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华艳情史(男男宫斗)_26 局中局(中)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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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6 局中局(中) (第3/3页)

打起退堂鼓,干笑几声道:“我想念老祖宗了,所以来探望。”

    “哦?是这样吗?”太皇太后道,“可我听紫棠说你找我是因为昼妃的事。你们俩到底谁在诓我?”

    徐贵人心中一惊,冷汗直流,马上补充道:“顺便还有些昼妃的事要报告……”

    “那就快说吧,别废话了。”

    徐贵人絮絮叨叨说完,见太皇太后什么表示都没有,既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就这么半闭着眼好似入定养神,大着胆子问道:“老祖宗?”

    “嗯。”

    徐贵人不明白这个“嗯”代表什么,硬着头皮又道:“您看这件事……”

    太皇太后从半耷拉下来的眼皮下射出两道寒光,冷不防问一句:“这些是你亲眼所见?”

    徐贵人答道:“千真万确,毓臻宫的主殿与西配殿挨得近,打开西配殿的一侧窗户就能看到。”

    太皇太后思索片刻,对行香子道,“传我懿旨,昼妃涉嫌巫蛊,立即抄检毓臻宫,所获之物与其人一并带到庄逸宫,我要亲审。另外,传旨思明宫,昙贵妃即刻觐见。”接着又对徐贵人说,“你也跟着去。”

    “我?”徐贵人面露难色,心里是一百个不愿意。

    “怎么,不敢指认吗?”太皇太后道,“难道你说的那些都是胡说八道?”说到后面,声色俱厉。

    “啊……不是不是。”徐贵人慌道,“我是怕……”

    “怕他报复你?”太皇太后道,“你放心,若你指认无误,那么他今日必死无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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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归、桃仁、白芷、绿豆、白茯苓……放入玉石臼中,玉杵捣碾研磨成粉。再加蜂蜜水调匀成糊状,最后添十滴玫瑰露、十滴杏仁露、三勺牛乳,一勺珍珠粉。

    白茸闻了闻雪白的膏脂,蜜乳味道十足,忍不住想吃一口。这是昕贵人告诉他的幽逻古方,睡前涂上薄薄一层,早起清洗,常用可细腻滋润肌肤。他把膏脂一点点挖出移到干净的小瓷瓶内,拧紧盖子。

    这时,有个宫人慌张跑进来通报行香子来了。

    他说声知道了,继续干手底下的事,在一张细长的散发出淡淡香气的浅紫色便笺上写下“桃苓春雪膏”五字。

    写完后,发现其中的春字结构松散别扭,于是另写一张。可新写的字中,膏字又写得比例不对,比别的字长出许多,看着像个黑乎乎的麻杆,越看越难看,于是将纸揉成团,再写。直写了七八次,方才满意。

    行香子步入殿内打开懿旨准备宣读时,他就坐在椅子上,拿糨糊涂抹便笺,往瓷瓶盖上贴。

    “昼妃好大的架子,都不愿抬一抬尊臀吗?”

    “我和太皇太后之间就不必讲这些虚礼了,我跪下听旨,他就能对我心存善意?我是个务实的人,他也是,走过场的东西都免了吧。你想干什么就干,也用不着知会我。”白茸继续摆弄手里的瓶子,不看行香子一眼,“毕竟,我也没拿你当回事儿。”

    行香子铁青着脸,读完懿旨,将卷轴往玄青怀里一塞,对身后一行人道:“彻底搜查,任何可疑物品都不能放过。”后面跟着的都是庄逸宫的粗使宫人,一个个五大三粗,一进到主殿便到处乱翻,将整齐的桌案柜子翻得乱七八糟,东西到处乱扔,磕碰碎裂的声音此起彼伏。

    白茸坐着听了一会儿,忽道:“行香子,你还有金疮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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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

    白茸笑了笑:“你要没有就赶紧备些,弄坏了御赐之物,也是要挨罚的。”

    行香子眉头一跳。恰在此时,一个宫人打碎了一个杯子,稀里哗啦的动静让他头皮发紧。

    白茸道:“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水晶杯是皇上送我的,听说还是先皇在世时烧制,世间仅存三只,就这么摔坏了该拿什么赔?”

    行香子不知真假,回道:“赔偿之事等今日事毕再说也不迟。”

    “今日事是指什么事?”白茸道,“不要觉得自己未卜先知,其实所有事都是未定之数,不是吗?”

    行香子似乎听出些其他意味,心下一颤,对其他人道:“你们轻拿轻放,手脚利落些,若再碰坏什么,剁了手去。”

    此后,再无器皿物品损坏。

    白茸站起身,将手中瓷瓶收到柜中,又踱步来到行香子身后,对畏畏缩缩的人道:“真没想到啊,你倒是雷厉风行。”

    徐贵人不知此话何意,正待开口询问,只听内室传来sao动,不一会儿,几个宫人捧着香炉黄符纸和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快步走出。他心底一松,笑道:“当然要动作快,否则等你害了人,就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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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茸道:“你在说什么,我可没害过别人。”

    徐贵人道:“别装了,人证物证俱在。”

    行香子大致看了一眼搜出的东西,对白茸道:“请昼妃去一趟庄逸宫。”

    白茸穿好外套,吩咐备辇。

    行香子想拦却找不到理由,于是和玄青一前一后跟在步辇边。这种组合说不出的古怪,好像他是毓臻宫护送主子出行的随扈。同样有此感觉的还有白茸,他坐在高处,稍一侧脸便将行香子满脸嫌弃看在眼里,调侃道:“怎么,在我旁边走还委屈你了?要不我准你抄近道先跑回去。”

    行香子倒是希望如此,可又怕白茸半道找帮手整出别的事端,因此绝不让其离开自己视线半步,对这个提议充耳不闻。白茸见他不理不睬,又道:“你不愿意是不是因为你喜欢呆在我身边啊,想来也是,天天伺候个糟老头子有什么前途,等哪天他进了棺材,说不定也要把你带进去。不如你换个地方换个人伺候?”

    听到此处,行香子几乎要走不动道,一欠身:“奴才是庄逸宫的,不会去任何地方,更不会服侍您,请您自重。”

    “哈哈,又没说让你来伺候我,你才是自作多情。放心好了,就算你想来,我也看不上你,我嫌你老。”

    行香子敢怒不敢言,两眼看地只管走路,心底生出错觉,步辇上的人好像奔赴战场前摩拳擦掌的战士,于亢奋中志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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