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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PE-破晓时分(上) (第1/3页)
毕业以后景元多次挽留你在罗浮工作,你拒绝他的好意,拎着装下你全部生活的小皮箱辗转了四五个城市。 你没有再拉黑景元,用无视他日常嘘寒问暖的方式心平气和地淡出他的世界。你试图努力放下对他的感情,可惜又在每一个星光暗淡的夜里以失败告终。如此,唯一的慰藉是看他朋友圈。他退役后做了宠物博主,自己投资了一所流浪宠物救助站,看着动态视频里修长的手指温柔地抚m0过五颜六sE的皮毛。拍摄风格治愈,又自带退休老头的散漫悠闲。偶尔还会有他的自拍,金sE的瞳孔一如既往地g净。 于是你身心顿时感到各种层面的刺痛,不舍、怀念、自卑,以及沉重的愧疚。明明是多温柔yAn光的一个人,长达三年的扮演与伪装予他来说何其残忍。所以哪怕思念已经泛lAn成灾,你还是能够说服自己不再招惹。享受苦痛挣扎的现实,然后抱着应星的“遗像”,边哭边骂他也是个大白痴。g什么活不好非得把命搭上,留你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孤零零地活着。 再后来你还是回到了老家,自告奋勇加入了当地的妇nV儿童支援协会。虽然收入微薄,大部分工作也只是在涉及不到法律的道德中扯皮,但于你而言,确有不同的意义。 你在这里见到好几个你,好几个应星,然后学景元做一个太yAn。或许用一生治愈不幸的童年并没有多可怜,可怜的是有些人一辈子都找不到治愈自己的有效方式。苦中作乐,就当自己还算幸运。 你在相框前放了一朵白sE的彼岸花。此刻,你理解应星对于反毒的执着,但你绝对、绝对不原谅撒谎成X又一走了之的他。 “你有本事就回来,告诉我你的Si也是欺骗我的。” 再见景元,应该是偶遇,那种蓄谋已久的偶遇。你刚完成走访工作,准备下班回家时外面就开始飘雨点,走到公交车站雨势渐大。你一手放在额头,向天抱怨雨季的提前,明明还在夏日,气温急转直下,雨水随着风将衣衫打Sh地贴在皮肤上。 景元就是在你觉得冷的下一秒出现了。 他穿着一件宽松白T恤,下面搭配五分休闲K,撑了把透明的巨伞小跑到你面前。 “和我走,我车停在对面了。”雨声中他的话语格外分明,刻意地像电影里录好的镜头再请专业配音演员配音。 于是他自然地牵着你,领你穿过被暴雨溅出虚白残影的马路。再自然地送你进副驾驶,从后座上去了件连帽开衫该在你身上。一套C作行云流水,以至于嗅到外套上独属于他雪松的气息才缓过神来。 车里不算凌乱,但也绝对称不上是整洁———光是座椅上就留有五六种小动物的毛。 景元一句话不说就踩了油门,路上大雨依旧肆nVe。你捏着外套的衣角盘算着说些什么,平生第一次觉得暴雨之下也能这般安静,窝在车里被太yAn的味道裹挟,奢侈至极。 “表哥。”你仍不敢看他,害怕他再学刃那样cH0U烟、蹂躏你鞭打你,你就用这种可笑的方式逃避刃的离去。Si亡就是这么沉重的东西,一想到他的尸首都没有找到,不知何时才能带他回家,m0着他的骨灰安抚他跳江溺水时的痛苦。 景元的注意力都在路况上,转过一个街口才轻声“嗯”了句,以做回应。看他的样子是非常明确要带你去什么地方,绝不是平淡地让你搭一班顺风车,就此成为生活中轻如鸿毛的cHa曲。他是x有成竹的、计划好的,试图想要改变一些什么。 你揣揣不安,犹豫要不要开口让景元把你在街边放下,景元却拐弯驶入酒店的地下停车场。 “我…”你急着开口,被景元打断。 “你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你思索了半刻,抬头对上他的眼睛。今天是景元的生日。 景元喜欢夏天,他曾说所有美好的日子都在夏天。夏天有吹空调的暑假,有浮在汽水上的冰淇淋,有和队友在总决赛上的捧杯一瞬。也有他成年前你陪他度过的每一个生日———你替他点燃蜡烛,看他压抑着兴奋闭眼许愿,额角的汗水轻轻滑落到领口,你听到少年嘴里低声念道:想要娶你做新娘子。 真是好冷的一个夏天,冷到让你一时都没有想起来。 “上去洗个澡,陪我吃个蛋糕,不过分吧。” 你最好只是想和我吃个蛋糕。你默默地想。 拉开宾馆客房,他就急着翻出酒店的浴袍,然后把你送到浴室去。你打开花洒,顺着流水的温度,物是人非的感触这才后知后觉地从心底浮现。 对于景元的R0UT,你自认谈不上龌龊,喜欢的是他的X格、气质、这个人本身,是以Ai为前提的X。 但…也高尚不到哪里去。回想到往昔也是在各种酒店,你们沐浴后的翻云覆雨,激烈的肢T接触和眼下的风平浪静形成激烈的对b,一时间脸上的红cHa0怎么也退不下去。 最后你几乎是捧着脸出来,换景元进去洗澡。他没多说什么,等浴室的门关上你这才在酒店冰箱里取出矿泉水给自己的脸蛋降温。 景元定的套房规格是最高级的,他的行李只有一个纯sE20寸小拉杆箱,一个电脑包,安安静静地放在床沿待命。除此之外房间的茶具、沙发以及那张宽有3米的加宽大床都没有任何使用的痕迹,他本人不Ai奢靡,定这样的房间算是他有所预谋的佐证。 “哗啦——” 这么一个大男人就在腰间系了个浴巾就出来了,然后大摇大摆地当着你的面打开皮箱翻出,做他本可以趁你洗澡时就可以完成的事——找自己的换洗衣物。 “蛋糕呢,陪你吃完蛋糕我得就回去了。”意识到他现在要在这穿衣服,你几乎是以面壁的姿态坐在角落,回避他这个男狐狸JiNg的g引。 “我让他们送上来。”景元拉上K子呵呵一笑。 进门的是一个穿黑sE西装的瘦高男子,带着换装舞会的面具,气质Y郁而神秘。你提不起别的兴致,目光只注视着这场鸿门宴的焦点,他单手端着的方形蛋糕。 看款式也不过是常见的草莓N油蛋糕,酒店乃至路边面包房的常规单品,尺寸只有巴掌大,一人吃也不会嫌多。摆盘上只有一些糖霜、薄荷叶、以及一块Ai心形状的巧克力片。而餐盘里没有蜡烛,只有刀具和叉子。你松一口气,庆幸跳过吹蜡烛唱生日歌的暧昧环节,现在你的目标就是把这个蛋糕迅速和景元解决掉,然后火速离开。 服务员把蛋糕轻轻放在你面前,他身T各处都被藏得严严实实,黑sE的漆皮手套一直延伸到西装袖口内,和白sE系的甜点相b略显突兀。你用刀将蛋糕从中间划开,切到底部竟听到类似金属碰撞的声音。莫不是做的时候把什么掉进去了?你翻开N油与胚中竟有两个亮晶晶的东西。 婚戒。 一大一小,呈铂金sE。并不是市面上经常被广告宣传的款式,但仅仅看一眼就知道这对婚戒价格不菲,做工极为JiNg湛,像是某个大品牌的高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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