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3） (第2/2页)

了。

    这还真的是……遗憾呢……

    “我的孩子，你在悲伤吗？”

    nV人的声音，艾尔回头，警戒的後退一步。

    前方的nV人微笑，“你不必害怕我，你是我的一部分，我的碎片，我的孩子。或许你从未Ai过我，但我十分Ai你。”

    艾尔不动，语带疑问，“……你是，弗丽嘉？众神之后的那个弗丽嘉？”

    事实上她眼前并没有任何颜sE，就只是一个在发光的人形，或许连人形都看不出来。

    但她还是能感觉到弗丽嘉有点皱眉，可能不满她的无礼吧，但声音却仍然让她感到……彷佛被太yAn拥抱的温暖。

    “是的，我是你的根源，你的力量，你的憎恨。艾尔，我十二个孩子之一，我从未想过你会如此抗拒你的使命。”

    “你是指痛的要Si要活还不能真正Si掉的部分吗？”

    她的语气很冷淡，弗丽嘉可能在苦笑。

    “相信我，其他孩子的考验并不b你的少。”她的光芒似乎正在消失，“我珍贵的孩子，愿你此生，能毫无遗憾的Si去。”

    随着她的话，光芒消失了。

    艾尔眨眼。哇，现在的祝福都这麽特别的吗？

    突然一阵风，毫无颜sE的，让人难以形容的感觉袭来。

    “你应该是无情的。”

    她转身，对五官的感觉感到稀奇，同时指责那个真实的存在，一个人形，但没有表情，却有五官，没有男nV之分，她很难形容，或许就像衣服模特那样。

    “是，本来是。”

    “但这是一个奇妙的失误，昂特里杰斯给了时间自我意识，但「我」应该永远公平公正、无情无义。”

    “然後呢？”

    “如果你想睡一觉，就趁现在吧，好好的沈睡，醒来後回到你的世界。在这里，时间不会流逝，我能将你送回原本的时间线。”

    艾尔觉得他没有回答她，皱着眉，“这是同情我吗？你跟神在Ga0什麽？”

    他摇了摇头，“我一直对世间万物无动於衷，并不是其他灵魂的Ai情不够伟大，也不是悲剧不够惨烈，而是因为我的一切始於昂特里杰斯。”

    “你应该能理解，仅仅只是因为这一点，我顺从昂特里杰斯生活的世界所拥有的法则。这几年来，我看着你所做的一切，内心产生从未有过的感情，这是过去几百年的罗西儿都做不到的，接着我意识到，拥有自我意识是什麽感觉。”

    艾尔没有说话，时间继续说。

    “你不会困惑，我明白，因为你们家族几百年只有你这样利用我，不为自己，不为利益，很单纯的只为了Ai。”

    “我不这麽认为，追根究底，我只是因为自私。”艾尔淡淡反驳。

    “所有的感情都是从自私开始的，你是神的孩子，真的不明白吗？”

    她又皱起了眉头，“我觉得话题变得复杂了，有椅子吗？”

    时间似乎是在笑，没一会儿，透明的椅子出现了，艾尔直径坐下。嗯，感觉跟书房里那张很像。

    她沈淀了下自己，“你的动机是什麽？”

    他想把她复活，她没理解错吧。

    “这个世界的人们牺牲太多了，而我产生了同情心，就像许多现实与故事那样，给予人们希望与机会。而现在，你的复活就是我所能为你做的机会。”

    这个空间安静了下来，连呼x1声都没有，不过对於两个现在不是活人的存在，也能理解。

    艾尔在思考，像平常那样，听到什麽话，做什麽事之前，都要思考。

    “复活我，是可以的吗？”

    “然後我的自我意识会跟着你与生俱来的能力一起消失。”

    听到这句话，艾尔的情绪才有了起伏，她的睫毛颤抖了下，看着时间，张了张嘴，又闭起来踌躇着什麽。差点让人分不清楚是激动还是抗拒。

    她很小心翼翼的开口，从未有过的。

    “意思是……预见、治癒……看见人的寿命，这些都会消失吗？”

    “那些……那些与生俱来的……自以为的祝福……？”

    她太过激动而小心的语气让时间也谨慎的回答。

    “是的，凡事都有代价，要重新获得生命，只能先真正的Si去。过去作为艾斯翠德的圣nV将迎来真正的Si亡，而因为不契合的神力所激起的预见能力也会跟着消失。”

    艾尔诧异，她的眼眶居然开始发涩。

    她开始庆幸刚才有要求一张椅子，否则她现在肯定瘫坐在地上。

    ……太意外了。

    永远的能力，真的让她很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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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能否认因为独一无二的能力，她得到了很多帮助，避免了很多事情，但同样的，她付出的代价绝对不少，甚至让人看不到尽头。

    她突然停顿，抬眼，“是最後吗？真正的结束？”

    意外的，就连时间也停顿了。

    “是的，对我来说，这是我真正想避免的。”

    艾尔闭上眼睛，将所有情绪都盖住，再次睁开时，天蓝sE的眼眸带着与平时无异的平静。

    “希望你能安息，时间。”

    她确信时间笑了，那不高不低的嗓音环绕在耳边，人形已经消失了。

    “这正是我希望的……正是我们这种存在所希望的。”

    这是她最後听见的，时间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