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再叫我去粪坑上厕所老子就不G了 (第4/4页)

次望向祭坛，依然只瞧见司祭一人的身姿，然而代表失落司祭的紫发却转为带有流光的银发。司祭的表情也不再是庄重肃穆，他m0着下颚，带着饶富兴味的笑容打量着法阵外的所有人。

    「已经恢复视力了吗？」银发司祭轻笑了下，语带笑意地说：「初次见面，我是弗里欧南兹。这样亲身站在人类面前的感觉很新鲜呢──有机会的话真想四处走走，不过很遗憾，今天的时间有限，我只能给诸位一些指点就得回去了。」

    「弗里……」

    「弗里欧南兹？」

    现场众人一瞬间还没反应过来，较熟悉诸神事宜的领主一思起这个名字代表的是谁，脸倏地刷白。一名领主脸sE惨白地朝门外的人大吼：「笨蛋！怎麽能直呼智慧之神的名讳！快趴下！行祭天礼！」

    此话一出，门内门外的人都瞬间跪趴在地，全身伏地，将额头抵在手背上。nV王及兰提尔在其他人都行祭天礼後，才蹲跪下身，行了王族的祭天礼。nV王双手收拢於x前，虔诚地说：「没想到能亲临智慧之神现世的现场，不胜惶恐。妾为亚克希l如今的王，梅莉?艾微罗斯。明知自己守候的国家将化为地狱，人民将沦入水火之中，却无力拯救，妾羞愧不如。恳请智慧之神聆听您的子民的请求，拯救亚克希l的未来，引领亚克希l拥有无上的智慧。」

    高秉研心下有些意外，原本以为这泼妇会质疑他的身分，想不到竟然二话不说立即相信了。看来他那些乱七八糟的备案计画都不需要了呢。

    「我就是为此而来。」高秉研莞尔，「司祭已经说过亚克希l的预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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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根据预言，五年後魔王将在亚克希l现身，挑唆煽动人民，导致亚克希l内部分裂，百姓将深受混乱的政权之苦。十年後亚克希l便会覆灭，成为另一个国家的囊中物。百姓将沦为奴隶，任人奴役赏玩；贵族将成为囚犯，任人千刀万剐。」nV王继续维持祭天礼，垂首回应。

    或许在这之前，领主们对於预言都不甚了解，此时一听nV王的应答，纷纷倒cH0U一口气。

    nV王应答完，脸sE也铁青了几分，她艰难地问：「请问……失落司祭的预言……是真的会实现吗？」

    「司祭的工作是预言未来，而勇者的职责是让预言不会发生。」高秉研偏了偏头，「你是希望实现呢？还是不会实现呢？」

    「当然是希望绝对不会发生。」nV王急切地回答。

    「很遗憾，已经发生过好几次了呢。」高秉研事不关己地笑道：「只是你们一点记忆都没有。」

    nV王错愕地抬起头，额际流出了涔涔冷汗，颤颤地说：「难道……并非勇者现身，而是智慧之神现身的理由是……」

    「嗯，重来太多次了哦。大家都看不下去了，所以才派我过来。」高秉研笑眯眯地说：「不给你们一些提示，光凭你们这个世界现在的知识水平，实在是无法阻止魔王的魔力扩散到国外啊。啊，说起来你们也根本没Ga0清楚魔王究竟是怎样的存在呢，Ga0不好还会傻呼呼地徵招远征队日夜练兵呢。」

    「这是什麽意思呢？智慧之神大人。」

    「你认为为什麽这一次轮回不派勇者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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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妾……妾不知道。」

    「因为历来的勇者没有一任能真正消灭亚克希l的魔王，确实来说，用武力本来就不可能消灭他。」高秉研始终维持着轻松的笑容，这倒不是他心情有多好，只是为了装出神对人类那种极度无所谓的态度。

