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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被上了四年,又惹攻生气) (第2/2页)
俞周:“你好像很不开心?” 言许摇头,转身就走。 “小言,我关注你很久了,我很欣赏你的风格。”俞周抚慰地拍上他的肩,“你的技法一流,但总觉得……你的画里充斥着一种强烈的、压抑着的情绪,表面上你的画阳光明媚,但在最艳丽的色调里永远点缀最冰冷的色彩。你是想宣泄和表达什么吗?” 言许一惊。 怔怔地看着他。 俞周微微俯身,担忧地注视他:“小言,你告诉我,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在纠缠你?” 言许深吸了几口气。 压抑的情绪几乎要呼之欲出。 言许静了几秒,终是敛眉道:“没有。” 瘫痪的奶奶还在贺逐深的疗养院里,和他的合同还有六年,足够熬完他的青春。 言许冷淡地客套两句,打算走。却被俞周轻柔地牵住手腕,塞了一张卡片在他修长的手指中。 “下周五我的展览,希望你能来。”俞周没有掩饰眼底的深意,温声说,“这个月我会一直留在A市,如果不开心,就打上面的电话或者直接来找我,拿不定的问题也可以问我。” 不待言许反应,俞周先一步离开了。 言许愣愣地看着手里的卡片。 ——也许,这是一个帮助他逃离贺逐深的绝佳机会。 聚餐结束时,其他同学提议去唱K。 言许站在大门最后面,看着出租车载走了一拨又一拨学生,只剩下他和俞周。 “小言去哪里?”俞周走到他身边,“回家吗?” 言许没住在学校,住在贺逐深给他买的房子里,离学校不远。如果现在回去,贺逐深肯定愤怒地等着他,想都不用想会发生什么。 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俞周就像猜中他心事似的说:“如果不想回家的话,可以去我的工作室看看,也许你会喜欢。” 言许有些心动。 夜里的冷风吹来,俞周无声地悄悄替他挡住风,言许感到后背一暖。 然后他听见自己说:“好啊。” 俞周于是拦下一辆车,就在要护送着他坐上去时,一辆黑色宾利停在了他们前面,两辆车几乎要撞上。 言许瞬间僵在原地,半分动不了。 俞周问:“怎么了?” 只见车门打开,一个西装革履、身材高挑的男人走了出来,不甚明亮的灯光照在他雕刻般的面孔上,俊美而森冷。男人的眼底就像凝着冰。 言许攥紧颤栗的拳头,看着贺逐深一步步逼近自己。 贺逐深低沉的嗓音凿进耳膜:“言言,这么晚了?还不回家?” 言许认命地闭上眼睛,再睁开时,已经恢复冷静。他不能让俞周看出来,更不想把他牵扯进来,至少不是现在。 贺逐深是笑着的,说:“过来。” 言许便缓缓地走了过去。 贺逐深生气的时候会冷笑,这个时候,他再表现出任何忤逆的举止,只会让今晚的事情更加难以收场。 俞周厉声质问贺逐深:“你是谁?” 言许走到离贺逐深还有一米的距离时,被贺逐深攥紧手腕一把扯进怀里。贺逐深把手放在他的腰上,重重掐了一下,而后贴近他的耳朵慢条斯理道:“你告诉他,我是谁?” 腰被箍得生疼,言许强忍着不适,按照贺逐深要求的缓慢说道:“男朋友。” 之后的事情言许记不清了。回神时他已经坐在了车里,一路上都被贺逐深死死地箍着手腕。 贺逐深和他都没有说话,但几乎快要捏断他手腕的力道来看,贺逐深无疑非常生气。 噢,是不是该感谢他没有直接在车上,当着司机的面上了自己? 车停下来,言许扫向窗外。 他惊讶地发现这里不是自己平时住的房子,而是贺逐深的别墅。 上一次来这里,还是两个月前他瞒着他偷偷报了旅行团去了国外,在机场被捉了回来。然后他光着身子在贺逐深的的床上过了两天两夜,嗓子到最后完全沙哑。回到学校后,他整整一周没和人多说话。 言许慌了神,声线颤抖地问:“为什么来这里?” 贺逐深揪住他的头发,逼他瞬间靠近自己,另一只手松开手腕的桎梏,从他精致的下巴抚摸到锁骨。 最后他轻轻啃咬着言许的耳朵,开启了令他颤栗的恐慌:“你说,今晚、以及接下来的一周,我该怎么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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