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钗/迹冥/龙剑】远大前程_第三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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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第3/4页)

道么?”

    “这是鄙人的私事。”素还真皮笑rou不笑,搂过叶小钗转身就走,“陆律师,失陪了。”

    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叶小钗抱回家,一边胡思乱想自己是不是该去健身房了,正值壮年却如此体虚。叶小钗蜷在床榻,他瞅一眼,又有些怒不可遏,自个儿去人民大会堂办事,这人新欢旧爱倒是一齐解决了——不仅是同一个人,还是他俩都相识的人。坐在床边看了叶小钗布满红晕的脸半天,他无端想起下午无衣师尹给他来电,语气略显焦灼。

    上面派人查账,好像发现什么端倪了,我说不好,近期还是不要见面了。

    他不慌不忙,已然见过场面的做派,缺口大么?挪点别些的进去,重新做个帐就是了。

    你说的我还不晓得么?这次真不一样,我尽力试试罢。他说完就匆匆挂了电话。

    他本没当件事,如此回想起来,倒像某种厄运的征兆。可坐在这个位置,谁不是把自己当作悬崖上走钢索的人,一步失误就是粉身碎骨。

    下腹盘踞着一团无处纾解的焚身yuhuo,他扯开叶小钗的半身裙,将他的内裤和rou色丝袜拉到脚踝,手指在那个rou缝草草揉了几下,睡梦中的人不自觉地哼出嘤咛,腿又张开了些,溢出点透明水液。他连避孕套也没戴,扶着阳物长驱直入,捅得叶小钗惊叫一声,努力又茫然地颤了颤睫毛。他毫无技巧地冲撞着他属于他的领地,发出急促而狂浪的呻吟,不肯承认自己有一丝一毫的气急败坏。抽插了五六分钟,他粗喘一声,将jingye尽数丢在叶小钗的甬道中,退出自己萎靡的性器。掰开叶小钗的私处一看,含着浓稠白精,摩擦得有些红肿;yinjing挺立,xue口还汩汩淌着yin水,弄脏了身下床单。他登时后悔自己愤怒过头失了理智,做出如此禽兽之行,便将手指插进xue道,抠弄他体内敏感,直到叶小钗大腿内侧骤然痉挛,同时喷出一团sao水和jingye。

    素还真去卫生间把手洗干净,拿了包湿纸巾替叶小钗擦了擦下半身,最后精疲力竭地陷进鹅毛枕头里。在深不见底的汪洋中,他初次感到自己如同一艘看不见灯塔的行船,像一头四处乱飞一头撞死的苍蝇,行将摇摇欲坠。他拉开抽屉,掏出一包尚未开封的中华——他当了三年烟草局局长,从来没有抽过烟。

    陆慈郎回到家时指针已划过阿拉伯数字二,客厅一片昏黑,徒亮一盏黑胶机旁的立灯。

    唱片仍在旋转,OneMoreKissDear在他不知道的时分唱了一遍又一遍。

    餐桌摆着残羹剩菜,牛油干涸在瓷盘的边沿,一个小小的、尿黄色的圆形图案。

    他走到唱片机旁,伸手拉灭了灯;他将指腹压在音响的开关上,犹豫许久,还是没有按下去。

    他在黑暗中摸索到那张叶小钗坐过的昂贵扶手椅,出于瑞典知名设计师之手,名声比价格更加可贵。

    陆慈郎缓慢解开自己的皮带,突然感到一种想要嘲讽的冲动——仿佛已经枯萎蜷曲多年的花朵,在某个时刻重新焕发生机,开了满盆绿肥红瘦。

    他在孤独的爵士乐中握住自己硬挺的yinjing,沉默地自慰起来。

    Tumbletothegroundanddie.

    陆慈郎刚毕业那会在香港给私人公司当法律顾问,做了两年对仕途毫无半分头绪,只觉未来遍布厚重白雾,蒙蔽了所有视线也蒙蔽了所有前景。斟酌是否辞职之际,本科同学欧阳上智联系到他,问,你有没有什么打算,要不要跟我一起做个事务所?

    他正处前途迷茫,亟需新鲜血液注入身体,才可重振旗鼓在法律界继续闯荡。于是两人一拍即合,陆慈郎迅速把租的房子退掉并办好离职手续,买了张机票直飞北京。

    欧阳上智在四环租了个三层小楼,又不知从哪拉来赞助,喊人装修一番,摇身一变成通体纯白风格简洁的商务场所;大抵路线走得不对,形象是做到位了,但总被以为是什么小资咖啡馆,惹了一大群路人过来围观拍照,却迟迟没有正经委托。两人又陷入一筹莫展。在办公楼无所事事坐了小半个月,案子倒是来了——只不过来的是熟人。

    此人是事务所的赞助人、欧阳上智的至交好友天愁客,回河南下乡时起兴致进了家声色犬马的理发店,说来说去都是下半身的腌臜事;未想到他方同洗头女滚上床榻,那洗头女口吐白沫、猛翻白眼,身体往后一撅,竟是猝死了。欧阳上智心急如焚,催促陆慈郎立刻动身解救他的好友——于是陆慈郎又马不停蹄来到南阳市,事故发生在市里一个小小的不知名县城。

    官司加上准备时间打了四个月,再通过各路手段,交了一笔不少的罚款就当息事宁人了。结案那天天气很好,晴光同薄云在风的轻柔抚摸中嬉戏,偶尔露出个头角。陆慈郎抱着档案袋从法院走出来,天愁客在身后叫住他:“陆律师,这次多亏了您。”

    他正打算说些应付的客套话,忽地眼前一闪,被晴阳晃出个光晕来;在这样朦胧而虚幻的视线中,他看见一个白色长发年轻男人满脸是血,手中抱着一个破破烂烂的木盒,横跨半张面容的疤痕没有好透,旧皮新rou狰狞一团。似乎察觉到他的视线,男人偏过头,对他露出一抹惊心动魄的微笑。

    他被突如其来的爱情钉死在原地,动禅不得。回过神来,男人已经走远,他焦急地抓住身边的镇长,问,他是谁?

    镇长瞅了男人的背影一眼,恍然大悟,你说叶小钗?他是个命苦的,老婆两年前死了。婆家的人来寻仇,为了把他老婆的骨灰换回来,他把舌头割了。

    陆慈郎把档案袋丢给天愁客,二话不说飞奔着追上去。气流的破音在他耳畔乍开,仿佛在警告他的一时头昏脑热,他权当自己眼瞎耳聋,都不作数;总算再次看到男人的身影,心脏好像一个注满水的塑料球,以惊人的速度膨胀变大岌岌可危,他叫住他,声嘶力竭:“叶先生!”

    叶小钗转过身,晚春垂死的樱花碎尸落在他的眼皮上,他伸手将它摘下。

    嘭——山崩地裂,塑料水球终于爆炸。

    他一生都在反刍这个时刻,这个像在他生命中如同癔症爆发的美好梦境,这个他会带入坟墓直到耄耋老矣也无法遗失的记忆,他在心底发誓他会爱他爱到死。一九八五年爪哇佛教遗址婆罗浮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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