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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冷落(物化花瓶) (第2/2页)
来得及看上面的字,就听见父亲说:“你跟这位先生走。” 程湉愣怔在原地,求饶的话呼之欲出。 程杰俯下身,捏住坚硬的工作牌,在小狗面前晃了两下,“看清楚,这次的舞会你不需要参与,静静地呆在原地就行。” 的确是一张工作证,上面写着——桌子。旁边还有个“有主”的红戳。 程湉松了一口气,那颗提起来的心才放下来。 唐白歪着脑袋更开心了,嘻嘻笑道:“哥哥原来去当摆件啊?” 话音刚落,程杰拉高了牵引绳,唐白顺着力度抬起头,收获了清脆的一巴掌。 被揍的小狗可怜兮兮地喊道:“爸爸……” 程杰:“安静一点。” 程湉跟着另一个男人,父亲带着唐白,他们分别往相反的方向离开。 隔了老远,程湉还能听见唐白的声音,他说:“爸爸会和小狗一起跳舞吗?可是小狗不会跳呢。” 在嘈杂里的人声里,程湉听不见父亲的回应。 那种感觉像一颗小石子砸进了潭水里,听不见扑通一声响,也看不见阵阵涟漪。旁人只会以为这是毫无波澜的水面,只有他很清楚下面沉了一颗石子。 程湉被带到了杂物间,地上散落着透明袋和礼炮,旁边的垃圾桶里塞满了废纸和枯萎的花朵。有个工作人员正在核对名单。 见他们进来后,这位工作人员颇为苦恼地说:“有位客人一口气带走了六个花瓶,二楼东南角现在空出来了。” “花瓶有什么好玩的。”西装革履的男人笑了一下,余光瞥了一眼程湉,“让他凑个人头。” 他并没有过问程湉的意见。 于是程湉又获得了第二个“工作牌”,上面写着“花瓶”。 男人审核了名单,搁下一句话就走了。“你把他收拾收拾,讲一下规矩,是个被罚过来的狗。” “对了,别忘记给他塞个口球,人家有主。” 程湉全程安静地跪着,哪怕听见“被罚过来”时也没什么太大反应。 他真的像个廉价的物件,不停地被接手又被转让。 忙碌的工作人员倒是没有颐指气使的架子,他温和地吩咐程湉先给衣服脱掉。 “唔,现在,你可以站起来。花瓶只有一个作用——装饰。你需要安静地跪伏在那里,不能动也不能说话。” 等程湉浑身赤裸之后,男人又让他扶着桌面,“我先给你贴个纹身。” 程湉瞄了一眼纹身贴,那是一株垂下来的蔷薇,花朵是红色和紫色的渐变,越往下颜色越深。男人顺着他的脊柱贴好。 没过一会,后背一凉。男人往他身后浇了半杯水,程湉颤了一下。 1 男人帮他按压图案,又开口:“至于桌子……等舞会快结束的时候你再当吧。说真的,花瓶比桌子轻松多了。” 身后那张纸被揭开,漂亮的蔷薇花印在白皙的脊背上,最下面一朵花像要探进最隐秘的深处。 男人又拿来一捧花,“你自己掰开吧,xue口放松,我要往里放花杆。” 程湉抿着嘴唇,这种被人当成物件的感觉让他不太舒服,但他还是听话地照做了。 “放轻松。” 冰冷的花茎放进来,xue口猛然缩了一下,又慢慢松开。 一枝两枝三枝…… 甬道逐渐被填满,一丝缝隙也没留下。 好几次都让程湉轻哼出声,xue口无力地往里收缩。它咬着一束漂亮的小雏菊,哪怕程湉不用力,花枝也不会掉下来。 男人冷不丁开口:“小雏菊比玫瑰百合好受很多,因为那些花朵太大,为了美观是不会塞不满的。长时间夹紧很费劲。” 1 程湉抿着嘴唇,搞不懂男人的意思。他只能轻声说:“谢谢。” “这倒不用谢。接下来,为了不让花朵掉下来,只能辛苦你爬着了。” 程湉翘着屁股爬行,跟着男人爬上了二楼,他看见围栏边全是跪伏的狗,他们高高撅着插过花的屁股,双手背后,掌心处还捧着一盏蜡烛。 男人说:“你们之中有像你一样被罚过来的,但更多的还是没有主人的奴隶,他们自愿踏入这场美妙又盛大的游戏,希望能攀上一个有权利有地位的主人。” “——哪怕在这种无人欣赏的角落当个花瓶。” 程湉心说,我不是被罚过来的。 可没人在意他心底的想法。 他忽然奇异地明白了某些事情。 他讨厌被冷落。 父亲知道他受不了。 1 这就是赤裸裸的惩罚。 他跪在一条狗身边,学着他们的样子,额头贴近地面上的小枕头。 双手交叠放置在身后,掌心向上。 男人往他手心里放了一根蜡烛,打火机咔的一声响,火焰燃上了烛芯。 “这张舞会大概率要进行一下午,希望你能保持好这样的姿势。等舞会正式开始,会有人过来监督你们。不过……”男人想说什么,忽然欲言又止。 “祝你好运。” “谢谢。”程湉的嗓音闷闷的,他又说了第二遍,“先生,谢谢您。” 他在这位工作人员身上得到了相当多的尊重。 “噢对,差点忘了。”男人撕开了一次性口塞,他半跪下来,扶着程湉的脸颊,将口塞推了进去。 “不用谢,我只是来打工的社畜。” 1 男人哼着小曲离开,程湉闭上了眼。 他并不知道这位自诩打工社畜的男人绕了一大圈,在无数插花奴隶里精准地找到了一条狗。 这只狗身上的纹身很特别,并不是花朵。他后背颇像餐厅桌布,印满了间隔规律的黄色柠檬,瞧着还挺滑稽。 臀rou上还签了一行飘逸的字:易松柠的狗。 “跪得舒服吗?”男人蹲下来,指尖碰了一下玫瑰花。 那条狗剧烈地战栗,口齿不清地呜呜叫,所有的求饶都被口球堵得严严实实。 “是吧,我就说插不满很不好受。”男人漫不经心地勾着花瓣,“夹不住?滑到底了?” “这才哪到哪啊。”他站起身,轻笑一声,“你说这一下午你能跪得住吗,等监督员过来,怕不是屁股要打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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