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再见 (第4/4页)

面上明显已经出现空间裂痕的部份，霸道却又平稳地穿过去，一前一後直扑向露出始终微笑、但眼神却无任何温度的羽蛇神。

    後者连眉毛都没挑一下，收起漂浮在右手掌心上方的鬼王核，左手轻抬并随意往前一挥，一片黑sE的Y影随着他的手势瞬间无声无息地吞噬掉声势凶猛的火焰与冰层，连一点残渣都没留下。

    你的表现让人失望，伊沐洛之子。身为骁勇善战的冰牙三王子与焰兽公主的後代，冒着反噬危险而引爆自身所有力量却只剩这麽点火星与碎冰……真是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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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看的不知道是谁。」学长冷笑，刚才冲天的怒火似乎没有燃烧的那麽剧烈，冰与火的纹路开始慢慢消退。「活了超过万年，被供奉了数千年的神，明显脑子早就僵化失去了最基本的判断能力，难怪你会被安地尔暗算Ga0得被差点灭族。」

    「能够控制Y影并将之化为自己能力而使用的种族，自世界被创造以来就只有妖师。」音量虽然不大，但学长清冷的嗓音却清晰的落入众人的耳里。「难不成你以为，当一个不愿意伤害我的妖师站在这里，会让你自由自在的使用Y影当作你的攻击武器？」

    「还是你眼睛瞎了，错把能够燃尽黑暗的火焰与冻结时间的寒冰，当成只能单纯取暖或降温用的温和自然现象？」

    什……倒cH0U一口气，伊纳像是感觉到什麽低头一看，刚才貌似被Y影吞噬消失的冰层不知何时在地面形成一个肩膀宽的圆圈冻住他的双足，冰块一路攀爬到膝盖，而闪烁着金sE的火焰则自他的头顶冒出，往下如藤蔓般捆住他的双手让他无法动弹。你该Si的在进入迷g0ng之前动了什麽手脚，卑鄙──

    「别把我和鬼族与安地尔混为一谈，伊特萨姆纳，这是我的实力。」

    学长冷漠的回答。

    不可能！你如果保有这样的余力，刚才不会被b申b得节节败退！

    这次在空气中响起的是千冬岁的嗤笑声，附加不屑的轻哼，紫金sE的眼瞳浮现了嘲弄的神sE。

    「这麽简单的问题还要问？刚才b申鬼王能够发挥这麽强的力量，是因为你的伴侣一时不注意被b申囚禁在T内，但现在明显她已经脱身而且被褚同学控制住了──」在某三个字特地加了重音，千冬岁瞥了我一眼并且不怀好意的笑了。「那些根本没有在你T内融合的Y影，别说使用了，对你来说连装饰品都算不上。」

    ……！这次连反驳都省了，张开嘴明显想说些什麽的伊纳，墨瞳狠狠地盯着我们，因为愤怒与不可置信的打击让他的表情扭曲了几秒，但接着，他的神情突然一片空白，像是发现了什麽而微微睁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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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他笑了。

    原来如此，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嘴角微翘，肩膀可疑的抖动，到後来像是完全不可控制般的仰天狂笑。与之成对b的是，学长异常的冷漠与千冬岁戒备的脸sE。

    真是有趣极了，妖师後代与伊沐洛之子……你们竟然选了这条路吗！安地尔可说的一点都没错，你们──不管是妖师还是你，真是史无前例的疯狂与组合！白与黑是不可能在世间并存的，你应该b任何人清楚，伊沐洛之子，私情与大义你还是固执的想要两边兼顾吗？要是一旦失败，别说回主神身旁沉睡了，你的下场可是魂飞魄散，连变rEn类转世修补魂魄的机会都会失去！

    果然整件事情就是那个变态咖啡控引起的！虽然我很想诅咒那个现在八成在狱界喝咖啡看戏的幕後黑手安地尔，但我更在意的是他对学长说的话……不是已经恢复了，为什麽还会有魂飞魄散的危险！？

