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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4 (第4/4页)
决,所以她当然不打算踩那双扁扁的开车鞋出门,而昨晚就把一双正式的包头鞋整理乾净,放在门口. 可是,她站在门口,鞋子一踩不进,再踩还是穿不进去.她不禁把鞋拿起来仔细看了看;可伊的脚只b她小半号,有时鞋摆在那儿光用”目测”不见得可以分辨哪双b较大,但是可伊没有这种老太婆才会穿的高根鞋,所以她不可能拿错.虽然她有一阵子没有穿过那双鞋,可是到这个年纪,怎麽可能脚还会长大?!於是她坐下来,好好的把脚装进了鞋子,但一站起来就觉得脚好像被紧箍住一般,非常不舒服.她知道她是没有办法这样穿了双小鞋到医院奔进奔出,然後再到办公室去换鞋的. 就算心里对鞋子”缩水”这种事觉得非常困惑,可是她知道她没有时间磋跎;不是让黎等的问题,而是算得好好的时间,在早上这种时分,晚一分钟上路很可能表示晚不止五分钟到达,而见早上有手术的海林决,当然绝对不可以迟到. 问题是,她没有什麽正式的鞋子在家,全部都被她放在银行了,如果要穿另一双算得上正式的,就只有一双软皮小短靴;那双靴子是怀孕後期脚最肥的时候买的,生完小孩脚”缩水”回去,那双靴子就嫌太大,但因为那是双皮质很好的义大利鞋,她舍不得处理掉,所以就一直好好的贡在盒子里.既然没有选择,她只好快手把小短靴拖出来,一踩之下,没想到正合脚!但是,穿那样的鞋子当然不能配窄裙,而得要穿长K!她对自己翻了白眼,褪下靴子,一面在心里碎念明明就是要赶出门还要出状况,一面火速奔回房里去把整套套装卸下,赶忙跳进一套K装,然後踩上短靴冲出门去. 有幸她的动作没有太慢,到巷底时黎还没有到,但也不过只是一分钟左右,就看到黎的车过来了.她马上下车,等在路边,然後黎一停下车她赶快上去. 1 黎很快地拥了她一下;天还没有全亮,一面互相道早安,一面黎把车调回头上路,等到车上了高速公路,黎开口问道: “等下海林决大概顶多跟你碰面个五分钟,然後你需要赶着去银行吗?” 一时她怔住;因为全心想的只是见到海林决,栓塞,手术….,其实她根本就没有去想过七点之後的事情.如果现在去盘算这些时间点,她准时七点见到海林决,也许穿过所有的走道步出医院的时间顶多是七点十五,那个时候城里的交通应该还没有开始壅塞,所以很可能她七点半就在银行楼下了,但是,银行的大门会这麽早开吗?她其实不知道呢. 在这清晨时分,坐在暗暗的车子里,他们两人都没有办法互相看得清楚,而也因为如此,嗅觉就格外敏锐;在这个密闭的空间里,她可以闻到一早他清新味道,那样沁心的气息,在浸入肺腑之後,循环到全身,带来一种舒畅宜人的感觉,也牵动了她心底私密的某一处;七点半我为什麽要赶去银行?她不觉心里柔情一片,转首睨着黎,轻柔缓声的说:“我不用赶着去银行呀,我可以到九点才进银行的.”然後心里不禁盘算起来,也许海林决只给她两分钟的时间,如果她走路不要太磨蹭,说不定她七点十分就出来了,要是交通不错,再加上黎开车的本事,或许七点十五就可以到他家,然後,她只需要二十秒来剥掉他的”身外之物”…. 正当她如卖牛N的少nV般已经盘算到可以在黎那儿欢愉多久....之时,黎的双眼专注着交通,心神也专注在某一点上,但绝对不是她头顶的那桶牛N;一小会儿後,他开口问道:“你记得我同学卫思理吗?” 她登时愣住,一方面霎时想不起来卫思理是谁,另方面,这句问话离她心里在想的事情实在太遥远,一时很难被拉回来.