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不归》古耽 父子年上_第十五章 梦魇沈辞,你清醒一点。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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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章 梦魇沈辞,你清醒一点。 (第1/1页)

    卢家地处南大街,距离顺天府近半个时辰的路程,由于昨夜行凶未遂,一回府卢梃就吩咐了仆从清早去往顺天府告假。

    他本想在家好好休息,可昨夜提心吊胆了半晌,直到混混沌沌的睡过去时已然天明。

    这一觉睡过去卢梃就做了一个异常古怪的梦,梦中那位误食了满血散的青年一脸病色的窝在驸马爷的怀里,而驸马爷一手抱着人,一手拿着一把长刀直直地对准卢梃,那刀往下流淌着鲜血,直直地滴在卢梃的脸上。

    他只记得自己仰着头,抬头望见的便是驸马爷那张祸国殃民的脸上萦绕着一层令人胆寒的杀意。

    他只听见驸马充满决意的声音轻柔的说了一句“别怕,你若命赴黄泉,我必舍命相随。”

    “君之所在,便是吾心所至,但在此之前,我要害你之人,不得好死!”

    只听一声利器划破长空的声音响起,卢梃的面前瞬间被一片血色笼罩,死亡的恐惧瞬间从天而降,卢梃奋力的张开嘴可他什么话都没来得及说,当下一个激灵,猛然从睡梦中惊醒!入眼之处是他的寝居,是他的家!

    看着眼前熟悉的环境卢梃猛吸一口气,方才被梦境中如杀神降临的驸马吓的一口气没喘过来,濒临死亡的窒息让他恍如历经了一场生死磨难!直到呼吸平复,意识清醒,他尚觉得心有余悸。

    可能是睡梦中的景象让卢梃记忆尤深,他的视线扫到床尾的那一刻他就掀被下了床。

    “晦气!大清早就没个好梦。”世人最忌生死,任谁做梦梦到自己被人杀死了都不会有个好心情。

    卢梃面色沉郁的起了床,走到床边拿了外衣就要往身上套,寝居的门突然被人敲响,卢梃就听府中管事的道:“老爷?老爷您醒了吗?”

    门外的管家说完就听见里面响起脚步声,随后屋门被打开,卢梃黑着脸打开了门,眼下一片乌青,显然是昨夜没有睡好。

    “怎么了?”卢梃不耐烦的道。

    “府丞大人差了人来问您,驸马等人要求将目击者带至公堂,他不知道这事儿会不会影响您的安排,特定来问问您的意思。”

    “什么目击者什么安排?陈瑾在干什么?”

    卢梃听着管家的话说的思绪有点跟不上来,他不记得自己给陈瑾安排过什么事情,还要问问他的意思?卢梃蹙起眉,忍着烦躁道。

    “陈瑾待在顺天府也有五个光景了,有什么事情自己不会处理还要来过问我的意思?他是干什么吃的。”

    卢梃说完又觉得不对劲,陈瑾而今在顺天府中的官位只低于他,做事虽无大功但也无过,若是发生了什么事连他都处理不了,那定不是一般事,卢梃思忖片刻连忙问起道:“陈瑾派来的人在哪儿?”

    顺天府的公堂之内,李昶看着靠在廊柱下的沈辞道:“我已派人去往大理寺,顺天府现在审案没个谱儿,待会儿要是审不出个所以然,就把人带到大理寺,我亲自审。”

    “未必审不出来。”沈辞垂下眼,眼角余光往别处扫了扫,见那人站在公堂一处与侍卫说着什么,哪里有嫌犯该有的样子?他不禁没好气的轻哼一声:“你看那边那位一点都不急,说明他已有对策。”

    李昶闻言也朝那边看了一眼。

    可能是两个人的目光太明显,正在与侍卫说话的裴迎雪将目光转了过来。

    沈辞不想跟这人有所联系,立刻转移了目光,倒是李昶丝毫没有窥视别人被本人发现的窘迫,反而大大方方的朝着驸马点点头。

    见裴迎雪含笑朝他点头示礼,李昶这才将视线移开。

    “师弟,既然那位已有对策,那我们也不在这里浪费时间了,先回大理寺吧。”

    李昶说完迈开腿,步子还没迈出去就听沈辞道:“若是师兄着急就先回去吧,我在看一会儿。”

    他倒是要看看这裴迎雪在搞什么名堂。

    沈辞话说完,身边半晌没动静,他疑惑的看向李昶,就发现对方一脸揶揄的看着自己。

    一副“你不用说我都懂”的表情让沈辞忽然觉得有些脸热,他的冷静自持稍稍跑了几分,赶紧解释道:“我就是想弄清楚这些人大费周章的搞这么多事目的为何,没别的意思。”

    那李昶简直可恶,他听完沈辞的解释十分配合的点头道:“是没别的意思,从驸马爷出现在这里,你的眼珠子都快粘人家身上去了。”

    偏偏说出的话一点都不含蓄。

    可当心思真被点明的时候,他反而没有李昶以为的恼羞成怒。就在李昶以为沈辞打算抵死不承认自己对驸马过分关注的时候,就见沈辞目光微垂,嘴唇轻抿,清雅的面容上流露出一种似有若无的感伤。

    “你…”李昶还是头一次见沈辞如此真情流露的表情,见沈辞的情绪忽然低落忙开口致歉道:“是师兄说错话了。”

    说错话?说错什么话。明明什么都没错,错的只是他自己。

    沈辞微微偏头,望着那厢矜贵无比的驸马爷,眸底染上了极深的一层郁色。

    兴许是血缘的羁绊,或许是天性使然,他总是控制不住自己想要追寻裴迎雪的目光。

    哪怕他心里清楚,这个赋予了自己一身骨血的人并不知道他的存在,他也没办法置之不理。

    因为,那是他在这个世间最后的亲人。

    裴迎雪自站到顺天府的公堂之上,就感觉一直有一道若有若无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可等他回头去看,又寻不到痕迹。

    可忽然的一个瞬间,他只觉得心口蓦地涌起一股无法名状地情绪,他几乎是下意识地顺着直觉将目光投了出去,随后他就看到了站在李昶身边的那个青年,正用一种无比“哀怨”地眼神注视着他。

    裴迎雪...我做了什么?

    沈辞的目光没有像之前那样在裴迎雪回望他时立刻移开,可望着裴迎雪的眼中满目的茫然,沈辞心中的感伤仿佛被一桶凉水泼了个透心凉。

    垂在身侧的双手不自觉蜷成了一个拳头,直到掌心柔软的嫩rou被细长的指甲深深嵌入,都说十指连心,可沈辞像是感觉不到掌心传来的刺痛,心中只有升腾起的可笑和悲哀。

    他在期待什么?

    他不禁在心中问自己,将近二十年的颠沛流离还教不会你认清现实吗?

    那个男人根本就不需要你。

    醒醒吧,沈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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