    「魔王是如此棘手的存在吗？那我们……亚克希l……已经没有未来了吗？」nV王的脸sE又苍白了一分，神情惶然。

    「嗯？亚克希l还有救哦？若真的没救了，我们直接收回司祭的能力不让他倒回时间就好了。」高秉研轻弹了双指，发出清脆的声响，使场中的人都震了下。他的掌中浮出一团黑紫sE夹杂的浓稠不明悬浮物，高秉研原先一直带有笑意的声线稍稍收敛，以平静的语气解说：

    「亚克希l魔王的真面目，是瘟疫。不知说是幸还是不幸，亚克希l人对这个瘟疫集T免疫，然而其他国家的人就没这麽幸运了。」

    高秉研随手一挥，将黑紫sE不明物T挥散开，继续说：「亚克希l正准备大幅开放外交及贸易对吧？以一个人民都不愁吃的均富社会而言，此举或许是理所当然，不过也因为如此，亚克希l的瘟疫大规模发散到所有的贸易地。做为贸易中继站的塔塔艾鲁首当其冲，也是折损规模最惨烈的国家。依赖塔塔艾鲁港口贸易的所有国家也都深受其害，你想……原本都好好的没事，一吃了亚克希l的农产品就立刻出事，而且所有贸易国的症状都一样，那些国家会怎麽想？与亚克希l缔结贸易契约的塔塔艾鲁又是怎麽想的？」

    「怎……怎麽会……」nV王颤颤地说。她怎麽也想不到，为了国家发展而预计开启的港口贸易计画居然会是引发国家灭亡的导火线。「那……只要关闭国境就没问题了吗？」

    高秉研面露无奈，摇摇头：「那只能解决当下的问题，欠缺考虑。亚克希l是周边所有国家的粮食供应大国，一直都有密切的往来，若是亚克希l执意锁国，其他国家的粮食短缺，到时不是走私盛行，就是各国会来施压。再说，亚克希l已经与塔塔艾鲁签订了契约不是吗？恣意毁约对国家的发展也不佳，总之还是先从杜绝瘟疫做起吧。」

    「是的，恳请智慧之神指引亚克希l方向。」

    「首先从卫生习惯的改变做起吧，正好亚克希l的祈祷场所遍布全国，只要制定简单好记的卫生教育计画，让祭司在平日弥撒顺带教育，很容易就能普及。」高秉研顿了顿，「同时也得修整出排放Hui物的渠道，现在亚克希l的卫生条件实在太恶劣，我初次探访时瞧见满街都是便溺无人清理整顿，觉得很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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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V王哑然，「不好意思，您所说的卫生……是什麽呢？」

    「就是清洁，整齐，乾净。让生活环境处於整洁的条件，是由农村小国迈入大国的必要条件，无论生活过得多麽富裕，没有人会认为随地便溺又全身恶臭味的子民有大国的风范吧？更别说肮脏的环境会造成许多瘟疫的诞生与流窜了。」

    自己管理的国家被评为脏乱到不可思议，使nV王羞愧不已，她难以启齿地说：「但是亚克希l是以农业为生的王国，贵族或许能维持整洁，平民恐怕……有很大的难度。便溺对於农民是贵重的资产，若是没有堆肥，亚克希l也无法产出如此庞大又富含营养的粮食。」

    「嗯，所以我会提供一种新的系统，让平民的便溺能够集中於渠道，让一般市区不至於太过脏乱，同时将渠道的Hui物运送至农民的田边供作堆肥。你提供一些擅长工程和魔法阵的人选给我吧，之後我会让司祭负责监督和指导工程。」

    「是。由衷感谢您的协助。」nV王欣喜地应答，随後传唤身後数名领地的领主，吩咐他们全力支持智慧之神，势必要完成亚克希l的修整。

    高秉研表面上笑容可掬，内心实质上在狂吼欢呼：终於讲到了！讲了这麽久总算讲到了！水利工程！启动吧！给我乾净的厕所和市区啊！再叫我去粪坑上厕所，老子就不g了！

    缩在表层意识里观看状况的尤力克感受到高秉研的狂喜，忍不住单手一拍，啪地一声遮住自己的双眼，不忍心再看下去。

    为什麽古书里的勇者都是满脑子想着怎麽除掉魔王，他的勇者却费尽心思只想着厕所乾不乾净呢？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