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第3/3页)

    “……我猜也是。”

    “……”

    “她是离家出走。”准备放到口边的茶杯突然停住，我隐隐约约能感到她接下来所要说的话，“我们家小琳从来没试过这麽任X，这一点我相信你也清楚，她的脾气一直都很好，所以一直以来我们都把她看得非常重要，所以我很希望她能得到幸福，你明白我的话吗？”她说的这麽真切令人忘记她的表情，我只能默默然听着并无答话，一种不祥预感悄然蔓延着。她的话说话伴随着午後yAn光，刺痛心灵，“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

    餐厅里钢琴非常悦耳，是那种能让人真情流露的琴音。

    我一片空白，眼前的灯仿似都变得十分模糊。

    晚上，默默坐在灯前回想着她说的话……

    我问：“这是她的意思？”

    伯母说：“她早晚会这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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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漫无目的的在桌面上扫视，紧张，振颤，已不知自己带着什麽感情，我只知道世界一下子陷了下去，“我……我……”

    “你不用这麽快答覆，我也是过来人，放弃一段感情对你来说还太年轻了，我会给时间你去适应，但你最好尽快决定。”

    回忆冲击着脑袋，我从不Ai酒，尤其是闷酒，陪朋友喝酒也十分罕见，更何况独个儿发呆。可今晚我做了，所有被我贬为不良行为的行径我都做齐了。酒JiNg让我麻木也让我混沌，人们常说啤酒不会喝醉的，所以我选择了白酒，於是很快就迷糊。

    为什麽我想做的都做不成，不想去做的却接踵而来，生存或许就是这种回圈。

    雨，外面下着雨，老h的树叶被冲刷得崭新一样，我确信自己快要睡着，模糊之中灯光昏h，人真的很脆弱：“哦……”头没那麽痛，啊，我睡在床上。

    “醉了吗？”

    谁？谁在说话？谁的声音？

    “哥哥。”……

    啊……头，好痛，你是……

    光亮，睁开眼，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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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光穿过窗户洒进来，洒在床上。“嗯？”惊！……人？微风飘舞的窗前站着一个人，纱白sE的长衣简直就是月光的化身，黑sE长发在月光里朦胧。

    谁？……你是谁？脸……看不清？月光将一切朦胧了，看不清脸，只知道……很熟悉的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很久……很久以前，很久以前我们就认识了，久得从生命开始。

    ……哥哥……

    有人的声音……她在呼唤，一动不动站在我面前，笑声，她的声音直接传到大脑里面回响。

    谁……是你吗？

    我抬出手，艰难地伸向前方，身T十分疲倦无力地装张开手想要触m0一样喃喃道：“恩……善。”

    ……不见了，她消失了，怎麽……一阵温热从侧面吹了过来，一双手，散发着月光，朦胧的手，闯入了视线。

    她！

    她来到我的床前，霎那间我的手被一团温暖的温柔包裹着，被她握在怀里：“哥哥……”

    “恩……善……真的是恩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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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没有回应，朦胧的月光令我看不清她的样子，但那GU感觉确实是她。

    “对不起。”然後她这麽说。

    “呃……为什麽？”

    “对不起……不能在你身边。”

    我想说话，但身T疲倦已然到达极限，我无力地任凭她把我的手贴近脸颊。我触m0到了，她那充满温暖的肌肤。

    “活下去，代替我们，活下去。”

    ……恩……善……

    “呃……啊！”拼尽了最後一丝力气，挣扎着弹起来，猛地扑过去抓住一丝感觉，但……

    空的……

    一切都是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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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月光依旧，我喘着气坐在床上，梦？一切都是梦……什麽都没有找到，只有飘散像JiNg灵一样的点点星光……很温暖，床边还留有温暖的余温，我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是今晚的月光真的很美。

    ………………

    …………

    ……

    AM03:00港区码头

    已进入深秋。

    秋sE的天空特别明朗，没有云也没有风，月圆银净，大地铺上了银漆，海浪里浮动鳞光，拍击着岸花。堆积如山的集装箱里，稀落站着些人，靠近码头的h土地里竖着一个炉架，柴火正熊熊燃烧，在深秋海岸上特别温暖。他们等待着，很快，货柜砌成的迷g0ng里传来了引擎声，平行引擎的声音，他们都像接到活一样纷纷注视着那几个拐角。几盏灯光相继出现，是两辆小车，先後拐进码头，慢慢停在炉火旁。

    我下了车，朋友马上就上前跟一个满脸横r0U、容光焕发的中年男子热情拥抱。我马上知道他就是卖家。我靠近他们渐渐听到他们的对话。

    朋友说：“胖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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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不托你的福。”他招手让身後的人从岸边船上抬下几个大皮箱，让朋友随便打开一个。里面装着墨sE磨砂的手提箱。打开来，棉质凹槽封装了各种部件。

    朋友试了几下，只要重新组装就是735的卡洛斯步枪：“还不错。”

    那个男人很满意：“这是你要的货，原厂出产，新货，费了我好大劲，价钱肯定翻倍。”

    “我还担心找不到。”

    “欧洲货，国内除了你们之外，已经没有人会要原厂的了，退役的多的是，大部分人都不想花高价买新，只要用一两次就算了。也只要你们每次都要新货，毕竟是专业的，跟其他小混混就是不一样。”

    “我不是因为喜欢才来买，免得过的话还真不想用。”

    “哼，有谁会想用。这麽急着要新货，出事了吗？”

    说到这里朋友的目光望向我。

    那个男人大眼瞪着，等待朋友解释：“他是谁？”

    朋友：“惯例，不要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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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有原则的，我的货都是真材实料，不会卖给外行。”

    “他绝对是行家。”

    “是那样就最好，看他的样子像个少爷。”

    朋友笑了笑：“这才好，方便行动。”

    “一共三箱，价钱你看着办，我不会打折。”

    朋友写下了一串号码塞给那个男人：“定金已经到账了，尾数等我们离开之後会打入你帐户。”

    他看了看那串号码满意地笑了笑：“很好，我就喜欢跟专业的人交易，不像那些流氓，罗罗嗦嗦。”

    他们再寒暄几句就散了，我们刚回到车上，“迷g0ng”里冲出了几台车，红蓝相间地闪亮，满天都是充斥着刺耳的悠长的警笛声。

    那个男人跟其他人仓皇上船，奔跑着争相逃窜，但是四周仿似从天而降，黑暗里冲出各式各样的人，有便衣也有制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