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错金丝雀后_61 他真是个畜生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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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1 他真是个畜生 (第2/2页)

川听得心在滴血,快要窒息。

    他一遍遍质问自己,究竟为什么一直都没发现小东西是双胞胎,他恨自己为什么认不出来这根本就是两个人!

    别人叫小东西棉棉,跟苏久遇这个名字八竿子打不着,他怎么那么蠢,还以为是小名。

    手感不一样,性格也天差地别,有时候他明明觉出了一点不对劲,甚至怀疑过小东西是不是有双重人格,为什么不多细究一下,他真蠢,但凡顺着端倪稍微查一下,再多探究一点点,只需要一点点,就能早早发现真相,小东西也不至于被害得那么苦。

    小东西被欺负得那么惨,他还断然以为是其品性恶劣,对小东西做了雪上加霜的事,他怎么这么蠢,真他妈蠢!

    甚至火灾的时候,他居然挂了小东西的求救电话,小东西那时候该有多无助,多绝望。

    傅棠川浑身发凉,眼睛起了红。

    他恨死自己了,恨死自己了。

    照进房间的阳光又偏移了几分,手底下的人把事情汇报完,很快从房间退出去。

    傅棠川捧握起纪棉的一只手,压在唇边,亲了几下,一时间满腔的强烈情绪涨得他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他心都要碎透了,只能深深望着昏睡的人,捧着软乎乎的宝贝小手,不断地亲了又亲,亲了又亲……

    他这个该死的废泥巴人,究竟都做了什么!!

    他回想起走错房间那天,他把人压在身下狠狠泄欲,小东西哭成那样,抖成那样,他也不管不顾毫无怜惜,还觉得对方是在演戏,于是愈加放纵和粗暴。

    那是小东西的第一次啊,该有多疼。

    小东西不仅被弟弟各种威胁欺负,还要被他认错压在床上欺负,小东西怕mama的骨灰和佛牌被毁掉,一直以来都不敢说出真相,只能自己默默承受着一切。

    那么乖的一个乖乖孩,那么纯洁干净、清清白白的一个小孩,就因为他蠢到认不清人,一次又一次的,被他在床上玷污欺负得不成样子……

    他真是个畜生。

    畜生极了。

    小东西被逼着来求复合的时候,淋了一夜大雨,跪烂了膝盖,持续高烧,那么可怜,那么无助,却还要承受他的冷漠和嘲讽。

    他甚至愤怒地强上了小东西从来都不敢让碰的后面,小东西快疼死也硬撑着说不疼讨好他,他却只顾发泄自己的怒火,把无辜的小可怜残暴地捅出血,把人弄到撕裂。

    他是什么绝世大傻逼!!

    心疼死了,心疼死了,心疼死了……

    床上的人安静沉睡着,不太好的气色让他看起来像一片快化掉的白雪,也像一件脆弱易碎、精美珍贵的艺术品,明明是该被好好珍护的存在,却遭受了那么多苦楚。

    傅棠川越看越心碎,越看眼睛越发红,蛛网般的血丝乍现,眸里涌动着发涩的水光。

    他难受得快死去,每一道呼吸都是发痛的、痛苦的,像是有尖锐利刃一道道割划过气管,要命的刺痛向整具躯体传递。

    他深深、深深地吻在纪棉手背。

    “对不起,对不起……”

    ……

    四个小时后,傅棠川出现在了几十公里外的另一处房产。

    苏久遇被随意扔在地下室,傅棠川阴着脸踏步而入,逼人寒气犹如暗无天日的茫茫暴雪肆虐过境,叫人压抑惶惶。

    苏久遇仿佛看见一个来索命的恐怖阎王,他躺在地上瞬间惊恐地发起抖来。

    他一抖,一身被烧烂的组织就皮开rou绽,黄色脓水伴随着恶臭流出来。

    着火那天,傅棠川选择丢下他救了纪棉,导致他被烧得惨不忍睹,浑身找不出一块好rou,他引以为傲的出众长相也被烧得面目全非,已经无法从一脸泥泞里瞧出原本样貌。

    一天二十四个小时,他足足有二十个小时都在疼到昏迷中度过。

    地上有几颗带血的牙齿,是他被伤口折磨,痛入骨髓难以忍受时,自己抽搐痉挛着生生抠下来的。

    他看到傅棠川扫过来的冰冷视线,当下恐惧得想跑,可是腿断了借不上力,他爬起来更像是蛆虫在蠕动,还抹了一地汤汤水水。

    傅棠川像神明俯视蝼蚁,冷眼瞧着。

    半天,他才张口发问:“东西找到了吗?”

    手下答:“还在找。”

    苏久遇大约也知道骨灰和佛牌是自己唯一的保命符,自始至终都没有松口说出东西的下落。

    显然,傅棠川也能猜到这一点,当下面色更冷,“给你们十天时间把东西送我手里,这点事办不好就全滚蛋。”

    几道声音连忙齐齐应下。

    门口忽然传来动静,几个气势冷硬的保镖压着一个男人走进来,问这个怎么处理。

    这人是跟苏久遇偷过情的墨镜男,也是给纪棉下药把人带去群jianian现场,还想参与进去的帮凶。

    他被封住了嘴,现在倒是没带墨镜了,满眼的惊悚和求饶清晰可见。

    傅棠川冷哼一声,他眸里燃着的怒意火焰是凉的,有着渗入筋骨的森森寒意。

    “四肢打废,骨头打碎,就让他在床上瘫一辈子吧。”

    得到命令的保镖迅速把人拖下去。

    苏久遇明显骇到,爬得更加奋力,唔唔啊啊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他的嗓子被毒烟熏坏了,难以听清。

    傅棠川也没那个兴趣去听,手下的人又问苏久遇怎么处理,如果得不到治疗,死掉是必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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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治?”傅棠川冷笑。

    把小东西害成那样,还妄想得到医治?

    他走过去,一脚对着苏久遇踩下去,他狠狠碾着一片血色烂糊的人体组织,脚下的人痛到猛烈剧颤,可是这并没有让他持续刺痛的心脏好受下来。

    “让他活,给他水,给他食物,不吃就强行喂进去打进去。”

    “他值得一点一点烂死。”

    说完,他就再也不看一眼,迈着大步往外走。

    苏久遇突然静止不动了。

    他知道了自己活不了的事实。

    得不到治疗,他一定会慢慢耗死,且注定着在他死之前,真的会一点一点发臭腐烂,会长出无数蛆虫啃食他的rou,会因为感染痛不欲生,会有一段无比痛苦、比生不如死还要生不如死的漫长时光。

    他用力喘息,胸腔剧烈伏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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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忽而开始向傅棠川的方向努力爬,用尽全身力气努力爬。

    他想快些求死,想求傅棠川给他一个痛快!

    可傅棠川的背影很快就消失在视线,保镖上来狠踹了他一脚,把他踹回阴暗冰冷里。

    ……

    傅棠川整个人阴森到了极致,走出大门,外头有些晒人的阳光照洒他全身,却也无法将他身上结出的隐形冰层消融。

    处理完苏久遇,他恨不得原地出现在小东西旁边,一刻也等不了。

    匆匆间正要上车时,他接到一个电话。

    “先生,纪棉小先生醒了。”

    短短一句话,让他这辈子的车速,从来没开得这么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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