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兽 (第4/7页)



    阿尔瓦如同一只潜伏的兽，用自己的信息素为饵，耐心地等待着猎物自投罗网，茶糜倒伏。最后他成功了，他欣慰地瞧着小蝉耳迷目软，回过头来，伸出如才出炉的草莓黏糕般的舌尖，舐上本来就快干掉的扳指，唾液作为新的体液将扳指打湿。顺便也打湿了他的指肚。

    “好孩子。”

    狱卒勾住了典狱长的脖颈，黏黏糊糊地讨赏：“上我。”

    典狱长弯起眉眼：“遵命。”

    阿尔瓦硬得发疼的性器终于插入那片泥淖。应和着Omega愉悦吟哦，他喟叹一声。

    Omega……欲望的奴隶……

    他也是。

    他闭上眼专心耕耘，不放过每一次身下人因他而起的悸动——抓不住？怎么可能。

    而埋在他肩窝的卢卡，睁开趋向明澈的眼，眨下一滴清泪。

    哪怕是负距离呢……也是咫尺天涯。

    1

    阿尔瓦似乎并不想让这间私牢为第三人所知，亲自来为卢卡换药——卢卡起先还误以为架子上摆着的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下流东西，结果那只是一些或消炎或防感染或加快伤口愈合的药而已。阿尔瓦一般是换完就走，并不多说什么。

    卢卡还执拗地盯着蜡烛，数着蜡烛燃尽的数量，用指甲蘸伤处的血在身后的木刑架上刻画，试图估算时间。

    可阿尔瓦来的并不规律。或许是为了不让卢卡随完全黑暗陷入不安，不管他来时蜡烛剩了多少，他都会换上新烛。

    这样的不规律让卢卡对时间的记录不再准确。不过他没有放弃。

    他发现阿尔瓦隔一周就会长久地在这里停留。

    从前他怀疑阿尔瓦有隐疾，现在他怀疑阿尔瓦有性瘾。还是周期性的。很规律。

    “会koujiao吗？”

    又是那位心比天高的新帝寄来的信……打完太极还要“体贴”问候一下他“怀孕的妻子”，同时暗戳戳地说什么“希望您的妻子血统足够高贵到足够配得上您”。且不说“妻子”这个称呼都有够让人不爽，这是都摸清了卢卡自己都不知道的过去身份了？可他到现在还未找到新皇安插的细作。他被烦得本来不可能分心于情事的……都怪，都怪他该死的所谓戒断反应，每隔一周不同他的Omega亲密接触都要蚀骨地痛，随痛同行的还有无休止的施虐欲。这比从前未标记过Omega的易感期还难捱。

    “不会。”卢卡一不演戏二没发情的时候照旧地不挫不顿，明明二人一人坐在椅子上一人坐在地板上，卢卡又比他矮一头还多，视线不知要低多少，却偏用鼻孔看他，笑时咧出明晃晃虎牙：“要不你先给我口一次，让我学习学习？”

    只是他记得以前卢卡在他面前会收敛些，就像一只张牙舞爪的小猫独独于他面前敛起爪牙，会敛着睫背着手敬重地唤他老师。现在卢卡是公平地攻击所有人了。

    “虽然我也没给人口过。”往事有多甜如今就多苦涩。阿尔瓦垂眸：“但也不是不可以。”

    卢卡不动声色地往后挪了挪，至少是他自以为的不动声色，脖颈上的锁链厮磨的响声将他的细微动作暴露无遗——他的性知识告诉他第一次口技术应该不会太好：“……还是算了吧。”

    “没完。不能算。”阿尔瓦将手上的熄了的马灯重重摔砸在地上。碎片四散一地，甚至有一片玻璃飞起刮伤了卢卡的眼角。

    卢卡被这兀刺的炸响惊得本能一颤，心头苦笑刚才瞥见阿尔瓦状似伤心果然是错觉，这家伙人都不算，哪有什么真情流露。下一刻那只沙蝗像沙皇一般勾了勾手指，逗狗似的：“来。爬过来。”

    卢卡偏过头不去看他。

    “又不愿意？”

