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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二章、诱惑 (第1/3页)

    第六十二章、诱惑

    从京城到临溪,一去一回加上师叔师侄叙旧,总共没花太长时间。只是这一来一回,惊起的波澜却使江湖震动。

    这次伏击暗雨楼没有封消息,天下的人都知道两个帮派间势必有一场殊死较量,可事到如今,竟是两派中主和暧昧的韩临率先与挽明月撕破脸,着实令人唏嘘。两人虽非同门,毕竟也有从小到大的交情。

    韩临回临溪期间,上官府后院的湖里又放了两轮鱼,到这年年关,韩临再回京城,都能在后院湖的冰上凿洞雪钓了。

    雪钓那天韩临在亭子下烧了柴火,后来火焰窜得齐腰,招来屠盛盛取暖,红袖和傅池见火好,到后厨抱了几疙瘩番薯,埋到烟灰底下,围坐着火堆闲聊起来,近晚时上官阙回家,听说韩临回来了,粗略问了两句,上楼拿了件狐皮大氅,也来看雪。

    嘈嘈杂杂,冬天鱼都给饿疯了,人声惊扰,也不妨碍上钩。钓上大的,韩临直接甩给傅池就地处理,在吃上屠盛盛总是很勤快,跑去后厨拿来料汁涂抹,葱叶捆起塞进鱼腹,树枝串起撒上盐,擎到火上去烤。

    上官阙来时,正巧有大鱼上钩,一尾红鲤。韩临很高兴地捧在手中给人看,刚一回头,就见到在亭下合伞的上官阙。锦衣狐裘最衬人,白狐毛领捂着上官阙一张脸,显得贵气非常。

    漫天雪色里,那鲤鱼红得像血凝在身上,韩临手中发虚,那鱼寻机猛挣动一下,噗通一声遁入冰碧的湖水中。

    他们聊天,韩临依旧握着鱼竿,冰下一涓红色的游鱼,细流一般掠过,水红漾漾的,好像几个月前他捏死那些鱼的血。韩临眼前发昏,恰在此时大鱼咬勾,鱼竿被大鱼拽下水去,一尾细舟似的在湖上横冲直撞,引来围火的少年们一阵惊呼。

    天寒,夜来得也早,此刻三个年轻人已有些冷,追跑着回屋去,湖边只剩了两个人。

    韩临足尖点水,从水面上捞回来鱼竿,那尾大鱼被铁钩划得满嘴鲜血,韩临取下钩放它回去,望着湖道:“水里新放了好多红色的鱼。”

    上官阙说是。

    韩临原本要将疑问说出口,顿了顿,转回脸去收鱼线。

    左不过是罚自己的一个方式。每次韩临都明白,可每次都要去问,不愿意相信上官阙是这样的,活生生像个傻子。上官阙不烦,韩临自己都烦了。

    忽然间,身上厚实地一暖,绵绵的暖意里携着一股清淡的苦香,韩临半侧过脸,一身单衣的上官阙勾过手为他系上大氅的衣带,接着才从臂弯中拾出那件冰凉的大氅,披到自己身上去。接着又见上官阙卷起衣袖,弯下腰去捞鱼网,拧沥鱼网上刺骨的湖水,催韩临快些动作,说雪要紧了。

    二人回去时正上着菜,三个年轻人听见动静看过来,两个人又转回头去喝热茶,只有傅池惊道:“楼主的狐氅怎么披到韩副楼主身上了?”

    红袖和屠盛盛继续喝热茶,上官阙跟韩临脱下毛氅入座,没有人搭理傅池。

    傅池以为他们没听见,张嘴刚要重复一遍,腿却被轻轻踢了一下,他转眼看向红袖,女孩没有理他,只一味地喝着茶。

    他满心疑问地正回脸,就听身边的屠哥夹菜时候抽空说:“以后你就习惯了。”

    吃完饭韩临想起饵料盒落在湖边,起身回去拿,走到门边,上官阙叫住他:“披上衣裳,省得着凉。”

    寒风嘶嘶,韩临头都不回地钻进雪里。

    或许是饭后在湖边逗留太久,第一股jingye射进身体里时,久违地又烫了一下韩临。韩临不肯露怯,不动声色地熬到射完退出去,趁着上官阙下床去喝水,才伸指勾开合拢的xue口,想让里面灼烧的热浆快些淌出来。

