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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第1/1页)
见到二楼凝重的气氛,我呆楞在最後几阶阶梯上,迟迟不敢踏进这明显有异的情况里。虽然父母亲外表看起来都无恙,但他们僵y的神情隐藏不住不安。母亲罕见的依偎在父亲身旁,一手拉着他的袖子。父亲紧闭着嘴,起伏不定的x膛像是有GU絮乱的气息游走。我不记得见过他们这个样子……不过更让我紧张的是,家中为什麽会来警察? 母亲望见我,毫无血sE的嘴唇似乎想说些什麽,其中一位较高瘦的警察也注意到,先开了口。 「林先生,这是你儿子吧?」他与父亲确认着。父亲点了点头,但心思显然是在其他地方。 「那个……林小弟,这个房间的东西,你知道是怎麽回事吗?」那位警察转问了我,指着他们身後的那间房。我望了父亲一眼,从他眼神中知道这问题我得亲自回答。 像是突然被猫逮住的老鼠,我茫然的走前,望了望那开着门的房间。我们家一楼主要是客厅和厨房,楼上则有三间卧房。一间是父母住的主卧房,一间是我的房间,另一间没有人使用。而警察所问的,就是这间一直闲置的房间。我记不得上一次进去时什麽时候了,里头堆摆着什麽东西,更是一点头绪都没有。但当那两位警察侧身让我看仔细时,我只能用震惊来形容。 这应该从没人使用过的房间里,摆着和我房间一样款式的木床和木桌,不过最大的不同,是明显充满着nV孩子气息。碎花图案的床铺、敞开衣柜中吊满的衣裙,拉开的木cH0U屉中更有许多发饰、木玩偶之类nV生才会喜欢的可Ai小东西。而桌面上除了cHa着些绿枝的花瓶、小圆镜外,摆着一袭编织到一半的围巾。如果是不知道的人,肯定会认为我们家除了我这个儿子外,也有一个正处青春期的nV儿住着。可是对於我这个独生子来说,这房间内的摆设完全不合逻辑。这些东西是什麽时候出现在这房间内,又是谁摆的?虽然说家中有母亲这个nVX,但她年纪离少nV已经相当遥远了。母亲年轻时正逢灾变动乱最严重的时期,房内的东西不可能是她以前留下的。 「唉,你也不知道吗?」另一位T态较胖的警察,见到我目瞪口呆的样子,大概知道了答案。不过既然会需要问到我,早先想必他们也已和父母确认过了。 「所以……里面看过一遍後,你们有什麽头绪吗?」父亲谨慎问到。 「这个嘛……林先生,虽然我们知道你一定是很紧张才来报案,但这样的事情我们还真难处理啊。如果是失窃之类的,我们还能去调查附近的惯犯和失物,不过说家里平白无故多了一堆不知道是谁的东西,真不知道要怎麽查……话说回来,这里头很多都是进口品吧?虽然不知把东西留下的人是什麽想法,但不要说损失,你们反而还赚了不是吗?」高瘦的那位警察,不知道是认真还是开玩笑,一派轻松的安慰着父亲。 「重点是那个人是怎麽进我们家的啊!想到家中有不认识的人随便进出,你们要我怎麽安心!」父亲口气严厉了起来。我完全懂他的顾虑,平常母亲都在家,这些东西究竟是怎麽搬进来的? 「先别动气啊,林先生,我们没说不处理嘛。」较胖的那位警察,出声打了圆场。 「所以没人知道是什麽时候多了这些东西,那最後一次有人进这房间,是什麽时候呢?」他继续问道。 「我们平时……好像都没在进出这。结婚後,我记得这房间当过一阵子的仓库,但旧货清空後就应该没其他用途。若不是快过年,想到这房间我好像很久没打扫了,也不会想到要开门进来……」母亲替大家回答道,仍挂着忧容。 「唔……但里头感觉是一直有人居住的迹象啊,桌上没积什麽尘,花瓶里也还有些水……」胖警察扭头思考着。 「算了!看你们也查不出什麽,不过你们局长人呢?我去报案时,不是有说要通知他来吗?」大概是越听越不安,父亲烦躁了起来。我知道他和区内的警察局长是旧识,小时候是玩在一起的邻居。 「局长啊……他现在忙一个大案子呢,前任区长前几天在医院突然人不见了,我们的……」胖警察紧张的解释道。 「所以你们警察局就没其他人了吗?派你们这两个菜鸟来应付,是什麽意思?!」 很久没见到父亲这样气愤又不讲理的样子,趁两位警察都上前安抚,我悄悄踏进了刚只能在外头窥看的房间内。房里很明显的被他们搜查过,如果木衣柜不是敞开着,我会怀疑里面或许有个nV孩子正躲在里头不敢喘气。明明家中是被不明人士偷闯入,突然间,我甚至觉得若物品的主人回来发现变得那麽凌乱,或许会生气吧? 我检查了一下窗户,仍是上锁紧闭的。这房间墙的另一边就是我房间,如果有较大的声响我一定会发现。要如何进出我家,上到二楼这房间……甚至还有可能居住在这,我只能用匪夷所思来形容。这个人,究竟是抱着什麽想法在做这件事的呢?想到这,我战战兢兢的伸出手,想试着能不能感应到任何留下的心绪。如果运气好,说不定就能知道对方的身份和目的。我谨慎的往房外看了看,外头父亲的抱怨声仍未停,两个警察一点也没察觉到我进了屋内。身上这个绝对不能让人知道的能力,没想到会在这时候派上用场。 首先我尝试m0了m0桌椅,但没感觉到什麽。捡起cH0U屉内那些引人注意的小饰品时,我原希望会有所收获,因为许多东西就像是为了保存回忆而收藏在那的。可惜指尖上仍没反应,可能是那两个警察在我之前就翻过。就算本来有什麽强烈的情绪遗留,现在也都不在了。那件织到一半的围巾也是。以前看过nV同学拿着编织教学的书请教谢老师,技巧记得是不难,但很需要耐心。要花时间完成一件作品,当初肯定需要投入不少情感。虽然现在读取不到心绪的痕迹,不过我猜这人的家境不错,钩针和毛线这种不实用的进口品不抢手,但也不是每个人都有能力负担的。 接着我拾起桌上的小圆镜,想起文学课程里提过的神话,那位叫纳西瑟斯的美少年……如果那个人也一样有相同的自恋感,或许会有动情想亲吻镜子的念头吧?只是这镜子除了让我注意到自己脸上又多了青春痘後,并没有多知道什麽。当我将小圆镜放回桌面时,指背不意地触碰到了搁在後头的毛线球。一阵sU麻的心绪感应,像看不见的藤蔓瞬间沿着手臂卷了上来。 ……最近更冷了,得赶快把围巾织好送给阿庆才行…… 是一个年轻nV孩的温暖心声。 我征住,果然是个nV生,只是这声音……完全没听过。不过那心绪中指的阿庆,是庆哥吗?那亲昵的感觉,两人一定熟识才对。换句话说,庆哥认识这个偷闯进我们家里的nV生?如果去请问他这件事,是否有和哪个nV孩子交往,或许一切就能水落石出了。 「等等,你这意思,是说我偷藏一个nV人在家,瞒着我太太吗?」门外的争执声渐大,父亲好像真的动怒了。 「不是不是,我只是说一个可能嘛……就算说偷藏了一个nV人,也不代表有暧昧关系啊。」紧接解释的,是那个高瘦的警察。 「王八蛋啊你!摆明了侮辱我啊!」 「喂,住手啊……」 「林先生!你别这样!」 「老公!」 听着外头的对话,要查出这件事的真相,我觉得可能要靠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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