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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地说，你怎么等人洗完才吱声，一看就没诚意，得了得了快出去，别占着地儿挡我换衣服。

    “我就跟这儿，你还不能换了啊？”张楚岚折返前还呛声，“跟个大闺女似的，看又怎么了？”王也只听声儿还镇定，可他分明看见，说着时，里面人的手指就已经按住了浴帘扣子，暴露了本尊的着急，指背就抵着自己的指背，湿漉漉的，在布上留下了形状。

    闹这么一出，王也出来得很快，再看时，那小子早背对自己，在桌边做好看书了，瞧着已入了神。他心里有鬼，有点尴尬，不过搁着对方坦坦荡荡的模样面前，也只得说服自己想多了。然后强装无事，一刻钟后，两人就头凑头讲起了题。

    张楚岚这边也有一把尺在量，细察王也反应，他有身体的隐患不欲令人知晓，这已是肯定的，他对这隐患为人所知到了深恶痛绝的地步……那倒也不尽然。若是郑重而严重到一定地步的隐秘，那便罢了，张楚岚本作如此想，可这王也仅是有一点介意，但又未真正动气的态度，又教他心底发痒，不能就此作罢。

    会是什么呢？

    张楚岚一路都在琢磨，此时脑中又滚过了方才的，傍晚时的印象。方才王也踮足抬头丢出球，没什么所谓地说回去洗，他当时也没什么表情，说得很轻巧，可就是那副样子，张楚岚怎么看，也不知着了什么魔，那一张侧脸就品出难言莫名的深意，澹静得很，神秘得很。

    王也骨子里执拗，拿定了的主意，总是悄没声儿的，越是没什么所谓，越难令他更改。

    会是什么？顺着宽大的袖口，顺随伏案的姿势而自然垂下的显得更空荡荡的衣领，无需着意，就会有余光追着探看。见过短袖短裤，也不是没打过赤膊，那么还可遮掩的部位其实不多。

    会是什么？

    “老王啊。”一片安静，“……老王？”张楚岚立时又乐了，有人走神走得比他更欢实。

    顾左右而言他：“专心一点。”热量却又拱过来一些。两条正值青年人的手臂都皮子紧实，血rou饱满，手臂叠着手臂。

    “你还听不听了？”这回就有些烦躁。眼角捕捉的两片唇片仿佛也干渴，用舌尖湿润，只双目还立定在桌面，犹自不肯放开摊开的验算纸，顺势看去，蓝黑墨水的微积分式子一行一行，整整齐齐的，排列像一首英文的小诗。

    忍不住也跟着舔起了唇：“开了个小差，想起我们没处撒野，正好看见个废弃工厂，就停车组团去找个地儿，一扭头，就你不见了。”

    “瞎扯什么！”

    张楚岚光笑。

    王也是个坦荡人，从来也没这么不坦荡过，这才稀罕，原来他也就是占了个坦然，城府方面，就比自己要差得多。他装得完全不好，心中真无事时便罢了，现如今张楚岚看他，完全是洞若观火。

    “那我不说了。”却变本加厉地把下巴也挪到了肩上。

    “不想学就去睡。”而且对方也未见反对。

    “那还有件事想说。”

    “……”

    张楚岚想，这就是默认了，压在胳膊下的背由僵直松了下来，弓了下来，这就是默许他入侵，好像说，是他的话，知道了去也不要紧，连呼吸的频率也带上了无奈纵容的软和。“那我就问了，”他动了动鼻尖又说，“你用什么洗发水儿，你身上味儿好闻。”

    “唉——”这才是破功了，眼神好像说着你烦不烦，王也老大爷似的叹了口气，往后一仰，松开了握笔的手，一推桌子，“还有什么想问的？”

    “那……那你，转过眼。”

    其实又用不着他说，不独他紧张，王也也是难免不自在，只能说尽量从容，尽量摒除杂念，最要紧的还是克制住一切与羞和耻沾边的反应，早在张楚岚跟那天人交战前，话音刚落他就扭过了头，连按在绕过后腰的腕上，阻止继续往下探的手，虽还维持着架势，却没用力了。

