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番外 (第2/7页)

布料时，宝石坠落於大理石地板的声响，刺耳又沉重。

    氤氲的梦里笼罩着雾气，他依旧无法看清男人的全貌，但是那双灰蓝色的眼睛，如乌云密布的天空，深邃的眼神似曾相识。男人低下头，吻了他的唇。少年颤抖着想逃离，他想推开身上的男人，孱弱的反抗毫无作用，男人并不愠怒，晦暗的瞳孔染上一抹痛苦的色彩。男人不发一语地望着他，看起来平静而哀伤。

    父亲……醒来时他喃喃着父亲的名字，下意识地寻求男人坚实可靠的庇护。窗外雷雨劈落，他才惊觉，梦里那人的眼睛，与父亲分毫不差。

    第三章欲

    父亲远行的夜晚，他蜷缩在棉被里，生涩地用性器蹭着床面。最开始他甚至不敢伸手去纾解，只等躁动慢慢退下去，或洗冷水澡。但他的免疫力较常人差，感冒了几次。後来情动时，他想像是父亲的手握着他，抚慰自己。

    梦是虚妄的，并不能投射现实的思想或意义。有些书着重在大脑区域的运作与神经物质的传导，相对而言，心理层面的剖析抽象却生动，不乏延伸至性的探讨，及影响少年时期的性启蒙。亚利尔当然了解梦是不存在的，偏偏不想反驳那些梦，甚至怀着阴暗的期望，想要梦成为真实，他想要父亲。

    现在莱昂霍特返家了，诱惑伴着他如影随形，趁他不备时动摇他的理智。比起虚幻的想像，父亲本身足以让他着迷。

    他与父亲道晚安，离开书房，亚利尔回到自己房里时还有些恍惚。他摸着腰上的那块瘀青，再往旁一寸，父亲的手掌就贴在那里。莱昂霍特靠近他时，他想要不顾一切地抱住他，同他接吻。然而他不敢。苦涩的味道蔓延在嘴里。

    他躲进浴室，热水注满浴缸。亚利尔难耐地小声呻吟，性器的前端已被前液弄湿了，手掌在翘起的柱身来回滑动，他加快了速度，顶胯擦撞着掌心。他想射了，却觉得身後的xue口一张一弛地缩着，他还没有碰过後面。

    亚利尔喘了口气，踏入浴缸里。水温很舒适，放松了绷紧的肌rou。他试探性地从後方插入一根手指，太紧了推不深。他倒了些沐浴露在手上，湿滑的质地接触到体内很冰凉，就着润滑插了进去。异物入侵的感受并不舒服，和前面的经验比起来。他又伸入另一根手指，戳弄着後xue。不小心擦过前列腺时，一股颤栗的麻感爬上了他的脊椎骨。手臂蜷曲的角度让他酸痛，他放弃了用後方高潮的念头。

    泡在水里时他还在想，换作其余人选，他会喜欢男人吗？他见过贵族的调情和游戏，就像观赏色彩斑斓的油画，站在画框外不沾其身。他从未对其他任何人动心。

    如果莱昂霍特不是他的父亲，会不会爱上他？也许他分不清亲情的依赖和爱情的界线，单纯不愿意父亲把心力分给其他人。这样的设想更苦，他宁可当清醒着沈沦，也不想割断他与父亲的血缘，这是他们最紧密不可分的联系。

    亚利尔。父亲的外貌高贵冰冷，唤他的名字却总是温柔，就如他把自己的孩子看得比全世界更为珍贵。

    「亚利尔。」温热的手捧着他的脸，亚利尔猛然回神，父亲看着他的目光无奈又宠溺，他还来不及反应，已经被莱昂霍特捞出水中。「怎麽在水里睡着了？很危险的。」他的脸贴紧父亲的胸膛，亚利尔浑身赤裸，羞愧而无地自容。

    「爸爸。」腿间的勃起还没完全消下去，他稍微弓着背，整个人被父亲抱着，莱昂霍特不可能没发现的，但他没说什麽，或许是不以为意。他只是把亚利尔放到床上，拿毛巾擦他的头发。