    学长，你到底又做了什麽事？

    然而，他像是没听到我的话一样，我忍不住回头，却只见学长神情严肃的双手抱x，毫不躲避的直视着伊纳，而宛如红宝石的眼睛深处似乎燃烧着某种我看不懂的火焰。

    「我不会後悔，更不会妥协……至於失败，我的字典里面没有这两个字的存在。」

    这句话他说得很慢，像是宣示着某种绝不动摇的决心。

    闻言，伊纳笑容微歛，若有所思盯着学长半晌，然後微微偏头直直看着我肩膀上的菲莉丝而後者缠着我的手臂力道突然增加了几分，片刻後，他像是看清了什麽而轻叹口气，狰狞的表情不再，取而代之的是我熟悉的淡漠与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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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明白了，你说的没错，伊沐洛之子……看来我因为愤怒而攻击b申让她再度化为核果然是下得最糟糕的一步棋，我等於是失去了唯一能够压制你们的王牌，情势都被b到这份上了，现在的你与那位妖师联手的话我的确没任何胜算……我投降。

    不过你最好记着……今天你所做的一切，来日也许我不一定有机会好好回报你，但我会睁大眼睛，看着你选择的最终结局──假如你失败了，我绝对会狠狠的嘲笑你，伊沐洛之子。

    「随你便。」学长冷哼，随手收起了爆符长枪。「但那是不可能会发生的。」

    呃！？

    我对於伊纳突然转变的态度完全丈二金刚m0不着头脑，更不了解刚才在短短几分钟内他究竟和学长G0u通了什麽虽然我每个字都听得懂……但目前看来，之前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已经缓和不少，学长一个弹指撤掉那些火焰，而伊纳的双手恢复自由後，甚至主动将身边所有的Y影聚集起来浓缩到他的手中。

    只是……被W染的部份，似乎没有从他身上消失。

    我不禁握起了双拳，却无可奈何的发现自己依旧什麽都帮不上忙。

    不用露出那种表情，小妖师。从头到尾，这都是我自己的选择，不是你的错，要找出染回白sE的方式也不是那麽容易的，而且几千年以来都没有人能够找到解决办法，所以才会将Y影封印。知道我全名的羽蛇神很显然了解我的状况，自动自发对我换了一个昵称。打从和菲莉丝进来这座迷g0ng的那天起，我就已经知道被W染只是时间早晚的事。

    还有抱歉，因为一己之私而袭击了你。

    不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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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不会啦，我能理解……没关系。」用力摇头，我被这个突如其来的道歉吓了一跳，说到底其实我觉得我b较像是理亏的那一个，毕竟虽然使命重要但bAng打鸳鸯也不太道德。「倒是……这样真的可以吗？我是说，就这样放弃──」

    「你这个白痴给我闭嘴！」

    才刚说出口我就想咬掉自己的舌头，伊纳则是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然後我後脑杓一痛，学长的教育铁拳揍得我眼冒金星。

    难不成你希望我彻底失去理智和b申恶鬼王一样打得Si去活来吗？小妖师，我是有理智的神明，而不是脑袋里只剩下血腥与暴力的鬼族，我下棋的技巧也许b不上安地尔狡诈，但看清局势後，我还是知道什麽时候该撤退的。

    ……好吧，人家都把话说到这份上，再说下去变成是我不识相了。

    m0m0隐隐作痛的後脑，我乖乖闭嘴。

    伊纳……我……刚才一直沉默但明显紧张的菲莉丝，犹豫的开口说话了。我不是……你知道的，我只是希望你活着，伊纳为我牺牲太多……族人、身份，甚至连在天空飞翔的自由都没有了，所以──

    我明白，菲莉丝，抱歉我让你伤心了。虽然我很想再和你多待在一起一些时间──抬起一手，伊纳温和的打断了她唯唯诺诺的道歉，露出一抹哀伤的笑容。

    但是，是时候说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