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夫(双性)_18薄情寡义的货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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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薄情寡义的货 (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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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时!”

    “你这是要气死我,赶紧把他丢了,你没出去还不知道吧,他不是什么花魁娘子,他叫褚衍,繁衍的衍,不是容颜的颜,他如今是刺杀涂暮歌的通缉犯,你窝藏要犯,要是被抓到,是要砍头的!”

    劳青急赤白脸地来回走着,回身瞪着床榻上不省人事的褚衍,越想越不行。

    “我不能让你留下他。”

    劳青上前一步,安时不知他要作甚,急忙挡在褚衍跟前:“劳青,等等——”

    “等什么,再等就晚了!”

    劳青也是大清早出了趟门,替厨房出去采买时无意间在城门口看到的告示,上面画有褚衍蒙面的画像,底下陈述着他刺杀王爷的滔天恶行,以及捉捕有赏窝藏有罪的奖惩举措,他才知道褚衍原叫褚衍而非褚颜,他是刺客,是祸害。

    起初劳青也没太放在心上,毕竟他们已经半个多月没瞧见人,他还在心里祈祷褚衍这畜生赶紧被王府的人抓着大卸八块死了算了,免得日后过来祸害安时。

    哪知道他采买完回来,转眼就撞见安时偷偷摸摸像个贼子进自己的屋,左顾右盼的,仿佛生怕被人瞧见。

    他当即咯噔了下,有种不祥的预感,再联想到昨夜撞上的那个黑影,顿时提了口气。

    而后他去了安时屋里果真瞧见了人,他彻底炸了。

    窝藏刺客可是死罪!

    安时犹豫不舍地向后看了眼白着脸毫无生气的褚衍,实在不忍把人丢出去。

    “他重伤在身,要是我不管,他肯定……”

    “安时!”劳青快被他气坏:“你清醒点,他的命重要还是你的命重要?你别忘了先前他是如何羞辱糟蹋你的,你何必为了过去那点情谊,对自己的安危置之不顾。”

    “我……”安时一阵脸白。

    他知道自己嘴笨说不过劳青,也知道劳青说的在理,是事实,可他心里就是没法眼睁睁看着褚衍去死。

    “好了劳青,别再说了,就算他不是褚颜姑娘,我也不能见死不救。”

    “你——”劳青顿时语塞。

    思及安时平日里的为人,想到他曾经的经历,知晓他善良的本性,无非就是代偿自己小时候无人相帮,无人相救……他长叹一口气,狠狠揉了揉额角。

    “我知道你心地好,可褚衍留在这实在危险,外头已经有侍卫捕快开始挨家挨户搜了,要是他们搜到这,你、我、整个清风楼,全都要替褚衍陪葬。”

    安时脸色登时更白,神情越发纠结踌躇。

    要他送褚衍去死,他做不到,可要他为了保褚衍一人害死全楼的人,他更做不到。

    “对了,我、我在淮山腰有个住处……”

    劳青瞪起眼,彻底服了。

    ……

    安时虽是常年无休在清风楼里伺候马匹,不过白日无事,他还是可以出门走走的。劳青未来之前,他受了排挤,心里头难受了,他就会去西城门那头的淮山走走,所以在淮山腰搭过一个简陋的棚屋。

    那处棚屋是真心简陋,比之四面透风的马厩有过之无不及,不过靠近溪流倒是显得有几分雅致,更别说背后就是一棵擎天大树,繁茂的枝叶宛若天然的防护伞,完美地遮蔽住这间小棚屋。

    而溪边也有几块人高的岩石挡在中段溪流,纵使有人在里头戏水,站的远了也是瞧不着的。

    安时先前顾忌着人,又因为厨房不给留水,得了空他就会专门来此洗个澡。

    得天独厚的私密环境既让他安心,又让他宁静。

    劳青跟逛窑子似的把周边逛了一遍,啧啧称奇:“没想到安时你还藏了这么个好地方,以前怎么不跟我说呢。”

