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简】房间里的大象_房间里的大象(17)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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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间里的大象(17) (第1/2页)

    世界上有那么一小部分人,他们非常享受用自己与生俱来的身份发号施令,当然他们不会顾忌被命令的人想法是什么,因为他们无需考虑。那么究竟有什么样的人具有这种天生凌驾于他人之上的优势呢?父母。

    简东远明显属于这一小部分人之中,赵妍多年来对他的服从俨然加剧了他这种父权夫权之上的理念。所以颐指气使命令自己的妻子儿子已经成为了他的一个习惯。他甚至忘了不久前简隋英刚刚告诉他他那个所谓的弟弟曾经对他做过一些无法启齿的事,或者说,他根本没把这些放在心里。

    有什么要紧的呢,都是亲兄弟。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他们是亲兄弟。

    许是心里已经有了决断,简隋英的后牙咬的紧紧的,直到脸都有些酸痛,才古怪的笑了一声,郑重承诺道。“好。”你要一个交代,那就给你一个交待。

    简东远似乎没料到简隋英会答应的这么快,许多拿腔作势的话被突如其来的应承噎到了口腔里,硬生生转了个弯儿,最后变成了一句。“那行吧,你去问,我等你电话。”

    “今天手头有别的案子。”简隋英低沉着声音说。“明天吧,明天上班儿的时候我给你回话。”

    “今天打个电话问问就这么难吗?”简东远对于明天这个结果显然不太满足,讨价还价道。“你和小邵不是在同一个什么组,关系应该挺好的吧,下班儿以后问问他自家弟弟的事儿不算过分。”

    “我们今天加班儿。”简隋英难得好脾气的耐着性子和简东远解释道。“手头有个大案子已经有进展了,邵群也刚回家,有什么线索今天他肯定也不清楚。放心吧,既然答应你了,明天一早儿上班儿肯定给你回话。”

    简隋英已然妥协,话说态度也不似从前那样冷硬,简东远很好的被说服了,既然简隋英已经答应帮忙,便也不差这一晚,简东远思索了一下,觉得一个晚上的等待也不是不能接受,于是拿腔做调的冷哼了一声,淡淡道。“行吧,明天上班儿就问,问完给我打电话。”

    话到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接下来就是挂断电话的忙音。

    简隋英的唇角以极快的速度的抿了一下,随后缓缓转过头,握住了邵群的手腕。“有决定了。”

    “嗯?”邵群挑了挑眉,无声的等着简隋英答案。

    “口袋里的东西拿出来吧。”简隋英平静的说。“用在他身上。”

    邵群的裤子的口袋并不鼓,不过简隋英还是早早的注意到了那里有一小块儿凸起。邵群的穿衣习惯很好,和他一样,喜欢把衣服熨烫的很是平整,烟盒和钥匙等一些杂物大多装在松散的外套口袋里,用的时候才有条不紊的拿出来。

    邵群并不是粗心大意的人,如果他在这个时刻刻意改变了习惯,那就只有可能,是故意为了被他发现。那个微微凸起的形状简隋英在脑海里描摹了一下,最终描摹出了一支药剂的形状。只不过效果,简隋英暂且不知道。

    “又被你发现了。”邵群坐直了身子,带着笑意望向简隋英,慢悠悠从口袋里拿出那支药剂在简隋英面前晃了晃。“从阿文那里要过来的。”

    “是什么?”

    邵群又笑了一声。“一种新型的肌rou僵持剂,不过还在研发中,效果能持续多长时间谁也说不清楚,优点嘛,就是还没有被登记,法医化验不出来。缺点当然就是它的不确定性。隋英,要不要赌一次?”

