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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er26 你就当我是被鬼迷了心窍吧。 (第2/2页)
“小乖,重新认识一下。” “我姓姜,姜家十九,也有人叫我黑鸦。” 姜执己手中的鞭子无端散开,绕了几圈的鞭锋凭借重力自由垂落,清冽凌厉的声音在地板上倏然打响。 泠栀寒毛随着这声音,倒竖了起来。 泠栀不熟悉姜十九,但是泠栀对黑鸦这个名字并不陌生。 黑鸦。 七年前,拜伽洛无处不在流传着这个名字。 只可惜泠栀不关心bdsm圈子里的事情,也没看过黑鸦的那些视频。 他对黑鸦的记忆点,在于云海崖。 和拜伽洛相似,云海崖也是一个合法的红灯区,和拜伽洛不一样的是,云海崖的合法性,在于任何国家的法律,都鞭长莫及。 没有人可以约束云海崖,或者说,没有人,敢去约束云海崖。 云海崖的背景之深,霍斯的势力之庞大,可想而知,而能得到云海崖少主霍斯青眼,被亲邀去到那里做名誉调教师的人…… 泠栀将目光落在姜执己身上,听他继续着自己的话题。 “这条鞭子,是鲸鱼皮做的,柔且韧,是调教师梦寐以求的工具。很多人找我订过这种材质的鞭子,但是都被我拒绝了,你知道原因吗?” 姜执己没有指望泠栀可以答得上来,他自顾自站了起来,绕到了泠栀的身后,挽了一个鞭花。 啪—— 长鞭在空中绕起一个活结,又随着姜执己腕间的力道被展开,落在地板上,在瓷面的材质上,留下一条痕迹。 极浅,但足够触目惊心。 姜执己继续道,“这个材质的鞭子不是调教的道具,而是可以将人活活抽死的杀人刑具,我不杀生,也不想让别人用我做的东西杀生。” 随着姜执己的话音落下,泠栀暴露在外的皮肤浮起细小的皮粒,他心底敲着退意,却被金属束具牢牢固定在地面上,不得解脱。 “这条鞭子会见血,你抗不过二十,但我还是要把它用在你的身上,”姜执己顿了顿,注视着挂在墙上的表,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至少四十分钟。” 为什么鞭子要用分钟计算? 泠栀不明白,手脚被缚得麻木近乎失去知觉,他头脑有些不清醒,却听到姜执己低沉的声音似大提琴一般倾诉,沉抑、低缓。 “我知道你挨不住这条鞭子,但我希望你可以保持清醒,不然的话,你会错过一些,你一直想要知道的事情。” 1 泠栀吐着气声,“你想要我的命……” 姜执己摸索着手中的鞭,他不着痕迹地摇了摇头,嗓音中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不忍。 “小乖,我不想要你的命,我是……在救你的命。” 泠栀扯出了一个极为勉强的苦涩笑容,“你说我挨不住,又怎么要我保持清醒?” 泠栀感觉到身侧的气息流动了起来,姜执己消失了一瞬,随后甘草的清冽再次环绕着他,姜执己将一根针管放在了他的视野范围内。 “这是可以让你保持清醒的药,但它其实是增加敏感的针剂,疼痛是让人清醒的最好方式,我不会让你晕过去,只是……” “你打吧。”泠栀拦下了姜执己的话,“我忍着就是了。” 泠栀其实不知道姜执己想干什么,也无法将“救他”和“打他”这两件完全相悖的事合并到一起理解,但他没有提出任何异议。 泠栀没有察觉到,姜执己的规矩已经在他的心里扎根。 