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华艳情史(男男宫斗)_16 冤家路窄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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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 冤家路窄 (第3/3页)



    阿瀛拿出白茸嘴里的破布扔在一边,心疼地将人上下看看,极力忍住想把人搂怀里的冲动,问:“你挨打了?”

    白茸已经缓过来,说道:“没什么,死不了。”

    “谁干的?”

    “问这干嘛?”

    “告诉我是谁。”

    “你知道又能如何,”白茸禁不住那目光中的灼热,接着说,“是昙妃。”

    阿瀛难过极了,他确实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说几句安慰的话。白茸见他服饰有变,问:“你升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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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瀛把孙银的事说了,然后道:“他一死,我就被提上去。”

    “他是活该,我早些时候就觉得奇怪,伞盖用的黄绸都是每月固定下发根本不用濯洗,可他竟然让浣衣局洗完再送回去接着用,可见他私底下克扣了不少皇绫。”

    “这事浣衣局也脱不开关系,听说郑子莫还被罚了俸。”

    “处罚这么轻吗?”

    “谁知道他们私底下有什么勾当,反正慎刑司没再查下去。”

    他们又说了些话,阿术等得不耐烦了,轻咳了一声,阿瀛对他道:“烦请回去之后多照料他一些,我会再派人过来孝敬的。”

    阿术从他们的谈话中已经知晓阿瀛的身份,满脸假笑:“司舆放心,我回去帮他看看伤,一定照顾妥当。”说完亲自解开绳子,搀住白茸的胳膊慢慢走远了。

    阿瀛心不在焉地回到司舆司,让人又给无常宫送去两张银票,然后收拾整理一番,再次出了门。

    让他干的事他已经干了,现在也该兑现承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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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常宫中,阿术没再追究什么,只把人往屋里一推,拍手走人,连句废话都没有。

    白茸浑身都疼,勉强躺上床闭眼休息,他想睡一会儿,可怎么也睡不着,想起昙妃那张被怒火扭曲的脸,他并不觉委屈,反而有些兴奋。

    那是报复的快感。

    过了些时候,门被推开,崔屏走进来,身后跟着梓殊,手里端着一盆水。

    崔屏已经听说了刚才的事,看着他惨不忍睹的脸蛋,气道:“说你什么好呢,真不让人省心。”

    白茸歪过头,瓮声瓮气:“我忍不住,一看见他就想把他撕碎。”

    “那也不能当众骂人啊,人家没把你打死算你走运了。”

    “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他?”白茸忍着疼坐起来,“他把我害得这么惨,我骂他两句怎么了?”

    崔屏骂道:“你是真傻还是装糊涂,那位昙妃要是真发狠把你舌头也拔了,你现在就跟冷氏一起在阎王爷那作伴去了。”

    白茸记起冷氏被送来的样子,满嘴的黑血,蝇虫转圈飞,赶都赶不走,整个无常宫里都充斥着凄厉的哀嚎。他下意识捂住嘴,好像下一刻自己的舌头也要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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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怕了吧。”崔屏沾湿手巾帮他敷脸,“小不忍则乱大谋,你要记住,现在人家杀你就跟碾死一只蚂蚁似的,可别再逞口舌之快。”

    “可我气不过,忍不了。一看见他那得意的样子,就想杀了他挫骨扬灰!”

    “你若有这样的心气,那更该忍住,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梓殊把他衣服褪下,摸着隆起的伤痕道,“万幸那阿术还是个机灵的,避着要害呢,要不然真打死了你指望阎王给你申冤做主?”

    白茸彻底没话说了,冷静下来他也后怕。

    崔屏道:“在宫里,笑得好看的多的是,可笑到最后的没几个,人要往长远了看。”

    “我哪还有什么长远。”

    此话一出,三人俱是沉默。

    然而很快,崔屏又道:“想那么多干嘛,活一天算一天呗。我要早知道你这次闹这么一出,说什么都不能扔出那点银子去,这钱你可得赔给我。”

    白茸窘道:“我没那么多钱。”

    “那就欠着,还清前都给我老老实实,不许赖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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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茸望着他们两人,有了些笑意,只是刚一咧嘴,就牵动脸上的伤,疼得他嘶嘶吸凉气:“若有朝一日我能出去,必定抬来十箱银子还你。”

    “那敢情好,我等着。”崔屏和梓殊走了。

    白茸将冷水撩到身上镇痛,忽然觉得没那么生气了。

    ***

    再说阿瀛,他一路走走停停,拐到永宁宫的小偏门,逮着一个从那里偷溜出来躲懒的小宫人,塞了几个铜板过去代他传话。

    不多时,玄青从小门内探出头,皱眉道:“你怎么来了,不是说好不见面的吗?”

    阿瀛一伸手就抓住玄青的脖领子给提了出来,沉声道:“当初承诺我的事呢,怎么还不去办?”

    玄青左右看看,把他拉到一棵树下:“你着什么急,这事不好办。”

    “怎么不好办?”阿瀛不满,“那么大的事我都办成了,你要做的可简单多了。”

    “那不一样。”玄青解释,“无常宫归慎刑司管,慎刑司陆总管又是皇贵妃的人,要想把人弄出来,首先得避开这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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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你们是想赖账吧,据说夏太妃这段时间和皇贵妃来往密切。”

    玄青急道:“你小声些,你这司舆的位子还是皇贵妃保举的,要没他你现在就在浣衣局做苦工了。”

    “我不管,你们要加快速度,今天我偶然碰见阿茸,也不知他如何得罪了昙妃,被打了一顿,别提多惨了。”

    玄青并不惊讶,他从昙妃这些日子来的表现已经看出来,那位主子绝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温柔和善。他劝道:“你再耐心等等,昙妃协理后宫,事事都有他的身影,要想躲过他的耳目也绝非易事。”

    阿瀛也知道皇贵妃和昙妃都不是善茬,若想在他们跟前做手脚的确很难,泄气道:“我明白难处,但求你们快些,如需要我配合,我会竭尽全力。”

    “你放心,答应的事我们一定做到,我比你还着急呢。”玄青把人送走,回到永宁宫将事情原封不动地说给夏太妃听。

    夏太妃道:“这个阿瀛怎么如此上心,他们到底什么关系?”

    “就是普通朋友。”

    “你骗鬼呢!普通朋友能不管不顾地跑来催我?”

    玄青支吾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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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俩最好清清白白,否则就白费了我的心力。”

    玄青听出些别的意思,试探道:“您是想出办法了?”

    “其实办法一直都有,但关键是如何让别人心甘情愿地配合着来演戏。这件事不是一两个人能办到的,上上下下全都要照顾到才行。”

    “您是指皇贵妃?”

    “人是他关进去的,怎么可能再给放出来,所以这其中的环节还得好好筹谋才行。况且就算他这关过去,那城门的关卡呢,守卫们的轮值每个月都不同,怎么才能找对人去通融?”

    “那现在……”

    “就一个字,等。”

    “等什么?”

    “机会。”夏太妃道,“一个能让皇贵妃同意将白茸放出来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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