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华艳情史(男男宫斗)_9 经验之谈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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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经验之谈 (第1/3页)

    9经验之谈

    第二日,昀皇贵妃继续称病。

    瑶帝探望之后又去了皎月宫和映嫔戏耍,昀皇贵妃听说后气得直哆嗦,终于在第三天时真病了。

    白茸被玄青劝说去碧泉宫探望,一进主殿就闻到一股药味儿,用帕子遮住鼻子,问接待他的宫人:“你家主子得什么病了?”

    宫人说不知道。

    白茸一翻眼,走进里屋。只见昀皇贵妃靠在软榻上,正无精打采地对着天花板出神,眼圈黑乎乎的,脸色青白,嘴唇毫无血色。

    情况看起来并不好。

    他收起看热闹的心态,问:“怎么几日不见成这幅样子了?”

    昀皇贵妃动动眼珠,唉声叹息:“姓应的简直太可恶,明知道皇上要来我这,还要中途打劫。”

    “这种事儿不是以前就有吗,你就为了这点事生气了?”

    昀皇贵妃挣扎坐起,长发披肩,神色慌张:“我晚上做噩梦,一个接一个怎么也醒不过来,一闭眼就有,我已经不敢睡了。”

    “这么严重?”白茸有些幸灾乐祸,“你以前做太多坏事,这是报应。”

    昀皇贵妃陷入那光怪陆离的回忆中,并没有计较他的态度,而是肯定道:“我做过什么自己心里清楚,凡是做下了就绝不后悔害怕。这些梦与以前之事无关。”

    “什么梦啊,说来听听。”

    “有个人在空中飘,用头发缠住脖子想勒死我。还有的梦里,有人拿斧头砍我,醒来之后全身疼痛,仿佛真被砍了一样。”

    “梦都反的,说不定这是预示着皇上对你的恩宠呢。”白茸有些心不在焉,脑子里想的是自己曾做过的梦魇。

    从碧泉宫出来后,他去御花园散步,跟玄青说起此事:“这绝对不是巧合,我敢说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玄青也觉得不同的人做同样的梦的确有古怪,说道:“您昨日又做噩梦了吗?”

    “不曾,这几天睡得都还好。”他想了一下,笑道,“兴许是跟他吵嘴,心情好睡得香。”

    玄青无言以对,白茸跟瑶帝拌嘴时他的心都快跳出来,唯恐盛怒的帝王降下可怕的惩处。正当他还在想着说些什么的时候,走在身前的白茸突然停下脚步。他顺着那目光看过去,原来映嫔就坐在花园长凳上,打扮得花枝招展,对着他们笑意盈盈。

    尽管白茸对映嫔多有不满,但也必须承认,眼前的那张明媚的脸真好看,无怪乎瑶帝又被他迷住,既往不咎。

    想起瑶帝,他又有一肚子气,映嫔害他,非但没得到处罚反而依然受宠,这让他不能忍受。他走过去,气势做足,斜眼道:“映嫔的规矩都学到狗肚子里了?”

    美丽的笑容一僵,映嫔不情愿地站起来,快速弯了弯膝头,口中问安。

    他见好就收,抬脚刚要走时,只听映嫔忽道:“上回让我找的花瓶和挂画又找到了,不知昼妃还要不要?”

    “怎么才找到?”白茸没想到他会提起这件事。

    “是我记性不好,以为收在库房里,就一直在那找来找去。前几日我才想起来,那花瓶就放在墙角当了痰盂。还有那牡丹图,被我随手赏了个听话的奴才。”

    白茸脸上笑容不变:“赏了就赏了,也没什么大不了。毕竟牡丹可是真国色,到了庸脂俗粉手中恐怕要羞死,现在终于脱离苦海,我真替那画感到高兴。”

    映嫔气道:“你说谁庸脂俗粉?”

