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第1/2页)

    最後b赛以一分之差输给高二的先发队伍，原本以为输的队伍没有奖励，但曹耀平还是自掏腰包请了所有队员吃上一枝冰bAng，赖予廉含着冰bAng，走到林勇旁边坐下来，那人从b赛输了就没有说话，一颗好的球是无法扭转b赛局势，而且要是先发队伍输了，那才叫人担心。赖予廉还在脑中搜寻适合的话，林勇就开口说话。

    「果然还是无法适应最後的感觉呢。」

    「你这是投出兴趣了吗？」

    「可能喔！但有点太迟了。」

    「你还有大学可以练啊，大学完也还有企业队伍，只要你想就不会太迟吧？」

    「是这样说没错啦。」

    「虽然这很J汤，但只要继续试就会有机会吧。」

    「那你呢？」林勇突然开了一个难回答的问题，赖予廉的冰bAng已经剩最後一口，他顿时愣住任凭冰溶化成黏腻的糖水，林勇起身走去社办cH0U了几张卫生纸给赖予廉。

    隔了许久他才回答：「我不知道。」

    「不然你去当警察好了。」

    「蛤？」赖予廉紧皱眉头，露出相当不解的表情，原来他适合当警察吗？没想到林勇接着说：「因为感觉警察要跑很快，你又跑那麽快。」

    赖予廉听到这个答案，一时没忍住把卫生纸r0u成球做了一个投手的动作，直直地打在林勇身上。

    换来林勇嚷嚷着说：「我好心建议你欸！」

    「那还真是谢谢你喔！」那两人直接开始打闹，一直到其他人都散了，还坐在树荫下斗嘴。而曹耀平一脸紧张兮兮地朝他们走过来，他时不时看向远处，一走到他们面前劈头就问：「等等就要知道了，我好紧张啊！」

    不知道状况的赖予廉露出非常疑惑的表情，而林勇投入b赛中根本忘了此事。曹耀平又念着：「我跟她说等等就一起离开走去餐厅。」完全不知情的赖予廉忍不住打断他的情绪问：「跟谁？」

    「游安昀啊！」话一说出，赖予廉原本的表情有些垮了，他微啓的唇不知道该吐露些什麽，最後只对曹耀平说：「那你还愣在这里做什麽？赶快去啊！」赖予廉伸手推了他一把，他才笨拙地喊了一声：「好！」

    目送他离开前，也不忘提醒他说：「不要让nV生等太久喔！」曹耀平在他眼底跑了起来，直直地往游安昀的身边跑去，那样的身影与他的距离则是越拉越远。

    在一旁没怎麽发言的林勇默默地观察一切的经过，原来赖予廉已经决定要帮助曹耀平，而选择让自己的心碎了，他本想问赖予廉要不要一起吃个晚餐，却被那人抢在前头问：「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

    「早上阿耀跟我讨论过。」

    「不是这件事，我是指你早就知道我喜欢曹耀平了吧。」

    林勇别开头不发一语，当作是一种默认，赖予廉顿时感到一阵丢脸，原来自己的心意都被别人看在眼底，对方还为了照顾自己的心情，而不告诉他真相，一想到此情绪跟着有点失控，他忍不住恶狠狠地说：「你不要擅自帮我决定啊！」

    然而，林勇却反问他说：「就算我没有帮你决定，你不也做出了这样的选择吗？不然你就不会去帮他们和好了。」

    赖予廉愣在原地，他明白林勇的话是什麽意思。他深知这也不是他们两人能决定，林勇根本就不该受他的气。他其实从头到尾都没有选择权，作为暗恋的一方只能等待，那样的等待既无力又漫长，说到底是他不愿打破，苦守在一个朋友的身份，安稳舒服，但那人永远都不会自己的。

    所以装得别无所求的样子，还当了老好人帮助对方跟喜欢的人和好，然後再骗骗自己说当朋友就好，哪里好，根本不好，最後还不是只能假装是自己决定放弃似的，那样高傲的姿态只是徒增遗憾，因为他什麽都不是。

    这时手机不合时宜地响起，是陈尹明，赖予廉看着他的名字，内心不能称得上喜悦，但来得很是时候，他接起电话，逐渐走离林勇。他不停点头应声，陈尹明约他吃晚餐，吃什麽他不太清楚，也忘了他本来是想离开这个人。

    挂掉电话後，他飞快地整理自己的东西，然後跟林勇说了一声：「我要先走了。」就真的走了。林勇来不及来拦住他，连一句说再见的时间都不够，就看着赖予廉逐渐远去的背影融进了傍晚的暮sE里，他内心相当复杂。

    赖予廉一走到门口陈尹明的车也刚好到，他二话不说地坐进副驾，什麽也不说，陈尹明嗅出他不悦的心情，内心原本盘算的事情恐怕也无法顺利发生。他选了一间家常的饭馆，点了四菜一汤。

    「你之後还有空吗？要不要趁开学前出去玩？」

    「你可以请假吗？」

    「跟其他医生乔一下应该还OK吧。」

    「是喔……」

    赖予廉木然地回答，心不在焉地咀嚼一口又一口白饭，连一片菜叶都没有夹，时不时瞥手机，似乎在等待谁联系他。陈尹明看着眼前的人魂不守舍的，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在这个人心中的份量正在减损，他低下头快速扒了几口饭，起身就去结帐。赖予廉依然无心於一桌好菜，他脑中有万千思绪都理不出个所以然。陈尹明结完帐回过头，赖予廉已经站在门边等他。

    他们没有再去别的地方约会，反而是回到陈尹明住处，墙上的开关被按下後，本是漆黑的房瞬间通亮，突如其来的光，让赖予廉下意识眨了好几下眼。

    陈尹明抓起披在椅背的浴巾，迳自走到浴室，赖予廉则一个靠着沙发席地而坐，他听到浴室里传来的水声，才安心地流出一点泪，复杂情绪在此刻终於汇集成与下在他心上，他好像失去非常重要的部分，最近所发生的事情已经超载了。

    水流声混杂着低低的啜泣声里，响起了社群软T的叮咚声，亮起的画面照着他红了一圈的眼，他用手背抹掉泪水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