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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得近壹点，才能心安。

    狗仔们嘴里还聊着些似是而非的料，断章取义，胡编乱造，不堪入耳，我喝着热牛N，竟然听得很平静，想到塞林格就在隔了壹条街的楼上，就好像有壹面盾牌，可以为我平息焦躁，再大的风暴也能坦然面对。

    狗仔们为了得到第壹手情报，都是可以彻夜蹲点的，我出门时戴了副黑框眼镜，狗仔们醉心八卦和堵人，没人注意到我，熬到清晨，我对狗仔们的计划也了解得七七八八，就离开了KFC，外面壹GU寒风袭来，我搓了搓手给塞林格发了条信息：林赛哥，外面都是狗仔，车库里他们也有人进去了，你不要去车库，打电话给我，我叫辆出租车，你再下来。

    快八点的时候收到了塞林格的回复：准备好了。

    我在楼下拦了辆出租车，刚探头对师傅说请他等两分钟，就有什麽盖在我肩膀上，回头看见戴着大黑框镜的塞林格，他把我上次买给他那件黑sE连帽卫衣披在我肩上就顺手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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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刚看见我在出租车旁搓手了吗？可是这并不像是他从自己身上脱下来的。

    我穿好衣服上了车，坐在副驾的位置，还能从後视镜里看见塞林格看着我的眼睛，半晌，他说：“这衣服穿你身上有点大。”

    我心虚地扯了个谎：“哦，当时只剩这壹件了。”

    塞林格向後靠在椅背上，脸朝着窗外：“那你也太不挑了。”

    那天我们在狗仔的眼皮底下顺利搭出租车去了公司，今天主要是为五周年演唱会的DVD录壹个DVD版花絮，就每个成员坐在镜头前，按照台本的提示谈谈演唱会的感想那种。大家聚在壹起时都默契地不聊网上的事，除了愤慨其实也有好奇，尤其是阿岚，但在塞林格面前也只好憋着，等塞林格不在了他才憋不住问季诗：“塞林格真有那麽多豪宅？”

    季诗说你醒醒吧，怎麽别人说什麽你都信啊！

    “说包养我就不信啊，混世魔王这X格能给人包了也是见鬼了！不过豪宅是好事嘛，我就怀着善意愿意相信壹下咯~~”

    季诗说：“那些豪宅壹栋就好几千万美元的，塞林格这生活作风卖了房子那麽多钱他g嘛啊？造钢铁侠啊？”

    阿岚坐在沙发上，思忖道：“好像也对……你说网上那些轻信的人也真是没脑子啊！”

    季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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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哥的部分录完後我出来通知塞林格进棚，按惯例石头哥和塞林格这会儿多半在楼梯间吞云吐雾，我寻过去时听见楼梯间里石头哥正对塞林格说：“叫你不要发那条微博激他了，他连这些都爆出来了，没准越爆越多，许章都罩不住！”

    塞林格淡淡地说总有人罩得住。

    打火机发出“叮”的壹响，像冰块，大冬天里激得人後背壹凉。

    ***

    当天晚上塞林格的名字再度从热搜榜上消失了，原本还有壹个唐氏八卦的热搜tag，居然也找不到了。但我估计这个八卦号不会这麽善罢甘休，不晓得他接下来又打算爆什麽料，就搜了壹下八卦号的ID。

    搜索页面壹下就返回了，我盯着几乎空白的页面。

    找不到该用户？

    以为是微博bug了，又刷了壹遍，仍然是同样的结果。去塞林格微博，发现他转的那条长微博也只剩下他自己的转发，原长微博的内容也整个消失了。

    真被封号了吗？我竟然有点按捺不住的兴奋。

    没人知道发生了什麽，网上大众的反应也是壹头雾水，各大平台和门户网站关於塞林格和唐氏的消息和视频全都壹夜蒸发了，倒是在那个私密音乐论坛里我找到了仅剩的相关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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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氏被封号了，另外大家可以试壹下搜索“林赛”，有彩蛋哟！

    ——卧槽塞林欧巴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有意思了！

    ——塞林欧巴总能让我谜之兴奋！

    ——这不是等於变相承认八卦号的爆料靠谱吗？可能塞林格高中时真有黑历史呢？不然怎麽早不封晚不封，要爆高中黑历史时就封了？

    ——可是是谁封的？壕老爷子已经不在了，就算他还活着，也不信他能把手伸到国内来。而且那个爆料通篇也只是说他很有钱，没感觉他有什麽特权和影响力。

    这之後出现了壹个名叫伯克利匿名校友的发帖人：

    ——我不清楚塞林格高中时有没有黑历史，但是之前唐氏八卦的爆料好多都是他自己的臆想。壕老爷子经常来伯克利看演出，他生前很多校友都认识他，人也很好，我倒是不知道他和美联储主席有过合影，但这也不能说明什麽，在我印象里他就是壹普通的有钱老爷子，很开朗很睿智那种。我知道好几个家里情况不怎麽好的校友都是他资助来伯克利学习的，塞林格只是其中之壹吧，其实老爷子和自己资助的学生关系都挺不错，会经常在家招待他们，壹起去看演出什麽的，被他资助过的学生多少都被传出过壹点包养传闻，红眼病真的是人间常态了。别人的情况我不好说，但是我室友的情况我绝对可以打包票，压根没有包养这回事。至於他为什麽要留给塞林格这麽多遗产，是因为他们关系特别好吧，我室友也收到了老爷子送来的斯特拉迪瓦里的小提琴。

    ——那是你室友，你怎麽打包票，除非室友就是你咯。

    ——反正总有人是什麽不堪就愿意相信什麽，我反正是从那篇爆料里看出老爷子是个乐善好施的人，而且看得出很Ai音乐，Ai摇滚，他都能把身後所有遗产献给音乐，献给摇滚了，就不能出於热Ai音乐的缘故单纯地资助几个有天赋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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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怎麽解释他把豪宅都留给塞林格？

    ——首先，那都只是八卦号的壹面之词，其次，就算是留给塞林格了，又能证明什麽？也许他就是和塞林格非常投缘，非常欣赏他呢？心里脏的人看什麽都是脏的。

    ——塞林格都不回应，说明房子的事多半是真的，否则他完全可以给出证据打八卦号的脸，但我也同意楼上，那麽多天文数字的钱都捐出去了，也许对老爷子而言几栋房子不算什麽特别大的馈赠，纯粹是我等穷人大惊小怪。

    ——老爷子送了斯特拉迪瓦里给自己资助的学生，那价值也不输给壹栋房子啊，他可能是觉得没有什麽能给塞林格留下了，毕竟留给塞林格壹把猫王用过的吉他披头士用过的贝斯什麽的对塞林格来说除了收藏也完全没用啊，房子留给他至少还能卖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