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徒_十二/s中饿鬼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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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s中饿鬼 (第1/1页)

    付辄再见沈秉秋,心态与当年已经大有不同。五年中,沈秉秋的脸上未见神情上的老态,只有眼尾后有稍许细纹,整个人的气质依旧温柔如水,实在是人畜无害,仿佛一个只守自己一亩三分地的教书匠。但真按着这么想,恐怕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国人谈事多半是在餐桌上进行的,连沈秉秋有时也不免俗,付辄倒是挺乐于接受这样的“传统文化”,大吃大喝还不够好,这样的好饭菜他还要捡点没被挑挑拣拣过的打包带回家。

    张志峰之前还对付辄说:“你这习惯跟老太太似的。”

    “我这人就是见不惯浪费。”付辄一边说一边往自己的打包盒里放没被筷子翻过的瓦罐东坡rou,“你不要我可就全拿走了。”

    沈秉秋这一回做东,请付辄和张志峰入席,吃的东西不是寻常酒楼里的,而是请了不知道哪国的厨子,烧了一桌融合菜。你说这是中餐吧,分量实在少,偌大一个盘子,菜就那么一点点,样子花里胡哨。你说这是西餐,也不尽然,这金华火腿,这鲍鱼,实在都很地道。

    张志峰觉得自己是个大粗人,吃得很不习惯,对沈秉秋道:“沈老板,这新花样可叫我太不适应了。你说就这桂花藕,两筷子没了,我还没尝出滋味来呢。”

    沈秉秋笑了笑,问了一边自管自吃得不亦乐乎的付辄:“小付,你觉得怎么样?”

    付辄放下筷子,用纸巾擦了擦嘴,一本正经的样子仿佛要发表什么高见。

    结果他只说道:“都挺好吃。”

    沈秉秋只要自己乐意,他能让所有人都高高兴兴的,他看得出付辄是真喜欢吃,他也就不在席上多说什么,打断付辄吃饭,这反倒不美了。

    等到酒足饭饱,特别是张志峰另外再加了好几道荤菜,他们三人才叫服务员过来清理了桌子,摆放了一壶碧螺春之后,沈秉秋才说道:“小付,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还是个半大不小的孩子,这么些年过去,你看着成熟了不少,是个大人了。”

    张志峰也跟着笑眯眯道:“哎呀,小付这孩子也算沈老板看到大的嘛。”

    一时间气氛十分融洽,好像长辈与小辈一般其乐融融。

    沈秉秋吹了吹茶盏中的热茶,左手扣在桌上,慢慢地敲着,他这双手真像读书人才有的,骨节不大,手指修长,十分白皙,其实不光看脸,看沈秉秋身上任何一处,都猜不到这人已经四十多了。

    张志峰跟着收敛了神色,眼观鼻鼻观心,这个席说到底不是他的主场,他就是个牵线搭桥的,他只要安静听着就好。

    “我还记得那时候你发了好大一通火,”沈秉秋如同只是在讲小孩调皮捣蛋的往事似的,“唉,堂堂周书记,脸上一个那么大的乌青拳头印子,他都没脸去坐办公室了,连着请了小半个月的假。”

    一说到这事,付辄冷笑了一声,道:“沈老板,你不觉得是那死变态活该么。”

    “这事我也有责任。谁能想到周书记这么不知好歹。”沈秉秋话锋一转。“在我眼皮底下,还想干些龌龊的事情,真让我感觉恶心。”

    付辄还记得周耀仁,戴着一副金边眼镜,相貌正义凛然,体态挺拔,不胖不瘦,没有寻常中年领导那样硕大的啤酒肚,看着还很像那么一回事。

    在一次沈秉秋作的局上,周耀仁就在其中,而那时年少的付辄很受沈秉秋喜欢,经常带在身边。付辄不信沈秉秋真不知道周耀仁是个爱猥琐男孩的变态。

    他甚至怀疑沈秉秋故意带自己出席,不,都不是怀疑,而是毫无疑问了。如果付辄能爬到周耀仁的床上,这是好事,周耀仁是静海市的市委书记,还有往上爬的大好劲头,沈秉秋相当于搭上了省里的大船。如果付辄非常抗拒,那他就是被周耀仁强jianian了,沈秉秋抓到周耀仁的把柄,不管后续威逼还是利诱,都大有cao作的空间。

    只不过周耀仁自己比沈秉秋想象得还猴急,都等不到在温泉山庄开个房间,叫沈秉秋把付辄打包送过来,而是在付辄茶水喝多了想去厕所小解的时候,跟着就过去了。

    周耀仁走进厕所,也不去别的地方,就在付辄身旁的便池边站着,付辄有礼貌地喊了一声周叔叔。周耀仁关切地问道:“小辄啊,你读高中了吗?我儿子今年跟你差不多大,正读高二,你俩说不定还是校友呢。”

    付辄含糊道:“应该不是吧,我没考上静海中学。”他敷衍了一句,感觉这位周叔叔的眼睛老黏在自己身上,让人很不舒服,拔腿就要走。

    周耀仁一听立马放心了一大半,沈秉秋介绍付辄的时候,只说是自己喜欢的一个小辈,他先前害怕是沈秉秋的亲眷,或者是他好友的小孩。但现在,他只觉得付辄是沈秉秋养在身边逗趣的小宠物,必然没什么背景。

    无他,付辄嘴中的静海中学,不光是市里师资最雄厚的学校,还是省里数一数二的重点中学,录取分数线奇高无比。当然了,这只是对普通百姓而言,有钱有势的人把自己家里或亲戚家小孩塞进去,还是轻轻松松。周耀仁自己的儿子就是靠着老爹是书记的关系进去的。

    这孩子长得特别好看,一点青春期男孩的粗糙都没有。周耀仁方才手上在摸麻将牌,心里却巴不得把手伸进付辄的衣服里把人摸一遍,料想皮肤一定又嫩又滑。

    眼下厕所一个人没有,打扫得又非常干净,点着香薰,没那么大的味道,简直是他得手的最佳地点。

    周耀仁不愿再忍,突然就抱住了要往外走的付辄,一双大手往他衣服的下摆里像泥鳅般滑进去,不光如此,脸还凑到付辄的后颈津津有味地啃起来,好像一条看见rou骨头疯狂分泌口水的饿狗,嘴里还说着什么:“你沈叔叔不疼你,周叔叔疼你。叫你去上好学校。给你买球鞋。”

    付辄没想到周耀仁人模狗样的,刚还说儿子年纪和他差不多大,一扭头居然要干这么恶心人的事情。顿时又惊又怒,他看着柔柔弱弱的一个小男孩,其实力气不小,到底还是学校里每天跑cao,上体育课锻炼着的,人也身体健康,而周耀仁看着是个成年人,虽属壮年,但常常坐办公室,还总应酬,兼之被酒色掏空身体,并且一心扑在“美色”中,没有防备,猛地被付辄往后一个肘击,眼镜被打落在地。

    周耀仁哎哟一声,下意识要去捡地上的眼镜,他是高度近视,离了眼镜不成。

    付辄火冒三丈,见状一脚把眼镜踢远。

    他没有惊吓过度,没有像逃出生天一般往外跑,恰恰相反,此刻付辄内心已经遏制不住自己的狂怒。不光是对父亲跑路把债落在自己头上的怒火,还有这么多年来受到的委屈和层出不穷的倒霉事,都让付辄的负面情绪到了一个临界点,实在是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眼下,周耀仁便成了一个现成的发泄口。

    管你是周书记还是周市长,都他妈的给老子去死。付辄没有半分畏惧和迟疑,狠狠一拳砸在了周耀仁的眼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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