    “说你呢。”白茸昂首,“还有那个花瓶,当痰盂也挺好。晔贵妃就是在皎月宫病死的,听说死前咳血咳痰。你放一个痰盂在床前,也算是继承他的衣钵。我就先祝你早日步他的后尘。”

    映嫔还要回嘴,被身后的夕岚悄悄制止,低眉顺眼地恭送白茸走远,之后才气哼哼道:“什么玩意儿啊,竟敢诅咒我。”

    夕岚道:“主子小心些,昼妃有盛宠,跟他作对没好处。”

    “什么盛宠,我看是失宠。等我回去就跟皇上说,给他治罪。”

    “主子可别,搞不好皇上会不高兴的。”

    “怕什么,皇上现在离不开我。”映嫔骄傲道。

    夕岚低声道:“昙贵妃送到香膏还是少用为妙。”

    映嫔何尝不知这个道理,可那玫瑰玉蓉膏就是好用,用了瑶帝就想他,不用瑶帝就不来。现在,香膏是他唯一能拴住圣心的东西。他悄悄问夕岚:“玫瑰玉蓉膏里是不是加东西了?”

    夕岚也同样小声道:“那是肯定的,但此事不宜声张,主子偶尔用也就罢了,千万别上瘾。”

    映嫔叹气,没了再逗留下去的心气,说道:“咱们走吧。”

    “不等皇上了?”

    “不了,去庄逸宫跟太皇太后聊天去。”

    再说白茸,跟映嫔分开后也没了散步的兴致,直接回到毓臻宫,可还没落轿,就有人报称夏太妃有请。他心知所为何事,懒懒一摆手,步辇直接转往永宁宫。

    他到时,六局的人正跟夏太妃回话。再仔细一看,原来是舒尚仪,身后还站着几个看样子像是各司管事一类的人。

    他并不打扰,坐在偏厅等候。

    说是偏厅,其实并不是独立房间,它只和正厅隔了一扇可推拉的镂空雕花门,并不隔音。他一边喝茶一边听夏太妃说道:“真是好笑,他家以为皇宫是什么地方,说来就来想走就走?他儿子这辈子卖给皇上了,生是皇上的人,死是皇上的鬼。他若真想念,倒是可以收拾出一些衣物鞋子之类的东西交给他们,人是绝对不能带走的,要埋到圽园去。”

    “是,是,奴才也是这么跟田家说的,只是田家似乎还想再见一面。”

    “见一面能管什么用呢,徒增悲伤。”夏太妃叹气,“也罢,田贵人年纪轻轻就枉死也算倒霉,你让他们在丧礼之前进宫再看一眼吧,人不许多,双亲来即可。”

    舒尚仪应下,又道:“这是陪葬器物的单子,您过目,若没问题,奴才就让人照着去准备了。”

    “先放下吧,你派人晚上过来听信儿。”

    舒尚仪带人走了。

    白茸从偏厅出来,走到桌前,随意翻开桌上的册子,看了几眼,叫道:“这么少啊,当初我看晴贵人的陪葬品摆满棺材,一同抬出去的还有三箱冥器,怎么同样是贵人,田氏的少得可怜,恐怕连半箱都填不满。”

    “这就是有宠爱和没宠爱的区别。”夏太妃道,“晴贵人的东西也不算多,他一个外邦之人又是……”他顿了一下,想到对方还不知实情,改口道,“和亲来的,给他置办的东西多半是面子货。要说真正的厚葬,还数晔贵妃。我听如湄说,晔贵妃穿的是全套缂丝锦衫,盖的是陀罗经被,嘴里含的是夜明珠,周身全是金器压棺,随葬的各式珍玩多达三百多种,此外另有十箱马蹄金和八箱珠宝首饰绫罗绸缎。”

    白茸看看手中单薄的册子,心生感叹。都说世间之物生带不来死带不去,可实际上薄葬厚葬还是有实质区别的,至少几百年后被盗墓时不至于被人骂一句穷鬼。“我听说,妃位及以上的人薨逝还要生殉?”

    “按规定是要求近侍生殉。”

    “可我看晔贵妃身边的晴蓝还在宫中。”

    “大概是他生前做了安排,这就另当别论了。”夏太妃看出白茸眼中的畏惧,说道,“你也别觉得残忍,祖制如此是有原因的。以前,各宫争斗比现在激烈得多,很多时候都是近侍串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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