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18伪神支离破碎 (第3/3页)

做了，他就会变成和以往截然不同的人，再也回不到从前了。又好像只是错觉。

    他扬起手，一巴掌甩上去，伤痕累累的雪白rou团上立马多了个新鲜的掌印，同时抽出一半roubang，挺腰凶狠地整根cao进去。

    他听见白秦尖叫似的高昂嘶哑呻吟，僵直了身子仰起脖颈，像濒死的天鹅。

    纪凌被他绞得射精，忽然感到一丝快意。

    这个人从来不曾在乎其他人的想法和感受，除族人以外的所有人都被他视作蝼蚁，现在他堕落成如此低贱的样子，成了牵在人手里的yin乱母狗，拍一下屁股都能高潮，即使被折断手脚，只要插一根按摩棒就会爽得失神吧，还有什么矜傲自尊可言呢。

    纪凌速度不减地cao他，干得yin水与jingye四溅，手里把两瓣臀rou揉捏成各种形状，白秦断断续续地浪声低叫，过多的快感似乎令他受不了了，无法坚持地软下腰。

    纪凌冲刺十几下，guitou抵住腺体舒舒服服地射出来，放过了他疲软的身体，一拔出来，汩汩浓精就流出张成roudong的后xue，磨得红肿的rou褶清晰可见。

    他呼出口气，解下白秦眼上的布条，“既然白念筝这样答应你了，我就替他践诺。我们的人成功安插进了本家，海外和政府方面也联系好了，你知道什么意思吧。”

    虽然中间穿插了一点不愉快，但这具身体的体验实在好得不行，哪怕没有白秦的配合，这张饱经调教吞人精气的嘴也够销魂的，哪个男人都会被他吸到什么都乐意吐露，纪凌也愿意向他谨慎地透露一点消息。

    白秦攥了攥拳。

    纪凌道，“木已成舟，你现在出去也什么都做不了了，放弃吧。”

    白秦瞥眼纪凌叠在椅子上的军装，激烈性爱后的嗓子哑得更厉害了，还是透着那股雷打不动的淡漠，“是吗。”

    纪凌失望地看着他，“是不是什么都没法改变你？”

    白秦无声地笑，“你倒是变得很快。”

    纪凌沉声，“我会变是因为你，但我答应过的不会变。”

    因为刚刚的床事，白秦眼眶还泛着红，听到这话，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喉咙口溢出一声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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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笑什么。”

    白秦笑着摇头。

    纪凌望着他，脑子里蹦出他曾反复试探他的问题。

    你会一辈子跟着我吗。

    ……那只是试探，现在也只是嘲讽，怎么可能被他放在心上。

    他沉吟片刻，道，“的确，在守诺这方面，你应该比我更擅长，不过正因如此，违背了最重要的誓言的你，恐怕没有质问我的资格吧。”

    白秦漆黑眼珠转向他，“嗯？”

    气氛忽然凝滞，一双漆黑大手缓慢地，残忍地，向他撕开天空的湛蓝帷幕，露出吞噬他的一角。

    纪凌与他对视，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冲动，止住差点出口的话语。

    白秦看了他半晌，未得答案，便面无表情地转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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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除了让他有点好奇的问题，面前的男人不再有任何值得他多看一眼的资格。

    纪凌垂下眼眸，张口一字一句，“既然你说，你最重要的是家人，那么，白仁杰他们死的时候，你怎么没有保护他们。”

    白秦缓缓转回头，傻子都听得出他不是单纯在指责他的失职，“说清楚。”

    冰冷入骨的语气，若不是相当沙哑，跟每一次他向纪凌下令时的语气一模一样。

    毕竟，自己就是他的狗。

    纪凌自嘲地笑笑，听令倾诉实情，“白仁杰从始至终没有离开过迪厅，他被注射了神经药物，换了衣服，恍恍惚惚的走在那几个保镖里，被你头也不抬地杀了。”

    白念筝曾像表演戏剧一样向他们兴奋地将白秦是如何帅气地把那个男人一枪爆头的，那时候纪凌听着只觉得恶寒，现在却成了他拿在手里凌迟人的刀。

    锁链刹那收紧，固定住白秦双手，不然他下一刻已经掐住纪凌脖子，直勾勾盯着他。

    既然开了头，纪凌干脆一口气说了下去。

    白仁杰被射杀，白念筝假扮了白曦华，真正的白曦华死于遥控爆炸，白礼死在白念筝屋里，白柳被割了舌头，一墙之隔却无法求救，被当成叛徒下令由白念筝折磨致死，真正的叛徒已投向政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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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都间接或是直接的，因为白秦而死。

    全都是白念筝精心策划的盛大狂欢。

    正如他说的，要将他毁得一干二净。

    白秦只挣扎了一会就停下了，也是，他是个实用主义的人，打击再大也会迅速冷静下来的。

    接着，纪凌看见他眼角缓缓淌下透明液体。

    震惊太大，以至于反应慢了半拍，才意识到那是眼泪。

    激烈的性爱，过度到无法承受的快感或是疼痛里，白秦从始至终没求过一句停手，眼眶也只有泛红。

    纪凌的记忆里，从来没有他流泪的样子。

    他是个无血无泪的人啊，受再重的伤也能冷静判断局势，遭了天大的挫折也没有低落过，眼里仿佛只有利益和权位，只要认定了那个目标，眼里就容不下挡路的人。

    他是个心如玄铁的人啊，对谁施予过真正的温柔呢，许多人费劲千辛万苦，也只能在临死前得到他一点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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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个残忍无情的人啊，对人审视着价值，评估着重量，cao控人的感情来打发时间，随意地让人去死。

    只是几个人被算计着死在他手里了，那些人也不是他想杀的，家族大难临头，他应该冷静下来，考虑接下来如何逃脱才是。

    他为什么要流泪？

    纪凌梦游似的摸上他的脸庞，指间传来湿润的触感。

    他望进那双什么都没有的漆黑眼眸里，忽然有种强烈的感觉。

    他凝视的这个人，正在缓慢地支离破碎。

    他抚摸白秦的脸，姿势仿佛他们是一对恋人，而不是折磨过彼此的仇人。

    此刻，他心里只冒出一个想法。

    他真的瘦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