    “赌他能不能在药效之前逃出去吗?听起来还挺有意思的。”简隋英接过那瓶药,对准自己的眼睛,透明的液体映射出一只泛着红的眼,是他自己的。“我听说古赫梯帝国有一种刑罚,当人元老院无法确定一个人有没有罪的时候,会把他拉到高原上绑起来,在炎热的日光下暴晒五天,如果他能活着走下高原,就证明神认为他无罪,反之,则代表着这是神在代替人行使惩罚他的职责。所以,他到底有没有罪呢?”简隋英望向简隋林,幽幽的说。“看他命够不够大了。”

    “好啊。”邵群环着简隋英的腰向不远处的简隋林仰了仰头。“机会给你了,剩下的就看天意了,看老天到底认为谁才是罪大恶极的那一个。”

    邵群说完,利落的从简隋英上衣口袋里摸出烟,自顾自点燃后揉了揉简隋英的后颈,表明了不再插手。

    就这样吧,就这样做吧。

    简隋英不再犹豫,顺势从邵群的上衣口袋里翻出没有被拿出来的针管,小心翼翼的将全部的药剂取出,一步一步向简隋林走去。

    简隋林始终垂着眼,以便掩饰自己的慌乱。可他们已经下了决断,再不是他逃避或者叫两声哥就能解决的时候了,简隋林下意识的看了看简隋英。

    简隋英也低着头,简隋林看不清他的表情,可随后,简隋英就不紧不慢的抬起了头,随即朝他露出了一个笑容,还没等简隋林反应过来这笑里蕴含的究竟是什么意味,手腕处就被针尖刺穿了。

    简隋英的手法不算特别熟练,注射时的刺痛比平时输液痛感强烈了许多,可这些简隋林已经无力去在意了,因为他能感觉到,随着那些冰冷的液体注入到血管,他的身体逐渐变得僵硬起来,先是被注射过后的手腕,紧接着是手指,随后是四肢。身体的各个躯干随着血液的流动变得异常沉重,可偏生思维却十分清醒。

    简隋林想张口说些什么,哪怕是再叫一声哥唤起简隋英身体里残存的一点点儿关于对他血脉亲缘的同情也好,可任凭他怎么努力,嘴角却始终无法张开。

    所以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简隋英把一柄不知道做什么用的刀子丢在了他的脚边儿,又眼睁睁的看着简隋英默默的打开了加在他身上的层层锁链,随后毫无不在意的把钥匙也丢在了一旁。

    始终看着这一切的邵群笑了,似是十分赞赏简隋英的所作所为,又似乎是在考虑这一切还有没有其他疏漏,最后在一切都完成后,邵群用嘴里的那支烟点燃了放在桌角被荒废已久的蜡烛,随后,笑意盈盈的把那支蜡烛推倒了。

    烟尘的焦灼味儿是什么时候传来的呢?简隋林已经无法分辨了。至少是在简隋英和邵群离开后吧,那扇的通向上层的门已经被牢牢的关闭,所有的答案,随着那扇门的关闭已然被隔绝开来,简隋林已经无从得知。

    而简隋英和邵群,则在离开后选择了直接回到简隋英的家。

    邵群熟门熟路的拉开了简隋英家的门,看着里面一如既往的陈设大大方方的打开冰箱拿出水灌了一口,随后熟稔的侧躺到沙发上枕着自己的一支手无声无息的与简隋英对望。

    “后悔吗?”简隋英打开灯默默坐到邵群身旁,用那支刚刚再次完成一桩案件的白皙修长的手指描摹着邵群眼眸的形状。

    “有什么后悔的。”邵群快速的眨了下眼。“不就是一场赌嘛。赢了就赢了,输了也是命,就像你说的,我们到底有没有罪,就看老天爷怎么审判了。”

    简隋英点点头,不知道为何,心里那股微妙的,对邵群的歉意像是被一扫而空。事到如今,他们也许算不上无辜,可真有没有罪,谁又说的清楚呢。

    邵群似是明白简隋英心中所想,向沙发后侧靠了靠,很好的留出了一块空位给简隋英,简隋英顺势躺了进去,与邵群面对面相对。

    邵群环着简隋英的腰,不让他掉上去,嘴唇自然而然的又贴到简隋英的颈侧,放轻了声音道。“隋英,外面好像下雪了。”

    下意识的,简隋英转过头,果然,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飘起了雪花,不算大,甚至不仔细看都看不太清晰,零零散散的。也是在这时,简隋英的才陡然冒出来一个念头。“一切都结束了。”

    秋天结束了,冬天也正式到来了。

    简隋英默默的翻了个身,背对着邵群躺好,无声的看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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