后居然想着能多活一年就好啦…”

    “她可是我的英雄——不,天下的英雄。”

    “吾其实听闻过一野法,就是从未试验过,便不知真假。”

    左慈睁眼,“吾不喜欢将道听途说的、没有根据的话告诉他人,因为一旦有误,后果是仙人也承担不起的。”

    “左君说便是。”

    郭嘉想,枯瘦的手又撕下来一片鳞片,疼痛麻木了感官,他也就麻木不仁了,一片片艳红的血与rou,等到广陵王来前,他需要用宽大的外袍盖住这些伤口,男人转着烟斗,昙花般的异香弥漫开来,所用的熏香配料一直都是那几种,却感觉每次闻到都不同,这可能和他心境有关吧,郭嘉说:“在下都是将死之人了,化身鲛人也就是平添的趣味呀。”

    “你若流泪…鲛人泪可化作珍珠,吃下便是,整颗吞下,说是妖物化形,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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