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记忆牢房 (第2/3页)

己」训练过的斩击，熟悉得可怕。

    「防御模组——」阿甫急忙想开盾，却被模组回馈强制拉停。

    【警告：主同步者未承认记忆事实，同步数据锁定】

    【进入第一阶段：错位连锁】

    幻影撕裂空气，念出一段话，声音不是她的，是林致诚当年队友的声音：

    「你不是说会把我带出去吗？你为什麽没抓住我？」

    语气冷静、控诉，却没有情绪，正因如此更让人窒息。

    林致诚如被冰封，静静站着。汗水从额上滑落，他却连抬刀的动作都迟疑了半秒。

    「致诚哥？」阿甫看着他，眉头皱起，「这段记忆……你从来没提过。」

    「你也没提醒我……你撤退过一次，没把人带回来。」

    林致诚低声说：「因为我……不想让你看见那种样子。」

    「你觉得我会怎样？不信你？责怪你？」阿甫语气带点急，眼底泛着难以掩饰的担忧，「还是，你根本没打算让我弥补你这段伤口？」

    林致诚没回答。

    而副本没有给他逃避的空间。

    【强制真心话测试启动】

    【同步者：林致诚·若拒绝对同步对象说出真实情绪，将进行记忆回溯】

    幻影再次挥剑，这次斩向的是——阿甫。

    阿甫反SX开盾，却因同步值未补正而被冲击破防，整个人跪落地面。

    「靠……这不是幻影，是你真心在逃啊。」他喘着，气音颤着，「你不讲，我补不了你……！」

    林致诚睁大眼，像是终於被击中什麽。

    他看着那道幻影愈来愈模糊的眼神，看着阿甫狼狈跪地，肩膀还在抖，忽然深x1了一口气。

    「……我真的救不回她。」他沙哑地说，「我以为我够冷静，够快，够强。结果是我自己算错撤退时机，是我没算进她的延迟，是我……放了手。」

    他望向那幻影，那从来没对任何人说过的遗憾与愧疚，像一瞬间被撕开。

    「她在传送那一瞬间回头看了我。我知道她在等我拉她一把。」他低头，声音低到几乎破音，「我……没伸手。」

    沉默中，副本发出一声「哔——」的同步提示音。

    【真实情绪输出确认，模组负载解除】

    【同步值回复对象：赖少甫，伤害隔离解除】

    阿甫忍不住一脚踹在地上，喘着气骂：「你这混帐……你要讲这种话，等我也能帮你撑住再讲！好不好啊！」

    林致诚一怔，然後忽然笑了一下，像是终於能让一口闷气吐出。

    阿甫站起身，一边启动【连锁辅光环】，一边低声说：「你以为这段你自己忍就过去了？你以为你不说，我就看不出来？」

    「不是你不够强，是你一个人撑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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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致诚看着他，眼神微颤。

    幻影在两人中间缓缓停下脚步。那道nVX猎人模样的残影望向他，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你终於……走出去了。」

    她放下刀，手中同步戒指化为光点，随着传送光波缓缓消散。

    系统提示弹出：

    【同步模组突破阈值】

    【情绪连结稳定】

    【幻影解除?残影回归记忆库】

    世界终於安静下来。

    空气仍紧绷，但不像之前那样令人窒息。两人肩并肩站着，汗水还未乾，x口起伏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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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甫低声说：「你不提我也不会怪你，但你不说，我就不能帮你一起背负。」

    林致诚望着远方光门逐渐开启，喃喃开口：「你现在说这种话，我也补不到你技能。」

    「我说的是事实，不是技能说明书。」阿甫回他一个淡淡的笑。

    【下一区·核心记忆交汇场·将於60秒後开启】

    副本倒数声响起。林致诚点点头，整了整呼x1，抬手拍了拍阿甫的後颈。

    这一次，他是准备好了。

    不是因为他更强了，而是因为终於愿意——让人看见那道伤疤。

    副本的下一道门，没有机械声，只有静静打开的裂缝。里头像是什麽还没被命名的空间——像梦，也像未完成的副本雏形。

    四周是半建构的城市轮廓。街景一半实T、一半资料虚影，墙面贴着副本错误报告：「记忆资料未完成拼接」「核心未同步」「情绪交错」……

    系统提示声浮现，冷调而无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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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入核心记忆交汇场】

    【同步模组将重构试炼对象之关键情绪资料】

    【同步状态调整中——】

    【模组异变确认：赖少甫·共感回路静音中】

    【异变效应：暂时无法读取搭档情绪波动】

    阿甫一怔。

    他还是能听见林致诚的声音，能感受到对方的位置与魔力流动，却——

    听不到他的情绪了。

    原本习惯的那种「微妙心跳起伏」「不讲话也知道他在皱眉的直觉」，忽然像被拔掉音源，整片静音。

    「致诚哥……你有感觉吗？」他下意识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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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致诚：「我在，模组没关……怎麽了？」

    「我……我听不到你了。」阿甫皱起眉，「不是耳朵，是那种……之前都能感觉到你在想什麽的那个频道，好像被切掉了。」

    林致诚眼神顿住。

    他望向阿甫，没说话，下一秒，整个副本场景剧烈晃动。

    记忆空间开始融合。地面裂开，两条不同时间线的片段同时交叠显现——

    一边是林致诚刚加入副本猎人协会时，孤身奋战、伤痕累累、从未说出口的自我要求。

    一边是阿甫第一次出任务时，在队伍崩溃边缘用尽气力，试图撑住所有人的补师模组。

    两段过往，不该交会。但副本y是将它们融合成一场「双人副本错觉」：

    【敌人识别：融合幻象?对彼此的错误印象】

    【特X：伪同步／延迟读心／语言误差判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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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的敌人变形为——对方眼中「曾经的自己」。

    阿甫看见林致诚举剑的模样，不再熟悉。他看起来冷酷、距离感强、无法接近。

    林致诚看见的则是，一个总是想撑住所有人、明明害怕却嘴y倔强、总说「我可以」的阿甫。

    两人同时出招、同时错位。

    攻击和补术都错过。同步模组跳出系统提示：

    【连结不稳】

    【语言判读失误率上升】

    【模组判定双方进入「认知落差」状态】

    阿甫急喊：「致诚哥，你现在在想什麽？你要往哪边打我才补得上！」

    林致诚没有回话。他往左闪身砍出，却正好与阿甫的补术错开半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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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击重创。

    「靠……这副本要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