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有_第五十八章 唯一的爱人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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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八章 唯一的爱人 (第1/1页)

    一夜无梦,这是两人都休息得舒展的一晚。直到破晓,日光透着薄雾,从昨夜那没来得及拉上的窗帘缝隙中探进,宋辞被清晨第一缕亮堂照了个正着,闭眼往身边人的臂弯里躲。

    周身都是令人上瘾的安心气味,他半张着嘴,草草地打个哈欠。难捱的困倦很快席卷而过,恰巧此时腰眼腿根的酸疼提醒了他些什么,他露在外的脚腕先动,用身体的细致末梢唤醒大脑。

    昨夜发生了什么,改变了什么,又明确了什么。

    宋辞还不算清醒的大脑被一团问题云困住,可每个答案都笃定无比、呼之欲出。

    云先生大抵是终于习惯有人在身边睡觉,此时竟没醒。但在宋辞一寸一寸地摸他衣服边缘时,他还是察觉到了,只是实在懒得睁眼,伸手捉住小家伙乱动的手。

    他本以为是对方醒得早找乐子玩,但就听怀里这人一本正经的声音:“主人,这里有个东西。”

    成恽愣了下,一时间没想到衣服边缘能藏什么致命物。若是一根针一片锋利的铁,他早就该察觉了。但宋辞绝不会跟他信口胡诌,他手扶在人手上,由着对方摸进去。

    他的手指尖比宋辞的要先触碰到异物,只是他甚至没想过那就是宋辞提到的东西,直到小家伙揪住那儿,他才反应过来。

    宋辞指的大概就是衣服内里的洗涤标签,比普通的塑料标签还要软许多,正常贴身穿,不刻意感受的话几乎不会被注意到。

    “昨天我就看到了。”宋辞埋着头,把另一只手一齐凑过去,稍稍一使力,把那东西从先生的衣服上扯下来,“这样穿着不舒服,有时候还会划到。”他解释道。

    成恽闷声笑了笑,可能是笑宋辞对这小事的关心,也可能是笑自己。

    他用手掌抚过怀里的脑袋,带着他的下巴抬起。昨天的伤在今天看着倒是红得更严重了,细小的划痕边有点儿肿,他没再去碰,在宋辞欲开口之前转移了话题:“喜欢金色还是银色?”

    这问题来得莫名其妙,宋辞下意识歪了下脑袋,要真叫他从这两颜色里挑,他也没法儿做决定,最后也不知是想到哪里去了,耳朵根子有点泛红:“喜欢......银色吧。”

    云先生应了声,手指顺势抚下,指腹捻住那人的左胸前。

    “嗯......”宋辞浑身打了个颤,微弱的酥麻让人心痒,连带着身体内部都如同食髓知味那样,紧缩了几回。他被调教成熟的身体在云先生手里更是反应透彻,像一只甜烂到心的水蜜桃,戳哪儿都软得冒水。

    “还记得昨晚我问的吗?”云先生问。

    宋辞缓了缓呼吸,先是在人怀里点头,紧接着又反应过来,就着rutou上越发麻痒的感觉摇脑袋:“您没有......”

    您没有问什么......宋辞停住,他现在才回想起昨夜主人那话的不对劲之处——对方说的是“我想”而非“我要”。

    “那我重复一遍。”云先生侧身把人压在身边,指尖的rou粒在撩拨下很快变得红肿,不过怀里这温软显然招架不住,只能堪堪侧头,露出白嫩的脖颈,急促地呼吸几口。

    “我想在这里也打个乳钉。”成恽吻了吻眼下那看似不堪一击的脆弱咽喉,指尖力气递增,语气听上去半是哄骗半是真情:“你愿意吗?”

    宋辞哪里会有拒绝的心。

    他求之不得。

    他早就渴望通身都是先生的标记,哪哪亮出去都叫别人知道自己是谁的人。

    入秋的天变得阴冷,宋辞裸身跪在调教室的正中央,一如当初的乖巧模样。只是他学会了正确的跪姿,理解了这下跪不再等同于令人践踏。

    低下头,他的眼神停留在右胸前那枚银饰上。

    两边圆润的银球恰好把他的右rutou挤在中间,仔细看根本见不着它们穿刺而过的连接处。他回忆起那天的情景,下腹微微发热,但到底是记不起什么太严重的疼痛。那会儿他哭得满脸是泪,注意力更不在身前,而在身体内,在自己的欲望里。

    今时不同往日,云先生再次站在他面前,把看着眼熟的铁质器具摆在一边时,宋辞只无声地闭了闭眼睛。

    “开始之前,听我把话说完。”云先生没有继续,甚至连消毒都没有打算开始,他往后退了几步,给脚边人的眼神留出空隙。

    宋辞保持姿势,目光平视着主人的西裤,低声应了命令。

    “圈内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

    “乳钉这种在主流社会不被认可的东西,打一个是标记,要时时刻刻提醒奴隶自己的身份,要他们谨记这具身体的归属权。”成恽放缓语速:“两个则意味着圈养。”

    宋辞眼神动了动,就听对方继续道:“意味着这个人,从身到心,所有过去和未来,都被圈在身边。”他停顿几秒,才又开口:“不只为满足主人的生理欲望或是个人喜恶。”

    “很多人喜欢用圈养这个词来形容这层关系,我总认为不合适。这所谓的圈,套住的不止一个人,是它把双方围到了同一地界上。”

    “换句话说,一个标记给予了奴隶随时张口喊主人的机会,两个......”他伸手,很轻柔地触碰上宋辞微微发颤的左胸口,“给了你叫我名字的权利。”

    宋辞觉得自己呼吸停止了。

    他不敢抬头,他害怕只要看一眼云先生,眼泪就会夺眶而出。他怕自己要哭得撕心裂肺,怕把这辈子所受的委屈都发泄出来。

    “宋辞。”云先生戴上医用手套,拆开了消毒器具的包装,“跪下时你是我唯一的奴隶,起身,你同样是我唯一的爱人。”

    爱人这个词眼,太重太沉。

    但它是日积月累下的,是朝夕相处时,每个下意识的行为推砌而出的。这便导致沉重的情感大山终于拨云见日时,追溯萌芽才发现,根早扎到人心底十万八千里了。

    直白表达的词对于成恽来说已然有点儿陌生,但并不碍事。

    他手执酒精棉球在宋辞的胸前擦过,凉意倒像是剐了自己一下,剐去他过往种种云烟,满心只留得一个眼睛通红的小可怜儿。

    这次没有情欲快感的叠加,没有被捆缚控制,铁质器具的冰凉触感明显,但偏偏宋辞跪着,连身形都不曾晃动。

    他只是双手发抖,拼命地想要平静下急躁的呼吸,尖锐物抵在那儿时,云先生在他眼前,占据了他所有的念头。

    “别怕。”他说:“看着我。”

    宋辞在云先生的眼睛里看见了自己。

    望穿那双眼眸,他又记起昏暗腥臭的铁笼里,浑身脏污的自己,在酒吧电梯里惶恐不安却又被摁进怀里的自己,在衣柜里捉到光的自己,在众目睽睽之下奔向主人的自己。

    朝暮交替,他竟忘了眼前这人原来也历经他所记忆的一切。这所谓的圈,到底是套住了谁,又在无形中捆缚了谁。

    rou体被硬生生穿刺而过的疼应该干而不可忍,但宋辞觉得,这疼痛是湿润的。

    那是一枚沾着春水的针,落在离他心脏最近的敏感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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