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河入云_公钟‖蓝血(水岩雷-水岩养父子,水雷父子关系切片)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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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钟‖蓝血(水岩雷-水岩养父子,水雷父子关系切片) (第1/2页)

    一个男人决定要逃。

    这只是个普通的阴天,他穿着不合脚的鞋子,每跑一步都要担心鞋子脱落,宽大的衬衫歪歪扭扭扣着几枚扣子,裤子太大,以至于他只能一手抓着裤腰一手去拨开阻碍视线的杂草。

    好像有人在追他一样,每走一步他都会回头,苍白空洞的眼眸向上看着远处的别墅。

    再一次回头的时候,电光之下他看到有扇窗子被打开了,一个模糊的人影出现在了窗口,目光长久地在林间巡视。

    山间渐渐起了雾气,空气潮湿,润湿的碎发凌乱的黏在眼前,低飞的野鸦站在不远处的枝头。

    那个男人也发现了他,在他因惊恐而摔倒的时候,粗糙的残枝划破了他的小腿。

    他几乎能听见那个推开窗户看他仓惶出逃的紫眸男人发出十分愉悦的笑声,笑他不自量力。

    笑他明明已经成了家养的鸟雀还妄想笼子外的天空。

    他不敢回头,不敢放慢脚步,他害怕再次被关起来。

    墨蓝色的天空下起雨,嫩绿的叶子被风吹拂,雨滴一滴一滴淋湿他本就不合身的衣服。

    他跌跌撞撞在山野林间滚跑,鞋子不知何时掉了,白皙的脚踝和小腿满是泥泞,许久不曾走动的脚掌娇嫩,此时也被灌木划出一道狭长的伤口,双腿酸胀难忍,他无次数地想停下来,又逼着自己继续走,因为他知道只有不停地走,才有重获自由的可能。

    他在这场注定逃亡抑或赴死的途中,遇见了另一个同行者。

    瘦弱的少年和他怀里同样瘦弱的橘猫,雨水淋湿的额发下,两双眼睛短暂的对视片刻。

    像雨夜里离巢无归的鸟,遍体鳞伤的金丝雀对着少年伸出手……

    达达利亚和他的养父生活在一起。

    他算是私生子。

    十一岁那年,终于明白男人在很大程度上是靠不住的生母离开了家,留下达达利亚一个人。

    周围邻居深知这个女人做了很多年母凭子贵的梦,某天听说那个男人养了只会弹钢琴的金丝雀,以往的露水情缘断的干干净净。

    其中就包括他的母亲。

    至于他的父亲呢,从那以后好像也没当有过这一个孩子一样。

    他那个颇为不靠谱的母亲给他留下了几张纸币,和一只猫。

    他决定要逃。

    达达利亚抱着家里唯一的活物离开了家。

    那是一个雨天,他走的太匆忙,身上仅有十几块钱和一身衣服。

    可也许是因为对未来的恐惧,这个普通雨夜变得格外漫长,他没有目的,抱着猫咪在雨里奔跑,溅起的积水淋的行人破口大骂。

    最后他跑累了,停在交叉路口不知所措,他把头埋进橘猫身上,忽然后悔跑出来这个决定,哭的断断续续。

    就在这个时候,他遇到了他现在的养父。

    而现在是他们在一起生活的第七个年头。

    钟离在小镇上教人弹钢琴,他有一双十分漂亮的手指,骨节分明、纤细、白皙温润,像玉雕一般。

    达达利亚很喜欢他的养父,除了感激、憧憬,还有一些其他奇怪的心理,达达利亚说不出那是什么感觉。

    可能是毫无防备的笑脸,也可能是第一次出现在达达利亚的梦中,或许是他无意中流露出的易碎感,总之,达达利亚对他的感情越来越奇怪了。

    在他成年的时候,他和钟离告白了。

    钟离似乎一点都不意外,一直温和抿着的唇在那时下垂了一点,“我曾经有个恋人”他移开了视线,在达达利亚以为这个话题要跳过的时候,钟离重新开口,修长脖颈隐藏在规规矩矩的白衬衣下,这是他第一次和达达利亚开口说自己的过去。

    “一开始的时候他对我很好,但是后来……我发现他就是个神经病……”说话的时候钟离磕磕绊绊,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他秀气的眉头拧起“我很怕他,也很……”他慢慢抬起手,握住达达利亚的手放在自己的肩头“同性间正常的接触我都很害怕。”

    他说的是真的,达达利亚清清楚楚感受到手掌下这个人在颤抖。

    “是你的话,我…”他深吸了一口气,目光温和,同样认真地看着达达利亚,有那么一瞬达达利亚觉得他在透过自己看别人,再看过去时,钟离的眼里又只有他一人“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试试。”

    达达利亚不知道要说什么,要说介意肯定是有一些,可是,钟离都愿意和他说起那些事,他应该感到高兴的,这算不算钟离接纳他的证明?

    他很高兴,抱紧了钟离,说那些都不重要,以后有我和你在一起。

    他和钟离的关系更加亲近了。

    他们在钢琴上zuoai,钟离温润的嗓音掺杂在琴音里,开灯的时候,达达利亚注意到钟离身上是有纹身的。

    达达利亚第一次看到钟离的文身,黑色的字母,牢牢地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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