    「皮欧刚才来禀报我，他见你未熄灯，本想询问你需不需要什麽，结果他敲了很久房门无人回应。我担心你，迳自进来了。」父亲说着，语气里竟然有些歉意。「我给皮欧开启了许可权，让他能直接通行。下次我不会没经过你同意就擅自过来的。」

    皮欧是他们的管家，一个具有人工智慧的机器人。他很喜欢皮欧，还有查维妥夫宅邸的另一个小型机器人，但他不想要他们来查看自己。

    「皮欧拿来了退瘀血的药膏，就在桌上。」父亲说完便起身，他握住莱昂霍特的手，轻声说：「爸爸随时都可以来的，我不介意。」

    「不嫌我烦？君士坦丁老是对我抱怨，他一个月也见不到孩子几面。」父亲回握住他，把他的手放在掌心里。「您离开了很长的时间，我很想您。」亚利尔眼眶酸涩，或许是水跑进眼睛里了。

    他们眉眼生得相像，莱昂霍特五官刻划着淩厉的侵略性，亚利尔的脸庞柔和许多，犹如精致易碎的瓷器。父亲吻了他的额头，让他早点休息。亚利尔决定明天要好好谢谢皮欧，帮他换些崭新的零件。

    亚利尔翻来覆去睡不着，父亲对他身体的反应稀松平常，除非他受伤。他好像在品尝包裹毒药的蛋糕，拨开表面糖霜和奶油，内里是腐蚀的剧毒，但他小心翼翼地刮下那些糖，连指尖的糖粉都舔得一乾二净。

    「爸爸。」亚利尔嘴里喊他，手抚弄着yinjing自慰。他弄得用力，比平常来得疼，他现在需要这种刺激和疼痛。「爸爸。」他叫着父亲，喊了一声又一声，不在乎要是莱昂霍特开门进来。他甚至想让父亲见到自己放荡的模样，这样一来父亲是否会惩罚他，不再百般呵护地对待他。

    「爸爸……」他想着父亲胸膛guntang的温度，身为人子却亵渎着尊贵如神只的父亲。他在罪恶感和痛苦的欢愉中射了满手。亚利尔喘着气，看着jingye沿手掌流下被单，他别过脸，埋住枕头哭了起来。

    第四章伤

    亚利尔暗骂自己冒失地在夜里前来父亲房间，难道期望父亲接受什麽。如果全盘托出，父亲会如何看待他？愤怒、失望、嫌弃？思来想去没有一个解答，他不敢面对父亲的憎恶，酝酿多日的对话一下子被水流声冲散了，他脑海里一片空白。积攒多时仍旧少得可怜的勇气，突然就溃散了。亚利尔惭愧不已，他仓皇地想逃出去，这时莱昂霍特推开浴室门、走了出来。

    莱昂霍特只在腰间围了条浴巾，赤裸着胸膛。亚利尔转头撞见这一画面，登时愣在原地。父亲并不讶异他的出现，亦无指责他的打扰和唐突。「怎麽了，亚利尔？」男人淡淡地笑着，锋芒毕露的面容在光线里柔了下来。

    「没、没什麽事，父亲。」少年很快低下头去，「突然来看看您，父亲晚安，我回去了。」亚利尔急忙转身，他胡思乱想着，头也没抬，一不注意就撞上了厚重的门板。

    好痛！他摀住鼻子不敢出声，脚步不稳、慌张地打算逃离。「亚利尔。」父亲叫住了他，声音听起来很严肃。他钉在原点不再乱动，父亲一步步地逼近，抓着少年肩膀将他转过身来。莱昂霍特捏住他手腕，他只得顺从父亲把手放下。男人俯下身子，仔细端详儿子的脸，沐浴後身体传来的热气包覆着他，鼻腔里一缕血丝流了下来，但不是撞到门的缘故，亚利尔丢人地想。

    「往下看，别仰头。」父亲皱着眉，眼看少年还在流鼻血，乾脆直接拿浴巾捂上他的鼻子。「先压着。」亚利尔羞愧又无奈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