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发现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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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我是自律的人。】

    自律的后果的是他一觉醒来看着西沉的落日一时不知今夕何夕，室内昏沉的暮光铺天盖地向他压来，几乎快要令他窒息。

    【宿主，有这种感觉是因为午觉睡太久了。】系统严谨分析。

    他躺回床上，emo了，懒得搭理系统。

    刚刚睡觉又进入了那个诡异的梦，或者称之为诡异的空间。

    段其安如上次一样爬楼翻窗进来，带着路誉往前走，和上次不同的是他有了一个明确的目标。

    去旧都，寻找可以收容灵魂的遗物。

    他们没有走在月光下，段其安带着他行走在阴影下，但不是每一处阴影都可以行走，他左眼带着的单片眼睛可以分辨，一个新的遗物。

    这次没等到路誉被月光晒死，段其安先走不了了，两只眼流出血泪，看不见了。

    遗物具有副作用。

    段其安死亡后身形消散，路誉也被排除出那个空间，继续沉睡。

    路誉躺在床上，慢慢分析。

    段其安的行为是连贯的，无论是破坏刀还是走在阴影下，都像是因为经历过而具有经验。

    他不是空间的主角，段其安死后他会被弹出来，但是段其安的行为是围绕他的。

    但是他不能确定段其安是否为本人，他曾经问过段其安有没有跟他在同一个时间睡觉，答案是没有。

    他总结了几点，只能分析事实，那个空间的本质毫无头绪。

    正在烦恼时，听见卧室门打开的声音，段其安站在门前，挑眉看着醒过来的他，“看来我回来的正是时候。”

    段其安走到床前，对路誉伸出手，“起来吧，吃个饭，然后去上课。”

    路誉慢腾腾翻身，卷了卷身上的薄被，鼻音咕哝，“不想动。”

    段其安对他保持伸手不动，“路誉，你要学会从舒适区走出来。”

    路誉叹口气，搭上他的手，微一用力起来了，“然后让你躺进来是吧。”

    “答对了。”段其安翻身躺进床上，闭上眼，像是疲惫极了。

    路誉安静走出去，餐桌上放着打包好的食物，一起放着的还有段其安买回来的其他东西，其中一个盒子吸引了路誉的视线。

    某个拍卖行的包装，但已经被拆开了，盒子外的链条像是梦中那个单片眼镜的链条。

    段其安揉着额角走出卧室，路誉正在与餐盒作斗争，路誉抬头问了句，“怎么出来了？”

    “想起来拍了个其他东西，特别符合你。”段其安在一堆东西里翻翻找找，“这个。”

    路誉看了眼是一颗浑圆的银曜石，“就这？”

    “嗯，拍卖师说是无加工，天然就这么圆。”段其安捏着那颗石头对着光看了下。

    他又拿着石头放在路誉左眼正前方，“很像你的眼睛。”

    路誉端坐在餐桌椅子上由他动作，那颗眼瞳大小的银曜石与他的右眼交相呼应，鎏金的暮光与一缕银色在他眼中交织，变幻成瑰丽的色彩，尤其是当他的身影一并融在那漂亮的眼眸里，段其安感觉他都要拿不稳那颗小小的石头了。

    路誉缓慢一眨眼，纤长浓密的睫毛扫过他的指尖，微微后仰头，说着，“那我把眼睛送给你了，别客气。”他对这东西打心底就抗拒。

    段其安顺势收手。

    “那好吧。”段其安见他不要，也不勉强，转而收拾起其他东西。

    路誉状似无意拿起装着眼镜的盒子，拆开打算带在右眼，“这是什么？”

    段其安快速握住他的手腕阻止他，“别带！遗物，副作用有点大。”

    “你知道？”

    “能被拍卖的遗物的作用和副作用都被试验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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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誉沉默地帮他一起收拾，“这个眼镜放哪儿？”

    “抽屉里。”

    路誉打开抽屉，果不其然看见了其他东西，包括那个可以使用触手的护腕。

    “吃饭吧，等会儿去上课，我先睡会儿。”段其安对他嘱咐了句就回房间。

    路誉跟着段其安回到回到卧室，坐在床边。

    “嗯？怎么了？”

    “你拍那些遗物干嘛？”路誉看着窗外悬停的夕阳，找到遥控器关上了窗帘。

    段其安把床头灯打开，沉吟一会儿，“可能以后有用。”

    “城内不允许使用遗物。”

    “管它，万一有危险呢。”段其安语气随意，给自己盖上了被子，路誉的信息素味道还没有散去，清淡的柑橘香让他灵魂都有些放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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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誉语气有些艰涩，“是谁有危险？”

    “没有危险，好好的突然怎么了？”

    路誉看他疑惑不是作假，换了个方法问，“研究院怎么回事？”

    “估计是想研究你的精神力，一群书呆子掀不起什么浪。”

    “不过他们行为蠢死了，安排了个omega接近你，烦死了。”

    路誉排除了一圈，说出了个答案，“林一程？”

    “对，”

    路誉想到主角受在中的身世，在段其安还想说什么时，抢先说，“我没事，不用管，放着吧。”

    段其安点点头，打个哈欠，“路sir，真的全都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