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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三轮比试 (第2/2页)
,温雪屿似乎都浑然不知,莹润玉白的手掌握上深色的骰盅,平淡而没有任何技巧地摇晃了起来。 他简单摇晃几下,便掀开了骰盅。 眼睛尖的看客看到第一枚停下的骰子是三点,便已心如死灰,不愿再看剩下两枚骰子的结果。 温雪屿淡然地将骰盅轻轻放在一旁,放上桌面的那一刻,剑气顺着他的手心通过骰盅传过了整张桌面,承载不住的木桌裂开纹路,堪堪保持了完整,桌上剩下的两枚骰子却没逃过一劫,碎成了两半。 碎裂后的骰子一枚有了两面向上,一个是四点和五点,另一个则是二点和四点。 温雪屿道:“合计十八点。” 司云亦还没发表看法,后方的花宴宫就不满地嘟囔道:“太过分了……” 柳双儿则被温雪屿意料之外的做法逗得咯咯直笑,没料到正道人士还有这种讨巧的心思。 她顺口安慰道:“这有什么过分的?尊上不也出千了……要我说,他可能还对温雪屿的这般做法喜欢得要命呢。” 场上的司云亦果然在笑,笑声被面具阻塞变得沉闷而声调单调,听不出是喜是怒,揪得所有人心都缩紧了。 温雪屿仍在不知畏惧是何物般望着他。 司云亦笑够了,语调暧昧道:“真可惜……你若是彻底突破规则,让三枚骰子的总计点数大于十八点,不就能赢下这一轮了吗?” 温雪屿并未悔然:“若是那样,不知你会不会说三枚骰子投不出十九点,判我作弊。” 司云亦狡黠一笑,竟是承认了:“我会。” “这一轮,就算平局了。” 他将尽了用途的木桌掀飞出场,挺直腰背,宣布了第三轮的比试内容:“最后一轮,还是来做点习武之人不可或缺的较量。” 司云亦示意花宴宫将带来的长刀递给他一把,掂了掂新到手的兵器,适应它的重量之后,刀尖指向温雪屿道:“切磋一下武艺。” 前两轮不温不火的铺垫终于结束,切入到江湖中人最火热也最为擅长的环节。温雪屿抽出佩剑,做好了随时迎战的准备。 司云亦却不急着开始,与他闲聊道:“你那把剑用的还顺手吗?到时候输了,可别怪罪到兵器头上。” 回答他的是迎面而来的剑光。 月牙形的弧度从剑尖绽出,如霜雪降临,眨眼间温雪屿便逼近挥出了下一剑,白衣轻柔,剑意飘然,造成的凌冽攻势却始终向着性命指去。 沉重的铁质长刀单手持握在司云亦手中,与拿起一粒骰子的轻松程度不相差多少。 他正面挡下了温雪屿的一剑,空出来的另一只手探到对方的颈侧,隔空虚抚,口中吐出的却是威胁:“靠这么近,小心何时中了毒都不知道。” 话虽如此,他却没有在此刻使用暗器的意图,长刀发力,死死压住剑身不让它更近一步。 温雪屿不欲与他斗劲,主动收回力道,剑尖挽出剑花回旋刺向司云亦无防护的小腹。司云亦收刀不及,干脆足尖点地直接腾空而起,躲开这一击。 利剑缥缈无形地变换了方向,紧随其上,司云亦以猛力反击,大开大合间砍下了温雪屿宽松的一角衣袖,露出一截白净优美的手腕。 “哎呀。”司云亦事不关己地笑了出来。 他们的武功不相上下,轻功也在伯仲之间,拿的也不是最为顺手的那把武器,招式进退之间竟都难以伤到彼此分毫。 但若是武器能够触碰到身体,一招之内便能分出胜负。 温雪屿微不可察地拧眉,刀剑又一次相交,金铁交鸣,这次温雪屿却没避让,剑锋擦过刀面,直直向司云亦怀中撞去。 司云亦吃了刀身太长太厚的亏,没法反手格挡,温雪屿的动作又太快太准,让人躲闪不及。 咫尺之间,他只能看见剑尖瞬息间自上而下挥过,瞧着又轻又柔,藏在锋芒之后的温雪屿的眼神却决绝而无情。 那张面具“咔”地一分为二,司云亦藏起来的面容在最坏的时机暴露。 看见他的脸的那一刻,温雪屿的神情rou眼可见地怔忪了,剑势却没法收回,划破衣裳,司云亦的右肩处溅出一道鲜明的血花,梅点般染红了温雪屿洁白的外衣。 司云亦捂住肩膀后退了几步,见温雪屿没进一步追击的打算,甚至似乎还未明白发生了什么般茫然,只好替他宣布了结果:“我输了。” 新添的伤口还在往外流血,司云亦稍微有些头晕,周遭的魔教中人不知道他的身份,毫无感触或担忧之情,只有花宴宫焦急地想冲上台,却被柳双儿牢牢拦住了。 她做得对。司云亦深呼吸缓了会儿神,他的确不希望有人打断他接下来要做的事。 “一胜一负一平,打成平局。”他陈述完三轮比试的结果,话锋一转道,“但今天整场的比试,是你们输了。” 温雪屿静静地等待下文,视线从司云亦肩上的伤又飘到他的脸庞,直觉隐隐有了个不可思议的猜测,却不敢相信。 “约定好的,你们要答应我一个要求。”司云亦不再故意制造悬念,直截了当指向温雪屿道。 “我要将他带回秋水城。” “荒谬!”剑宗掌门忍了一整场,任由魔教挑衅的屈辱聚集在此刻爆发了。他怒气冲冲地执剑上场,目标明确地冲向司云亦。 司云亦心中不爽,单手握刀的姿势却因为肩膀上的伤口而慢了半拍,堪堪能够挡下剑击。 但最先碰到剑宗掌门的剑的武器,并不是他手中的长刀。 温雪屿的剑尖替他接住了挥来的利剑,看似轻柔,实则不容置喙地将剑宗掌门的剑按照挥出的角度击退了回去。 他在剑宗掌门不可置信的眼神中收剑入鞘,下了决定。 “我和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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