但是,不出两秒钟她就想起来卫思理是谁;他是黎的高中同学,专攻肠胃道的肿瘤科医生,亲如兄弟的好朋友,她和可伊曾跟他见过一次面. “对,我记得他!”於是她回答,脑中出现对卫思理的印象,聪明外露,双眼明亮而锐利,还有那难忘的,反应极快的幽默感. 听她说她记得,黎於是轻点了一下头,语调轻松的说:“我想等下你见完海林决之後我们去他诊所停留一下,就在医院後面.”然後黎很快的转首望了她一眼,一双酒窝都对她绽开了舒爽的微笑. 面对着黎的微笑,她想微笑回应,但一时有笑不出来的感觉;卫思理是肿瘤医生,一大早黎突然要去见他?为什麽?这一阵子以来黎安排她在各种奇异的时段去见不同的医生,在她心里已经有”临时见医生”=“有重大状况”的印象;那麽,见肿瘤医生是…..?这让她有乌云在头顶迅速形成,而且范围急速扩大的感觉. 察觉到她的噤然无声,黎又转首望了她一眼,见她怔在那儿几近愁云惨雾的神sE,马上伸手握住她的手,急切又安慰的说:“不要想像得太遥远!我跟他说我们今天早上会在这附近,他就说去他诊疗室坐坐,他会准备N茶和格子松饼请我们吃!” 1 然後黎又望了她一眼,眼神中有歉然的怜惜,放了她的手但抚了她的肩和背,语声郑重的说:“不是见医生就表示有人生病,只是我的朋友是医生,真的只是顺路而他又刚好有空而已!” 她仍然仔细审视了黎几秒钟;在相信了自己的判断力,相信了黎轻松的态度代表的意义之後,她也绽出微笑,顺理成章的回说:“真好!居然有早餐可以吃!” 见她放了心,黎又浅浅一笑,几分莞尔的说:“不过,不要指望现压松饼和英国早餐茶,我认识的卫思理,很可能是冷冻松饼和立顿红茶.” 虽然卖牛N的少nV的希望落空,但听到黎这样说,她不禁也笑了. 一早交通还没有开始壅塞和混乱,所以他们很顺利到了医院,黎没有开到大门口,却把车开去一个她不熟悉的入口,对她一笑,说从这里进去b较近,然後跟她叙述了一下要怎麽走到三楼手术区,说他等会儿绕回来原处接她,她就下车了. 黎放她下车的地方,进门就是电梯,上到三楼,左右一望,手术区就在面前;柜台後的制服对她亲切的微笑,在她上前报上名字後,柜台马上知道她是来见海林决的,於是把她放行. 步入手术等候区,她忽然觉得,到这里来一趟很好;不光是见海林决,而是这样她有机会看一下她要来手术的地方;黎曾经说过,医院有很多改变,她总是去病房楼层找黎,这些年里她的确慢慢见到病房区有小幅整修,陆续改进,但是她从没有再来过手术区.在脑海里,她仍然记得六年半前手术区的模样,但是,现在进到这里,觉得完全是一个陌生的地方;一条长长的走道,两边是用帘子隔起来一间一间的休息准备区,她估计起码有四十间以上,有一些帘子已经拉起来,可以听得到里面的低声细语,有一些病床是空着的,也许今天不会用到,或是病人还没有来.这样"帘子"和"病床"的等候区,讲起来是没有甚麽特殊的,大部份的医院都是这样,但是这里的灯光略暗,而且是间接的投S在墙上挂的画上面,所以感觉沉静而柔和,深棕夹浅棕的原木墙壁和地板,sE泽雅致的拉帘上浮着花木的暗影,气氛安宁祥和,给人一种古典意味的五星级饭店的感觉;就算有那麽多医护疾步而行,但都脚步轻盈,反而她听到自己的鞋根随着步履声声扣在地上,响起清亮的回音. 果真,进了这偌大的手术区,一堆的制服和白袍,她完全不知道要去哪里找海林决,但是她这个"外人"过份引人注意,所以很快有人问她要找谁,她一回覆,就被亲切地带到一位绿sE短打的背後. 然後,那位绿sE短打回首对她微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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