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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庙会(无,纯铺垫) (第2/3页)
地偏过头去,耳根微红。 银砂笑了笑,挣开他的怀抱,又趴回老黄牛宽厚的背上。 两只手扳过它的头,俯下身,贴在它耳边大声道: “走啦,我要去庙会——” 老黄牛可能是上了年纪,悠闲地甩了甩尾巴,仍然立在原地,并不为之所动。 银砂见状,张开嘴,一口咬住它的牛耳—— “!!!” 老黄牛发出无声的惊叫,牛蹄一动,浑身的腱子rou霎时勒紧。 下一秒,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拉着车冲了出去! 几人的身影瞬间浓缩成一个黑点,季良站在原地,远远地望着屁股冒烟,轮子都快擦出火星的牛车,下巴都快惊掉了。 “……妈的,平时没见跑这么快。” 他拧着两条花白的眉头,挠了挠头,兀自嘟囔着转身离去。 “……银砂,银砂……慢,慢一点……” 颠簸的牛车行驶在乡间小路上,残旧脆弱的木板剧烈摇晃,发出咯吱咯吱的巨响。 陈砚清撑着车上扶手,勉强稳住身形,声音淹没在噪音中,显得飘忽而破碎。 老黄牛正以百米十秒的速度疾速奔走,只要稍微有一点减速,趴在背上的银砂便立刻补上一口。 距离出发大概一个时辰,老黄牛的左耳已经被生生咬断,半只耳朵血淋淋地挂在那里。 “好慢呀,你不能再快一点吗?” 可银砂仍觉得速度不够,身子往前探了探,顺势骑上牛背,双手抓住它的两只牛角,手腕使力,就要将它掰断。 “等等,银砂!” 就在老黄牛躁动的前一秒,陈砚清及时制止,抓着她的衣角,将她拽回身侧。 与此同时,眼疾手快地用另一只手拉住缰绳,迫使惊恐中的老黄牛停了下来。 “呕——” 牛车刚一停,季满立刻迫不及待地开始呕吐,一张小脸面色铁青,似乎要将昨夜未消化的晚饭也一并吐出来。 “……” 飙车这么长时间,陈砚清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闭了闭眼,努力平复着急促的呼吸和心跳,手中仍紧紧攥着银砂的衣角,生怕她再搞出什么事端来。 “嘿嘿……” 银砂躺在他腿上,咧开嘴吃吃笑了起来,嘴角还挂着鲜红的血,染红一颗尖齿,衬得面容病态的苍白。 见她这幅样子,陈砚清无奈地摇了摇头,抬手用指腹为她拭去唇边血迹,一点一点擦干净脸颊。 片刻之后,他调整呼吸,轻声嘱咐道:“你就在这躺好,不要乱动了。” “……好吧。” 银砂表面乖乖答应,翻了个身抱住他大腿,毛茸茸的脑袋伏在他胯间,装作要睡觉的样子。 背地里,一只手却悄悄探到他身下,在他绵软的臀rou上狠狠掐了一把。 “唔……!” 陈砚清咬紧牙关,这才没让呻吟溢出,第一时间转头观察季满,见他并未注意这边,勉强松了口气。 “老实点……银砂,不要胡闹了。” 低头对上那双眼的一刹那,他含在口中的斥责立刻变成了好声好气的嗔怪,一点也凶不起来。 “不是想去看庙会吗?你乖乖的,我们就能早一点到。” 陈砚清揉了揉怀中少女的头发,拂去她覆上自己胸口的手,无比耐心地哄道。 第一次带她去这种人群聚集的场合,陈砚清心中本是有些忧虑,但银砂再三同他保证不会乱吃人,并且出发前还吃了几只人面鸟垫肚子,他这才能稍稍放心下来。 “哦,好吧。” 1 果然,一提庙会,银砂便立刻安静下来,乖乖地躺在他腿上,顺手扯过他一缕头发,含在口中嚼了起来。 在陈砚清的驱使下,牛车平稳地行驶在乡间土路上,之前严重晕车的季满也渐渐恢复过来,开始有精力观察沿途的风景。 “啊,那个!” 忽然间,季满直起身子,伸手指着东北方向,激动地叫道。 陈砚清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远处隐约漂浮着一座城池的影子。 高耸的城楼顶端直穿云霄,被飘渺的雾气所环绕,显得朦胧且神秘。 “陈公子,那就是观陵城!” “哇,好高啊。” 观陵城楼足有百尺高,银砂仰着头站在城门底下,几乎望不见城楼顶部。 “……” 1 季满在一旁沉默,清澈的双眼中写满了困惑。良久,他才小声嘀咕一句: “记得上次来的时候,明明还没这么高的……难道是我比小时候还要矮了?” 正午,日头高悬在头顶,巍峨的城楼如同一座石砌的山峰,好似一只巨人,面无表情地俯视着脚下众生。 城门前一片空荡,并没有守卫,城内似乎在举行什么盛大的活动,嘈杂的人群喧闹声顺着空气蔓延过来。 正如季良所说,城中正在举行一场极其盛大的庙会,密集的人流充斥大街小巷,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愉悦的笑容。 花灯,剪纸,糖葫芦……各种小吃玩乐层出不穷,甚至比过年时候还要热闹几分。 “你们两个跟紧我……不要走丢了。” 城内,陈砚清领着他们两个,在拥挤的人群之间努力行进。 两个小孩子如同刚出笼的鸟儿,他一手牵着一个,感受到不同的力在向两边扯着,恨不得将他劈成两半。 陈砚清单薄的身影穿梭在人群之中,并未被身边人的快乐所感染,而是微蹙着眉,眼神中有抹不去的阴郁。 1 他不喜欢热闹的场合,在过去,每逢人多,便意味着一场轮jianian的开始。 耳边人群愉快的笑声与那些人的笑声相差无几,他感到有些窒息,一些灰暗的回忆涌上眼前。 看了看银砂兴致勃勃的样子,陈砚清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中不适,让自己看上去并无异常。 “这是什么?你们快来看!” 忽然,银砂的目光被什么东西吸引,挣开他的手,快步跑到一个摊位旁。 那一抹纤细的白影钻进人群,在人头的海洋里若隐若现,转眼便消失不见。 陈砚清一惊,迅速拉上季满跟了上去。 两鬓斑白的老伯,面前支着一个木头扁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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