    劳青问完才知道自己问了句废话,瞧着安时不好意思的样就知道他为啥没告诉过他,这里是他隐藏身体秘密用的,哪能告诉他。

    劳青摸了摸鼻子:“那什么,你把人丢这我们赶紧回去吧,不然官兵找上门,我怕红mama被牵连。”

    安时犹豫:“可是,万一……”

    “真要有万一,也是他命有一劫,与人无尤。”

    劳青是左右看不上褚衍这假娘们的,生怕安时再这么犹豫下去会误了时间,拉了他一把:“成了,别想了,赶紧先回去,反正这边没人,你也给他上过药包扎过,一时半会死不了,咱还是先考虑自己跟楼里所有人的小命吧。”

    安时虽还是踟蹰,但劳青说的没错,孰轻孰重他还是得分,一咬牙,安时先跟劳青回了清风楼。

    果然,两人刚赶回去的时候就撞见官兵在前院问话,红mama连同一众被叫起身的姑娘们被挨个叫出来询问。

    虽说有人看出这刺客的眉眼有几分像她们楼里的花魁娘子,但身高一描述起来就不像,而花魁如今也是被叫到了王爷府上,官兵们又不好去王爷府上确认,只能暂时作罢。

    劳青跟安时则是趁机混到人群中,即便被眼尖的官兵抓出来,两人也以睡过头为借口掩饰,毕竟就是两个不起眼的伙计,官兵也没怎么上心,搜了遍楼便举队离开。

    等官兵彻底走了,安时才徐徐吐出一口气,庆幸劳青回来通知的早,不然这会儿绝对是人赃并获。

    “这段时间,我估计得向红mama请些假……”

    安时话一出口,成功引来劳青阴恻恻的侧目。

    安时秒讪讪。

    可劳青没打算就这么放过他:“你还想着请假去找他?”

    “我、我总不能把他一个人丢在山上,他现在受着伤,又昏迷着。”

    “昏迷着怎么了,又不是死了,总会醒过来,再说,他一个刺客,你还怕他在山上活不下去吗?”

    “他伤得重……”

    安时把人捡回来的时候才发现褚衍伤得有多重,身前被捅了两窟窿不说,四肢上还都是大大小小的伤痕,有处深的更是险些见了骨。

    安时也只是草草替褚衍上药包扎了下,若是后续不好好养着,迟早落下病根。

    安时记挂着这点,才想着届时向红mama请一段时间假,毕竟这么多年了,他从未休息过一天。

    “伤得重了不起了?当初你被他伤得不重?要不是有我在,你烂在马厩都没人知道。”

    劳青越想越忿忿,替安时不平。

    可安时这老实人好了伤疤忘了疼,听到这也只是似有若无苦笑一下,自卑劲儿又上来地低落下去。

    “也不怪他,我这怪诞身子,确实……”

    劳青一看他这样就难受了:“行了行了,什么怪不怪,少理那假娘们的话,他一男子汉喜欢扮女装才叫怪。”

    劳青实在不放心安时一个人去照顾褚衍那畜生,说什么也要跟着去,安时辩不过劳青,只能带着他一块。

    褚衍这会儿还老实地躺在床上,没什么血色的脸,因为五官精致,越发夺目得叫人挪不开眼。

    恢复男身的他身材愈发修长,腰虽纤瘦,却肌理流畅,一双长腿也是强力健劲。

    半裸的身躯绑缚着众多绷带,有几分凌乱,也有几分难以形容的吸引,尤其是胸口处那两块微隆的流畅胸肌,被那苍白的雪肌一衬托,越发出尘似雪。

    劳青羡慕嫉妒恨地撇嘴:“难怪你那么爱见他,这身材,这脸蛋,确实有几分值得……”

    安时微微羞窘了双颊,急忙替褚衍拢上外衫,掩去外泄的春光。

    劳青顿时撇嘴撇得更厉害:“这都还没名没分呢就替他遮上了,见色忘义。”

    安时脸都快熟了,抓着褚衍的外衫,都不知道该放手还是不放。

    “不过不是我诋毁他,你瞧他长得就是一副薄情寡义的样儿,你最好还是小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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