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在玷污白月光_02这个世界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爱一只臭老鼠,但纯真的公主会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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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2这个世界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爱一只臭老鼠,但纯真的公主会 (第2/2页)



    一份堆在无数转让书下的财产明细被他拿出来,好像时渊清楚每一份文件的样式。

    那是柳家的庄园被时渊拍下的证明,再往下一份则是房产转让书。

    这里是柳元真长大的地方,每一处都有属于柳元真的印记。

    怎么可以落入他人手中。

    柳父柳母无言,就算无数人妄言柳元真的现在,他们也不认为自己孩子不值得丈夫好好对待。

    时渊却远远超出了标准。

    即便是一两年前,他们能想到的也不过是门当户对举案齐眉。

    时渊将自己所有的财产全部转让给了柳元真,还没有正式结婚,便已经身无分文。

    “为什么?”他们问。

    柳元真藏在转角处,他挽起长发,露出半张苍白的脸,也在听着答案。

    父母听闻竟然有愿意全盘接受柳家条件的人,认为自己孩子太过青稚纯真,仍需要他们来把关。

    虽然休息不足依然接待了等候在偏厅的时渊。

    柳元真有点羞赧,没有完整地告诉父母时渊说的话。

    为什么呢。

    柳元真也不明白。

    他从未记得自己有认识过这样一个人,时渊却说已经爱慕他多年。

    他们的配比度很低,只有51%。

    柳家的基因随着一代代优化已经升无可升,却足以说明至少时渊的基因也是优秀的。

    明明不算是毫无机会,为什么时渊从来不曾出现过呢?

    柳元真轻轻喘息着,心绪的起伏叫他血液鼓动。

    轮椅的扶手承不住力,他细白的指头半搭在墙壁上,比贴在上面的壁花还要精致秀美。

    时渊一眼就能认出。

    他一时有些紧张,因为他的公主正在旁听。

    一个合格的候选者为什么最后一天才会出现呢,如果不解释,古怪的逻辑链便会叫人犹疑。

    要说吗?自己那卑劣的,根本不能与柳元真般配的出身。

    时渊不会觉得他比帝都的任何一个豪门继任者差,上一世的成就也说明了这点。

    他可以看轻依靠祖辈的余荫,还是只能坠在他身后的那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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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面对柳元真时,时渊总会拉扯着自己,他想要守在公主的楼下,却也自卑着自己不过是一只低劣讨巧的老鼠。

    他改换了光鲜的人皮,接受着阳炎的洗礼,在想要亲吻公主指尖的时刻,依然害怕弄脏那只素净的手。

    时渊瞧着那弯冷白的指头,柳元真会胡思乱想么?

    如果会,那么这样会更让他难堪。

    即使听了他的出身,柳父柳母再不准时渊肖想柳元真,那样也好。

    现在该做的也都已经做了。

    时渊抬眼,他说:“我小时候住在乱民街,是几年前基因突变跃迁才进入帝都的。”

    “如果你们在意,也可以……”他喉结滚动着,说出这样的话实在太难,好似在心上剜rou,硬生生将爆裂的幸福感割裂而出。

    柳元真推着轮椅出来,他喘着气,身体实在孱弱。

    时渊忍不住站起来,他立马来到对方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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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双柔软的杏眼湿漉漉的,自上而下望着时渊,揉出带着水光的笑意。

    时渊的喉咙都烧着了。

    病气也不会消减柳元真的娇艳,他轻轻扇动眼睫,像极了纯白花瓣上的黑蝶尾。

    柳元真轻咬着唇,脸上升起并非病气的异红,他的手指绞着裙子,也有点紧张。

    时渊的公主羞赧地红着脸,又抑制不住自己的眼眶掉出两滴泪,啪嗒一下落在素白的手背上。

    他轻悄地说:“我不在意的。”

    时渊比任何人都想要结婚。

    他才将柳元真抱着送进了自己的,不对,是柳元真的车。

    那股永远萦绕在心上的香气叫他难以喘息。

    他的公主如此娇弱柔软,时渊把人从轮椅上抱下来的时候,恍惚以为自己力道随时会弄伤柳元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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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绞过敌人肌rou虬结的手臂,击穿过带盔甲的胸膛。

    怀中香甜又娇软的身体令人仓皇无措。

    这样重大的日子柳元真自然穿了一件格外漂亮的衣裙,无力的脚尖晃动时,带着洁白蕾丝的裙面还会皱在时渊的臂弯。

    它们层层叠叠,尽数扑散进他的胸膛,说明内里的皮肤无比滑腻。

    他从不敢想这些。

    但是今天柳元真要成为时渊的妻子了,他们已经在准备前往民政局的路上。

    他应该可以……

    时渊叠好柳元真的轮椅放进后备箱。

    时渊坐进后排,与勉力端坐的柳元真有一人之隔,仿若什么约定俗成的空隙。

    车子启动了,路过城区的减速带时将柳元真带偏了些,他连忙撑着坐垫,触到了时渊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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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色的睫毛还在轻颤。

    柳元真说不介意的勇气被冲淡了,他很紧张。

    尽管未来的丈夫挑不出任何毛病,说到底还是个陌生人,而马上他们就要去领证结婚了。

    时渊将他扶坐好,有着无比舒适的分寸感,与优秀的护工无异。

    漂亮纯真的公主对待婚姻的想象也如此梦幻,若非落难,他本应该选出心仪的对象结婚。

    而不是跟一个只见过几面的男人。

    “对不起,我还没有爱上你……”柳元真觉得很抱歉,又发现这样说不太对。

    对一个爱慕自己的人说如此的话,只要细想便能领会到其中的伤人。

    时渊还没有如何,他先一步感觉到难受。

    柳元真一脸歉意,双手紧紧握在一起,补充道:“我的意思是说,我们还不太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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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渊转过头,那张只能算得上耐看的脸从惯有的冷厉中溢出热烫的神情。

    “不,真……真真永远都不需要说对不起。”他万分努力摆正出表情,连说不的时候都没有半点不赞同与强硬。

    这迷人的称呼灼烫着时渊的心脏,冲昏了大脑,连带着舌头也失序。

    其实柳元真早就给过了。

    那是对所有人一视同仁的爱意,并非爱情。

    不过只有时渊还记得。

    这个世界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爱一只臭老鼠,但纯真的公主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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