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
36、千年修得共枕眠 (第1/2页)
烛火哔剥作响,桌子上的菜一盘一盘的减少,任之初饿极了,米饭都比平常多吃了两碗。 另一边,季伯常已经披上了衣服,从床上下来到外面来,任之初看着他,关切的说:“身体好点了吗?” 即便脑海里还会浮现出对男人的遐思,任之初也没有再深想下去,季伯常恢复了健康这是他最关心的事。 季伯常不慌不忙,低低应了一声,“好多了,只是头还有些晕。” “你……为什么要跳河啊?”任之初知道原因,但还是先问问,还记得他踹了季伯常一脚,心里还有许多愧疚。 季伯常叹了一口气,盯着任之初黏在他身上的灼人目光,伸手拢了拢衣领,坐在任之初旁边,离得非常近,烛火通明,灯下一眸,任之初看到了季伯常两鬓的红晕还未消散,说话的语气沉静下来,淡定了许多。 看来确实好多了。 任之初稍稍安下心,“我和大哥马上就要追上你了。” 季伯常也不再忌讳今天晚上发生的事,将方婳希望苟合,不得后给他喂药强jianian的事情诉说了一遍,听的任之初几乎都要咬碎了后槽牙,伸手在季伯常身上乱摸,“不行的,你这样吃了他的药,身体弄坏了怎么行,路上你还拦着我不让我找大夫,我看你是作死。” 任之初起身就要去叫掌柜的上来,季伯常刚抬起手,见任之初如此神色,又住了手,真真让任之初把大夫叫来,好生把了一次脉,那大夫大晚上出诊,也不知道看真切了没有,竟说吃的那东西是妓院里常用来助兴的药,刚才泄过一次精水之后竟大好了,没事了。 这种鬼话,任之初怎能不信,但大夫仿佛看了三四遍,无论从脉象还是从身体,确实已经康复,就连胸前那窝心脚都仿佛没有似的,气息比从前还要强劲有力。 任之初这才放下心来,送走了大夫,他才回到房间里,“幸好没事,不然得活剐了她。” “你太紧张了。” “我能不紧张嘛,你都跳船了,都沉到水底去了。你真以为自己是杜十娘,沉下去有人把你故事写下来传颂啊。”任之初反驳道。 季伯常听着,看着任之初气鼓鼓吹胡子瞪眼的表情,亦不敢反驳。 男人没有反驳,任之初才算消停了点。季伯常让他先去洗个澡,他洗完了澡就看到季伯常在外面把从大夫那里留下来的药材摊开,碾子仔细碾成粉末,加上原先留下的伤药混合,做了一个他们自己家的伤药粉。 任之初看了看季伯常,又看了看药粉,顿时觉得脚上生疼,刚才洗澡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到了,脚底板擦破了好几道口子,他用热水一浇,倒不是有多疼,就是可怜他的rou都被烫白了,现在他走路都有些疼。 “到床上躺着吧。” 任之初血气一下子上来了,又想去刚才季伯常在床上做的那事,看着熟悉的床铺,他还是躺了上去。 “你要做什么?”任之初大惊失色,只见季伯常摸着他的脚放在膝盖上,坐在了床边。 他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急得满头大汗,就像把脚收起来不然季伯常在看了,那里的伤口绝对不好看。 季伯常看着任之初脚底的伤口,奔跑了一夜,他自己倒是什么事情都没有,而任之初的脚就遭了罪。 “你别说话。”季伯常恢复了从前的淡定语气令人不敢直视,斩钉截铁的气势也让任之初瞬间气短,咬紧了牙关,此刻只觉得脚都不是自己的了。 “脚,臭的。”任之初怯生生,细声反抗着。 季伯常皱了皱眉头,随后一展笑颜,“倒也还好。” 任之初震惊的看向季伯常,季伯常摸着他脚步伤口,上面都被磨得卷了边,又被热水充分冲洗,卷边的部分都洗的干干净净,皮肤泛白。 “疼吗?” “不疼。” “不疼?” “不疼!” 季伯常按着他的伤口,稍稍一发疼,疼的任之初在床上狂扭身体,几乎要跳起来,手臂砸在软乎的被子上,动作之大差点让他滚下床去。 “疼?” “不疼!” 任之初又怎么敢在季伯常面前露怯,死咬着牙说不疼。 “疼就疼,不疼就不疼。” “有,那么一点。”任之初没想到季伯常会如此做,撑着身子,比了个手势,“就一点,其实都不疼的。” 小时候他就爱不穿鞋在青石板路上走,脚下也磨了一水的泡,不过这次在野地里,倒是第一次。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