    “你竟然……”张楚岚嗫嚅，这一怔不知过去了多久，回神过来去瞧王也，台灯下，变得暧昧的轮廓镶上了发毛的光边，什么也没瞧到，除了过于优越的鼻梁投下的大片阴影。

    “想不到吧？”王也还能言笑，瘫坐得懒散的，为了不挨着探入的胳膊，分开了腿。

    对上眼，两人互相打量神色，好似都松了口气，张楚岚咧咧嘴，“那是……也不是，其实，”他尝试调动肌rou，试了两下，果真就笑了，“猜到了。”居然这么说。

    王也抬抬眉不置可否，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才回怼：“就编吧，刚刚是谁吓得不轻。”

    愤愤然又毫无气势的嘀咕，那分明还是王也，却好像已截然不同了，张楚岚不自禁地挪动屁股，坐得更近，追寻着幽微的香气，又搂得更紧了点，脸颊都贴上了王也脖子，头发蹭上去凉丝丝的。才觑过去想说什么，就收到了王也瞪他的一眼，伴随着拔高了音调：“敢说没有？”

    “吓死我了。”他马上从善如流，脑海中冒出个词叫色厉内荏，毕竟王也瞧上去怎么也不像个女人，毕竟张楚岚的手指又正实实在在地入在这男人的女xue里。说着他就又感受了下，用拇指将rou瓣剥开，戏弄那包裹他的两片yinchun，怎么那么紧啊？像插进了刚受春雨润泽的，肥沃的湿土地。才过了一分钟，他已经对王也是可以插入的事实接受良好，眼前的王也取代了过去的王也，他不是这样，又能是怎样呢？那逐渐染上他指根的热潮，带得整个怀中人都热烫起来，那插入时不可遏制的，浑身一哆嗦的颤抖，无疑都宣示着那窄小娇嫩，隐秘的存在，是属于王也的。

    “别摸了。”王也的耳廓、颈子熟透，可眼神还是清明的，用拐子捅了捅张楚岚，“可以了吧？”

    他可以把这依然当成一次好哥们之间的分享秘密，但这多少有点过界，这点谁也不能装傻。况且张楚岚又并不想退出去，一面捉住了些窍门，屈起指节顶开细处，往深里抠挖，一面拉家常似的说：“你这个，我在网上看过，老王你要会想，一样米养百样人，咱就特殊一点，只要对健康没影响……对了，你这有影响没影响啊？”

    “嗯……”王也鼻腔里按捺的却是气音，抓心捞肝的。他躺倒的上半身搁椅背上很有点想辗转的意思，到底克制住了，只脑袋磨蹭来去，开口声音低哑，“我谢谢你，谁不知道啊，谁说我，说我——”张楚岚有点遗憾，其实就想听老王叫两声的，他这边一松了劲，王也就缓了过去，胸脯起伏，也懒得说张楚岚了，盯着天花板，“我可没不好意思，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你也别会错意。爹妈生给自个儿的，还能嫌弃啊，就接着呗。”

    “我就知道，你就只是躲麻烦。”张楚岚眉眼一霁，闻言兴头头的，把根裹得晶亮的食指裤子上一蹭，翻身到王也上头，还把他提上来了一截，“老王，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王也还道他要说什么，无语住了，张楚岚仍是兴兴头头，不以为意，往光溜溜的股缝沾了一圈yin水，举上来对光：“你也不敢说没有，不然你对我这么有反应的？”

    “我去……”王也气结，提膝盖拱了拱对面的脐下三寸，张楚岚那物也算沉甸，目测起来，却好像比自己还是要小一些。

    他眼风往下飘，张楚岚乖觉，帮他把话说出来：“是是是，是个人这么给搓弄都会有反应，好王也，是你给我好脸色了，给这么搓弄都没让我下不来台。你瞧瞧，”他又可怜巴巴，拢了王也的手来扶住硬热，从裤裆内，就一整个将欲望吐露出来，“我也真硬了。”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