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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幸福 (第4/4页)
苍白躯壳。 陆漪涟的身体顺着冰冷的玻璃窗缓缓滑落,最终无力地瘫坐在地板上。 他蜷缩起来,额头抵着冰冷的窗户,身体因剧痛和那深入骨髓的契约威压而无法控制地剧烈颤抖。 那只缠满崭新绷带的左手无力地垂落在身侧。 绷带之下,是祠堂血祭留下的贯穿烙印,是紧握玉坠被割裂的伤口,是昨日疯狂反噬后再次撕裂的痛楚。 这一切,在陆淮晏手腕上那道诅咒比自己深了无数倍的烙印面前,都显得如此渺小,如此可笑。 他所有的挣扎,所有的痛苦,所有的自以为是,在男人那无声的展示和冰冷的警告面前,都被碾得粉碎。 安分地待在“位置”上。 承受不起。 陆漪涟蜷缩在冰冷的地板上,身体在痛苦的痉挛中渐渐平息,只剩下一种无边无际的、冰冷的绝望。 窗外,花园里宋悦模糊的、快乐的笑声似乎又隐约传来,像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光,刺眼,遥远,永远无法企及。 他缓缓抬起那只缠满绷带举到眼前,白色的绷带在昏暗的光线下,如同裹尸布。 烙印的痛楚,是路标,亦是囚笼。 他终其一生,也只能在这方寸之地,仰望那永不可及的光,承受这永恒的刑。 但那又如何,反正他本来就该是mama的所有物。 这一切,都是他通往幸福道路的必历之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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