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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１３

    「……师傅大人？」

    回过神来，彷佛仍在梦中的小哀这才终於半眯起眼，望着我的脸低声发出几声低喃。

    「太好了……，最後还能做这样的梦……。」

    「这不是梦……。」

    我将手握在她小小的手背上，轻轻将额头靠上了她的面颊。

    感觉到了像是碰上了水球一般「噗扭」一下的柔软感。

    「真的……，有T温呢……。好真实啊，最後能做这样的梦……，小哀……，真的好幸福……。」

    「小哀……。」我低声唤了唤她的名字。

    「师傅大人……，还记得吗……？称呼的事……。」小哀则提起这样的话题。

    「……小哀的床位是ｉ所以叫做小哀，而我的床位是甲所以叫甲。还有总是跑来我的床位旁边的事吗。」我回应道。

    「不是的……。」小哀摇了摇头。

    然後软软的动一动嘴角，像是想起什麽好笑的事一样。

    「师傅大人那时，把大家都当成兄弟姊妹一样看待吧，如果被那样看待，小哀也只是普通的meimei之一而已。」

    越是思考，好像就越是找回了一点人X似的，随着一口气说出话来，小哀的双眼也逐渐变得更加光亮，也慢慢恢复了对话的顺畅。

    「所以小哀我，自己想了一个称呼。」

    「因为我尊敬的对象是九头龙老师吗？」

    「嗯，那只是一部分的理由。」

    即使侧脸卧着，小哀还是试着摇了摇头。

    「因为弟子是最接近家人的人对吧。」

    「小哀……。」

    「从网路上看到的情报，弟子是服侍师父的人，是互相探讨人生的人，在某意义上，是b亲人更加亲近的对象。」

    「……嗯。」

    从这段对话，我似乎已经能猜到小哀接下来会说的话了。

    「所以弟子，在某方面升格以後不就是妻子吗？光这麽想着就觉得很开心。」

    「……小哀！」

    我猛然将领口的链条扯下。

    这条链子，是我为了即使能在假想空间中也能作为我的一部分而带进来，日夜不断的将它带在身上让所有的探测器扫描的随身物品。

    「这是水神大人给我们两人的对戒。」

    「……咦？」

    我将链子与戒指一同放进小哀摊开来的手掌以後，就立刻直起身拔掉小哀背後的线路。

    「师傅大人……？」

    小哀的电子T幽灵是连接着帝龙伺服器维生的半个拟似人格。在本T已经不知去向的现在，眼前的小哀就是「ｉ」这个生命T的一半，或说全部的存在。

    露娜．克里亚曾经说过，知X生命T是藉由记忆、思考、身T三个组合而存在。那麽只要能满足这三个条件，小哀说不定就能够脱离帝龙并存在。

    「──用我的就可以了。」我猛然大喊出来。

    「什麽？」小哀发出反问。

    「把我的大脑当成一个伺服器，记忆和演算力都分出一半给小哀就可以了吧！」

    「不行──。」脑内的通讯传来了nVX的电子音：「甲，不要胡思乱想。」

    「水神大人……？」

    「是的，我是利用在这里登入的你的本T与你通讯的。我已经听说那里的状况了，甲，将大脑分一半给其他电子T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

    「基本上……，也就是没有人试过的意思吧？」

    「人类的脑部思路构成是无法以理论解答的事。举例来说，你能够一只手写字，一只手画图吗？更何况是同时让两个身T动起来，这光是猜测就知道不可能达成。」

    「既然没人做到过，不试试是不可能会知道的！」

    我没有停下手里拔掉线路的动作。

    「而且也不是两个身T，只是让两个电子T同时动起来而已，我可是已经在假想空间渡过一千五百小时的男人，这点小事绝对没问题！」

    「这是一场大赌博，甲。」

    「用水神大人的演算力来判断，成功率有多少呢？」

    「百分之五十。……用人类的说法，不是成功就是失败。没有先例，所以我没有解答。」

    我知道水神大人是婉转的在阻止我，可是仍旧是和往常一样不懂得说谎。

    「唯一的问题──。」我停下了手。

    终於将线路全部清除掉以後，只剩下小哀颈上的神经cHa入单元上的线路了。

    这个部位是连接着大脑与延髓的所在，对我们神经cHa入子来说，等於是接续着灵魂的位置。

    「之後可能会看见我脑内所有肮脏的想法，这样也可以接受吗？小哀。」

    理解了我想做什麽以後，小哀抬起头来看向我的脸。

    「只要能和师傅大人在一起的话。」

    她当然明白了刚才的话只是个无稽的笑谈。

    记忆和思考全都和帝龙连在一起的小哀，相当於生命全都倚靠着帝龙而生。

    在和我连接以前，光是把这条连结打断後能不能活下来都是个赌博。

    而小哀只是静静的点头同意了。

    「从这里出去以後，不是我的弟子，而是成为我真正的妻子。」

    我将小哀掌中的对戒取起，戴在自己的手上。

    「师傅大人……。」

    之後，我将额头靠上小哀的额头。

    左手同时也取起另一只戒指，对准了小哀无名指的指头。

    「愿意成为我的左手吗？」

    「是的……！」

    回应这句话的同时，小哀用右手的指尖轻轻擦了擦眼角边落下的泪水。

    「虽然没有说过，但小哀，其实是左撇子喔！」

    将两人直连的线路对准了小哀颈上的cHa头。

    神啊。

    如果小哀就这麽消失的话，下一刻也让我跟着Si去吧。

    「啊啊啊啊啊！」

    接续开始

    我闭起了眼。

    不敢张开双眼看眼前的一切。

    如果小哀就这麽Si了。

    如果小哀就这麽永远的瘫在这张桌上……。

    「呼……，哈！」

    猛然的呼x1以後，我用力的张开了双眼。

    不在。

    眼前一个人影都没有，原先幼小曲线的身T已经不见，只剩下她趴着的桌上彷佛还带着一点残余的香气。

    「……师傅大人。」

    「小哀……！」

    我欣喜的转过身去。

    背後也没有任何人在。

    「这里啦，这里。」

    小哀就像是漂浮着的半透明幽灵一般，浮在侧面的空中对我说话。

    连接着我们两人灵魂的线条，就这麽接续在我和她的颈子上头。

    「连接上了！真的连接上了！师傅大人！」小哀转了转身向我展示她的身T，开心的笑着向着我飘了过来。

    「小哀……。」我张开双手去抱她那如同史莱姆一般用水构成的身T，不知不觉从发热的眼眶下流出了泪水：「小哀……，太好了……，小哀……。」

    「嗯，嗯。」她则是温柔的m0了m0我的头：「特地到这种地方来见我，真的非常感谢你，师傅大人。小哀真的非常，非常，非常开心。」

    跪坐在地，将脸靠在小哀的腹部上痛哭的我肯定非常不像样吧。

    小哀用手掌擦了擦我的头发，跟着也将侧脸贴上我的头顶。

    「……可以了吗？师傅大人？」

    「再一下下就好……。」

    和柔软的腹部或衣物的触感不同，幽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