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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强取豪夺失败了 (第2/4页)

让他知道。

    即使这会让他以后更恨她。

    她跳下墙,低头拍着衣服,踱步到秦安面前,说:“挺冷的,回去吧。”

    秦安看着她动作,眼神掠过她,落在宫墙上,语气夹杂着艳羡:“看来这宫墙,困不住殿下。”

    他之前也是想习武的,只是学业在身,加上天赋不高,小时候飞檐走壁的梦就散了。

    洛筝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扯着嘴角,嗤笑一声,慢悠悠地向屋里走去。

    “困住我的,哪是这宫墙啊。”

    洛筝是在万花齐放之时拘住秦安的,现今冷风刺骨,寒人心。

    仲冬已至。

    坐在窗台前,瞧见院里的死气,她的内心愈发沉寂。

    秦安坐在她对面看书,聚精会神,绝不抬头多瞄她一眼。

    他们之间本就无话可说,只有外面的风声传进来。

    洛筝闭上眼,向后靠去,宛若无骨般瘫在了椅子里。

    她皱着眉,揉了揉太阳xue,突然开口:“你父亲是个怎样的人?”

    秦安这才抬头看了她一眼,带着不解,却还是老老实实回答了:“我不清楚父亲在朝中的行事,所以回答不了殿下的问题。”

    洛筝用指骨缓缓敲着扶手,她神情怏怏,声音低下:“在家中的。”

    秦安看向窗外,只说了一句:“待我与母亲极好。”

    沉闷的敲击声停下了,换而是一声极轻叹息。

    至亲血脉是最有力的联结,就算对方愚钝,也会在心里念着。

    洛筝低头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指,明白了这是个死局。

    秦安见她一副失神的样子,实在不习惯,起身将窗户关上了,然后扭头对洛筝说:“你要是累了,就歇会吧。”

    洛筝懒懒地抬眼看他,挑了下眉,是疑惑的意思。

    秦安又坐在椅子上,低头翻着书,语气有些僵硬:“我看你乏得不行。”

    “嗯,我到冬天容易困。从前在边疆,每到这时候,我就时常窝在火炉旁,困了就睡,醒了就和他们去外面玩雪。”洛筝边说边向床边走去。

    秦安第一次听她说自己的事,已经没了心思去看书。

    他静静等待着下文。

    洛筝扯开外面的袍子,钻进了被褥里,将自己卷成一团,眼睛将闭不闭,声音越来越轻:“自由自在,哪像现在……”

    屋内一片寂静。

    秦安望向已经睡着了的洛筝,仿佛看见了那个在火炉旁做着美梦的小公主。

    可这里没有火炉,洛筝睡着了也皱着眉。

    外面的风声呼呼作响,只有细小的声音透进了室内,仿佛是首催眠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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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安也感到了些许困意,缓缓地闭上眼,就在距床不远处的太师椅上浅寐了。

    甫一入冬,时间都好像变快了,各家都在制备年货,热闹非凡,人们即将到来的新年满怀期待。

    小雪落了三天,已经积了起来,满城尽披银装。

    一只素白的手抬起,接了片雪花。

    洛筝看着雪融于掌心,呼出的气凝成白雾。

    她披着黑底金纹的大氅,在银白天地里显眼至极。

    一把伞撑在她的头上,有人站在了旁边。

    “皇姐。”洛明轻轻开口。

    他已经长得比她高了。

    洛筝没有看他,将手拢进了袖子,望着远方,淡淡地说:“要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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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中局势也像凑新年的热闹,日益紧张,反叛方的几个代表,步步相逼。

    洛明看向她,等待着下文。

    洛筝接着说:“是你自己争来的。”

    当初先帝病逝,朝中混乱,分成了稳固派和反叛派,她凭借先帝给她的一些权力,直接摄政,却并未像先帝期盼的那样,稳住洛明的皇位,而是在观望,以第三方之力制衡着两派。

    “你比那方更合格。”

    洛明也不愧是在帝王家长大,没有让她失望。

    “皇姐好考量。”洛明笑了笑。

    “我只是年龄领先于你,其他的没有好嘱咐的。”洛筝平静地说。

    洛明皱了眉头,有些疑惑:“皇姐?”

    “你最了解夺权之争的残酷,我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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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短短几年,直接或间接的,不忠的或愚忠的,死在她手下的人不计其数。

    洛明与她对视良久,无奈地说:“还有其他办法。”

    洛筝摇了摇头,挪开眼,不欲与他争执,又望向先前的点位,“就葬在边疆吧。”

    那里现在应该是大雪纷飞了吧。

    “那秦安呢?”洛明不甘心地问,试图让她改变想法。

    洛筝扯起嘴角,露出笑意,眼神飘忽,似乎望见了坐在院内看书的秦安。又想起今早,他为她绾发时轻柔的动作。

    “我毁了他。”

    她转身离去,一脚一脚踩在地上,将白雪碾于脚下,发出骨裂般的哀响。

    身影渐渐模糊,她在风雪中消散。

    秦安撑着一把红伞立于殿门前,玉白金纹的外袍衬得人比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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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定定地望着前方,却并未像前踏出一步。伞上的雪已经铺了一层,看上去已经站了许久。

    直到一抹黑色身影出现在视线里,握住伞柄的手紧紧攥着,指骨泛白,整个人好像一下子崩紧了神经。

    他抬起了脚,想要往殿内走去,却在预发之际,又止住了动作。

    最后,秦安站定,将伞向后倾斜,同时转动着,面上的雪就落了个干净。

    洛筝缓步走到了他的面前,微微抬起下巴,问了一句:“你不冷吗?”

    秦安举着伞遮住两人,有些奇怪地说:“大氅挺保暖。”

    一黑一白,成对的。

    洛筝点了点头,瞥了他一眼,带着试探,“出来干嘛?”

    秦安倒吸了一口气,有些愤懑地盯着她,“你出门都不带伞吗?”

    她这才看向这把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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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色的,雕花明艳至极,与秦安的清淡气质不搭。显然,伞的主人,是洛筝。

    洛筝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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