    “之前给过你拒绝的机会了。现在没有了。”阿尔瓦淡笑：“我记得你有一位好朋友是叫菲欧娜对吧——”

    “你！”卢卡登时回过头来：“我……我来。”

    阿尔瓦感到讽刺——刚才被人拽着软肋要挟，如今自己反过来持人长短。他早在拥趸与对手的打磨中失色，蚀骨到连信息素都完全变了样，彻底冰封。

    而荼靡依旧，卢卡斯还是一如既往。对朋友永远无私热烈，掏心掏肺。

    2

    卢卡像第一次爬他床那般跪着，往前一寸寸挪动，锁链如凶狗的链般哗啦啦地响。

    当时他抱着朝圣的态度。如今这神早就败走神龛，和他滚到一处了。

    只是这些玻璃碎片如同冰凝的火炭，入骨入血，他爬行的时候手指都难忍地绷翘而起，如同逆向生长的肋排。碎过骨的脚踝尽管竭力不扭不磕，也拖拖拉拉地疼。等他跪倒阿尔瓦腿间，自己的膝盖与指肚都一片鲜血淋漓。他唯一庆幸的是不知怎的，虽然标记洗掉了，可冰雪信息素却再对他没有攻击性，只剩守护，而且貌似对他的伤也有奇怪的疗愈作用，虽然不会太舒服，但好得快就是好的。所以他跪爬得不再是第一次那般，活脱脱驮着一只典狱蛾子。

    而阿尔瓦腿间早已被撑出形状。他上手想为阿尔瓦解裤。

    “手背过去，用嘴。”

    卢卡迷惑地眨了眨眼，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是要他用嘴解衣。

    “玩得倒花……”卢卡嘟囔着，忍着冲人的冰雪信息素，贴上前去，调整角度，唇舌配合，伶俐地勾出腰带上的锁扣。再咬住腰带，平移头颅，向一边缓缓拔出。

    光解完腰带他就满头大汗。好在最后环节应该简单。他转而叼上拉链，伏首往下拉扯，却被硬挺的东西卡住。

    他胎眸嗔怨地瞪阿尔瓦一眼。阿尔瓦心情似乎又好了，挑眉似是在说：怪我？

    “不怪你怪谁。”

    2

    阿尔瓦心情更好了。卢卡斯还是这么懂他。于是他大发慈悲自己解开剩下的。

    脱皮稚兔般的性器跃出来。以前被插入时虽然确实撑得痛，感觉要撕坏。但视觉的冲击是无与伦比的。卢卡对想到以前自己竟吃下这么大的东西，后背发冷，一阵匪夷所思与后怕。

    “怎么，”阿尔瓦垂首：“怕了？”

    “……”这人的虫属档案得加上一页。卢卡肚子里的蛔虫。

    “用后面吃的时候没见你怕。”

    也怕。只是不说。

    卢卡咽了咽口水，在阿尔瓦沉欲的眼神中头皮发麻，快要伸出舌尖的时候，阿尔瓦拍了拍他的头，像拍一只小猫。

    “算了。”

    阿尔瓦略一退后，一指点上卢卡的肩窝，将他往后推倒去。独存的蝉翼怕被压坏往一侧展开，背部便了当地躺上玻璃。血迹未干的玻璃这下又如一副破碎的拼图，七零八落地嵌进卢卡的背部。能拼凑出什么呢？照见前路的马灯？血腥的冰原？卢卡不知道。他的腰为了减少压刺而拱起，如同一虹皎白的桥，也像攀上顶点时的挺腰。肋骨则是白历历的玉阶，蛊惑着人究入腹地。阿尔瓦偏生倒反天罡，用革制鞭柄自乳下刮至小腹，拨动肋骨如慢放的扫弦。弦也在呼吸。

    而后他将鞭一折，前端形成一只婴儿拳头大的圈。

    2

    “这鞭子……”卢卡也顾不上满地玻璃渣子了，缩腿欲躲：“可是有倒刺——”

    阿尔瓦却早有预见，一手抓住了栓住他项圈的铁链，还往自己腕上绕了几圈，收紧。

    鞭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