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棘满途_52-54(完结后记)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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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2-54(完结后记)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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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躺在床上的时候,李泽昭头疼得厉害,自己摸了摸额头,确实开始发烫了。

    想起来先前把仓库的门锁弄坏了,跟得了流感的赵安宇呆了那么久,还不如晚上在雪地里冻着管用。[br]

    清早起来,李斯安没看到李泽昭出来,抬手看了眼腕表,觉得奇怪,他一向在这个时间都已经起了。

    不过李斯安想着是过年,便由着他睡了回懒觉。翟纭在门口喊他了,他拿着桌上的红对联出去,两人一起将红色的新春福联贴在门上,又摆上了供。翟纭说这是老祖宗留下的规矩,得守,还说过了她这一辈,怕是弄这个的就少了。

    其实用不着她这辈的人过去,现在的年味也变了不少。李斯安小时候在爷爷奶奶家磕头拜年的风俗,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没有了。[br]

    两人边在厨房里做东西,边闲谈着。李斯安话少,跟翟纭平时也没什么话能说的,聊着聊着就不说了。以往两人能聊得下去,也都是因为翟纭有许多新鲜的事情讲,可这几次,她总是很奇怪,像是刻意躲着他。

    在沉默了片刻后,李斯安跟她商量着出国的事情,他说想带着李泽昭一起去,问她的意见。

    她一开始说不同意,后来又说:“你问我,我也不知道。我不想骗你,也不想你因为我的想法,耽误了你的事情。”

    她说:“你要是开心,就带他走,要是有顾虑,就留下他,妈只盼你幸福,只求你能活得别这么辛苦。”

    “我是怕我把昭昭带走了,你身边就没有人了。”

    “我说不想让你带他走,也不是因为这个,”翟纭说,“我呢,现在身体还健康着呢,再说了你又不是不回来了,不就去个一年吗?”

    她小声地说:“就算不让他去,也只是一年而已……”

    李斯安没听清,再问她时她也不肯再说了,换了个话题:“有你赵叔叔在我身边呢,放心去吧。”

    李斯安看着翟纭的侧脸,发现他的母亲的鬓角多了一根白头发,才惊觉时间过得太快了,心里总是不忍告诉她真相。

    弄完了也快中午了,李泽昭迟迟没出来,李斯安才不放心地敲了敲他的门。半天没人回应,他便直接开门进去了。

    屋里窗帘是关上的,外面的日光穿过两边的缝隙,漏进来几缕。

    床上隆起一团,李斯安走过去坐在床边。

    适应了黑暗后,他看到李泽昭紧闭着眼睛,呼吸有些急促。李斯安以为他还在睡着,便轻轻地拨了拨他的刘海,才感到指尖下的温度烫得惊人。

    叫了两声后,李泽昭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声音干哑地叫了声“哥哥”。李斯安赶紧去拿了体温计,哄着他把体温测了。

    看他拧着眉,眼睛都睁不开了,想是烧得厉害。

    果然,测完体温后和李斯安想的一样,高烧三十九度了。

    他刚要走,被李泽昭拉住了,手腕处像被火灼烧着。他坐下来,像小时候那样轻声哄着:“昭昭,听话,你发烧了,我去给你拿药过来。”

    “哥哥,你还回来吗?”他的声音因为烧了半夜而变得嘶哑,强撑着睁开眼睛,紧紧抓着李斯安的手。

    李斯安看出来他的不安,总是心疼的。

    “我去拿退烧药,马上就回来。”

    听到这话以后李泽昭才慢慢地松了手。

    李斯安走到客厅找到药箱,发现退烧药没有了。大过年不好去医院,只能去附近找找有没有还在营业的药店。

    他返回到房中,对李泽昭说家里没有退烧药了,他现在要去买。可李泽昭抓着他的手不放,像个孩子一样不让他走。

    跟小时候一样,每次生病都喜欢黏着人。李斯安轻轻叹了口气,说不走,坐在床边,给他掖了掖被子。

    过了有一会,李泽昭突然松开了手,扯过被子盖住了鼻子往下的部分。

    “怎么了?”

    李斯安以为他难受,谁料他在被子里闷声说:“会传染的,哥哥还是离我远一点吧。”

    说是这么说,可李斯安看他眼里分明都是不舍,不愿意。

    “我去买药,等着我。”李斯安走了几步,又折回来,在对方guntang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要乖一点。”

    到了外面,找了几家都没开门,最后在一个大爷家里开的小诊所里买了几包配好的退烧药。

    回来时,小区下面人多,有几位大妈聚在一起闲聊天。他路过听了一耳朵,说昨晚上门口保安看见一个人大半夜的在楼底下溜达,就穿了一件单衣,在雪地里躺了半宿。

    都说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真是活久了,什么怪人都能碰见。

    李斯安穿过他们,拿着药上了楼。

    53

    李斯安端来一碗白粥,刚煮好冒着白色的热气。

    床上的李泽昭看到李斯安来了便主动坐了起来。房间里暖气开得很足了,可他还是觉得浑身冷沁沁的,虚汗出了薄薄的一层,衣服黏在身上不舒服。

    李斯安坐在床对面的椅子上,看着他吃了几口便放下了。

    “喝完吃药。”

    “哥哥,”李泽昭撒娇,“吃不下了,嗓子好疼。”

    李斯安没在多说什么,接过碗出去,倒了杯热水过来,将药包同时给他:“把药吃了。”

    李泽昭破开药包倒在手上,一堆红红绿绿的药丸子。

    吃完皱着眉头说:“好苦啊。”

    “那药我看了,”李斯安坐到床边,“没有很苦的。”

    被拆穿了,李泽昭耍赖似的挽着李斯安的胳膊说苦,下一刻,嘴里就被塞进了一颗糖。

    李斯安低头朝他浅笑着,说:“还苦吗?”

    带着冰凉的薄荷甜味的糖冲散了口中的苦涩,李泽昭仰起脸,看到那金色的光影在李斯安的侧脸上浮动,随着天上的云层明暗不一,眼镜之下的瞳孔中,倒映的是自己的脸。

    呼吸在彼此之间交换,李斯安觉得这气氛过于暧昧,不自觉轻颤了几下低垂的睫毛。李泽昭喉结微动,不受控地吻上了他的唇。

    一个浅尝即止的吻。

    李泽昭埋首在李斯安的颈窝里,感受他摸着自己的头,像小时候那样轻轻地拍着自己的后背。

    李斯安待人从来冷淡,只有少数的柔情。李泽昭自知,从自己回国后,他便吝啬起所有温度。

    “李斯安……”李泽昭抱紧了他,像是要把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哥哥不在的日子里,太苦了。”

    李斯安问他昨天晚上去干什么了,他没说实话,但李斯安没有拆穿他,只说,以后不许拿身体开玩笑。

    大概在人生病的时候,不管是筑起的心理防线,还是身体的防御机制,都会本能地脆弱起来。

    李泽昭的不安,在这时候尤为强烈。

    连药效上来了,睡着的时候都不肯撒手。

    李斯安哄着他渐渐熟睡,轻轻地把他露在外的手放进被子里。

    李斯安其实也有过不安。在李泽昭十八岁第一次喝多了酒,对自己说出“我喜欢你”的时候,在他回国的那一天,在送他出国的那一刻起的一千多个夜里,他同样因为触碰了那条线而感到一种看不清前路的恐惧。

    傍晚的时候,李泽昭醒了,房间里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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