    上官阙太长进得太深,那东西攒得又久,三月不见全留给了韩临,黏稠非常,在甬道里携着不褪的热缓缓地流动,好像要煎熬过每寸xue道一样,韩临甚至被烫得浑身酸软坐不起来。

    又寒又热,韩临瑟瑟发抖,睁开眼想强撑起身,却发现上官阙不知几时走回床边,喝着水,黑眼睛静静地看着他动作。

    见韩临发现,上官阙搁杯,脱衣回去,就着韩临手指勾开的xue口cao顶了进去。刚刚被男人侵犯过的甬道认得他,温顺地向他敞开,被他撑开每一寸褶皱。

    上官阙cao弄十数下便退出来,揽腰抱赤裸的韩临到腿上,拽过今晚那身韩临不肯再穿的白狐毛氅盖在他身上御寒,伸指到cao开的xue道内,曲撑着rou道,一触到jingye立即挖了出来。

    一挖出去,韩临浑身松了劲,软挂到上官阙身上喘气。

    上官阙抽出手指在狐氅上擦净,笑着说:“这衣裳你弄脏了,我不要了。”

    韩临哦了一声。

    上官阙单臂搂住他,拿来瓷杯,推推他要他转过脸,喂了他点温水:“都说了会着凉。罚你穿一冬这身皮毛。”

    还以为他又要发作,没想到轻落落放下,韩临反倒呛住,咳得震天动地,哑着声说:“你太浓了。”

    韩临是锋利的长相,此刻裹着白狐毛氅,好似沁满糖霜的刀片。

    上官阙嗜甜,埋头咬在他锁骨上:“是你走太久了。”

    疼痛之余,韩临的心不免又软了一下,真恐怖。

    韩临轻咳一声:“每次我长期在外,不都是因为你让我在外头杀人吗?你记得清你害死了多少我的朋友。”

    “你也杀了我师父。”上官阙埋头在他颈窝:“那天大火封山,朗月高悬,你许给我一个承诺。你还记得你承诺过什么吗?”

    韩临不曾想他会提起这桩旧事,不由心中一紧。这始终是韩临的心结,拂开记忆的灰,却还是一个难解的死结。

    见韩临低脸不开口,上官阙抬起脸来,扳高韩临的下巴,为他重复了一遍那个珍贵的承诺:“从今以后,你做什么,我都会在你身边。”

    ……

    过年时家里来了个客人,稀客。

    借住那日见天晴雪融,易梧桐带佟铃铃去湖边散步,佟铃铃牵着她的手,如数家珍同她讲这湖花了多少钱,又取出腰间竹笛,吹了一支曲子引鱼过来,指着跟易梧桐讲这湖里的观赏鱼多名贵。

    “老听为哄美人一笑,谁谁豪掷千金。我们上官楼主这样绝顶的一个美人,”易梧桐矮身瞧了瞧湖边的红鱼,小声在佟铃铃耳旁边编排上司:“也有这种低三下四的时候。”

    二人笑了一阵,见天寒,又回屋中去,回屋路上正见方才不在家的韩临在空地磨刀,磨完空舞几下,又继续磨。

    太阳大,只见亮光乱抖,见惯了杀阵的人看,难免一阵体寒。

    三人寒暄一阵,得知他方才到外头钓鱼去了,给上官阙叫回来陪老朋友,抽空整整新刀。

    听见出去钓鱼,又见上官阙端药碗走过来,易梧桐与佟铃铃眼神轻触了一下,尽在不言中地忍着笑意。

    人来人往,上官阙当众递一勺药到韩临嘴边,韩临躲了一下脸,但还是听话地喝了那勺药,之后接过碗说我自己来吧。上官阙递药给他,又旁若无人地去正他身上歪了的毛氅,叮嘱说慢点喝,喝快了你又要吐。

    佟铃铃从头到脚扫了他几眼,在旁夸说:“韩副楼主穿上这身白狐皮可真显俊气。”

    不知是这句话,还是药苦的缘故,韩临喝完药脸色很难看,干呕好几下,上官阙在后头抚着他后背关切地问:“不舒服?”

    韩临捂着嘴快步往楼上走了。

    三人目送他走远,上官阙转过头来,眉眼又归温和疏淡,易梧桐叫佟铃铃先去休息,她与上官阙有正事相商。

    易梧桐称得上上官阙心腹,在门内一人之下的地位,绝大多数事都能自行敲定主意,她聪明,清楚上官阙的底线是谁,又深知上官阙对暗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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