在这种被调教的状态下,他完全默许姜执己收缴毁灭自己的权力,他无意识地相信,姜执己不会滥用这种权利,远胜过相信他自己。 1 姜执己把针管内的液体打进了他的身体,凉凉的,胀胀的,扩散之后,束缚四肢的禁制越发突兀,绳子随着晃动收紧,痛感从被绑缚的腕骨和弯折的脊椎缓缓扩散。 本就艰难的姿势,变得更加熬人。 开始了吗? 在那管药剂随着血液循环被吸收后,五感变得清晰了起来,泠栀开始听得见姜执己衣料摩擦的声音,听的见自己的心跳,呼吸,血流。 也听得见那条鲸骨鞭破空扬起的声音。 啪—— 姜执己的鞭上挑后,径直落在泠栀的大腿内侧。 鲸鱼明明不会撕扯猎物,但鲸鱼皮制成的鞭子却紧紧地咬上泠栀腿内的软rou,刺入皮肤的肌理,剥开一道鲜血淋漓的口子。 “啊——!” 泠栀圆睁着眼睛,碧绿色的眸子缩成了一点,生理泪水决堤一般泛滥出眼眶。 1 姜执己没有给他任何喘息的契机,他抬手,叠着那道血痕,印下了第二条鞭。 啪—— 金属束具的接口爆发出了决绝的挣扎,束具下的皮肤,狰狞出了红痕,泠栀尖叫着,却连合拢双腿都做不到,他痛得呼喊,调子破碎,却透着声嘶力竭的尖锐。 姜执己全然不顾泠栀的反应,这明明是他的主场,可他的脸上却找不到半分安适散诞。 他不敢分神,全部的心力都落在手中的鞭上。 一鞭压着一鞭,左腿叠满了,便换到右腿,无错漏、无重叠。 姜执己究竟是不是“世界第一调教师”这件事,有待论证,但即便是云海崖的调教师,能将鲸骨鞭用到如此炉火纯青的地步的人,一个手就可以数得过来。 鞭子不曾停歇。 泠栀的呻吟早已破碎,喊声从撕心裂肺变得默默无声。 他无数次想要逃离,想要躲避,可身形却容不得半分改变,束缚下的皮肤被磨出了淤痕,腿间的血迹顺着双膝在地上淌开,扩散。 1 双腿再无落鞭之地时,姜执己才转而扬鞭,落在白皙的双臀之上。 姜执己的鞭子不带任何情欲色彩,这是单方面的凌虐,超出极限的痛会引出反噬,让恋痛的身子不得不向痛苦本身,俯首称臣。 泠栀发不出声音,也做不出挣扎了,只有冷汗在沁着,泪水在淌着。 他清醒地数着姜执己的鞭。 他痛得哭泣,痛得沉默,意识每每昏睡,又被撕裂的痛摇醒。 直到时针指到了一个整数位。 带着金色法轮胸针的菩提心侍卫推开了调教室的门,他推着一个耄耋老人走了进来,然后无声地退出了调教室。 “十九,收手。” 苍老的声音稳重有厚度,简单的四个字,呵住了姜执己扬起的鞭子。 姜执己用余光扫了一下时钟的针,如释重负地放下了手中的鞭,不着痕迹攥了攥掌心,稳着心神,回过身,深邃的双眸佯装出了一丝惊讶,他微微颔首,对着来人唤了一声。 1 “道心法师。” 姜执己的鞭子扔到了地上,没有人注意到那鞭柄沁满了略深色的汗液。 道心法师的头发花白,整个人笼罩在一种与世无争的祥和气氛中,朽迈的脸上,每一褶皱纹都透着悲天悯人的慈和,那是一种岁月沉淀出的包容万物之宽容。 他自己摇着轮椅,到了泠栀的身后。 插满双xue的烟只剩下了灰渍,干涸的血渍污糟一般凝在皮rou破碎的臀腿间,细看,能看到纤白的双腿在禁制的有限空间内,不受控地打着颤。 老人深吸了一口气,合上了浑浊的双眸,默念祈诵。 “若以染污意,是则苦随彼。” “舍念怨自平,以忍止怨,诸恶莫作。” “罪过,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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