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策藏同人蹑尘嚣_大纲流一章完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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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纲流一章完 (第2/2页)

白了。叶寻卿曾经说过,将来找个天策府的,是孩子气的想法,但也确实是真心话。贺旍最终接受了他,也放下了自己的纠结。小家伙愿意陪他,那他就做一个称职的伴侣,爱惜他,保护他。小家伙将来遇到别的人,或者退缩,那他也愿意放手,退回应有的距离,做一个关爱他的好大哥。

    叶寻卿陪伴他一生。

    贺旍本是个浪荡性子,少年时走鸡逗狗,满楼红袖,十五岁时化名何方令,去了天策府。家人自然是不许的,但他厌倦了贵族子弟表面光鲜实则糜烂的习气,想要摆脱这种沉腐。在天策府的生活焕然一新,鲜活勇毅的同僚,真正的肝胆相照。来天策府学会的第一件事,就是照顾自己的马,所以和叶寻卿戏称自己是饮马校尉。贺旍因为出身显贵,又武艺不凡,勇毅坚忍,后来成为天策府大将军。天策府同僚刚开始还有点不自在,但没多久就发现,除了换了个身份职位,还是可以喝酒胡闹、托付生死的好兄弟。于是又开始勾肩搭背逛花楼了。

    在遇到叶寻卿以前,贺旍对情爱之事是无谓的。娶了门当户对的妻子,妻子病逝后,留下一个孩子,扔在长安家中由父母教养,他对孩子没多少关心,毕竟自己就是这么过来的,也从不觉得自己这样有问题。后来遇到叶寻卿,才知情为何物。叶寻卿就像一颗珍珠,无论落到哪里,都是不沾污垢,莹润洁白,让人心生喜爱。贺旍怎能不心动?可他毕竟是个成熟的人,于是总是做些自以为对叶寻卿好的选择,却不知这样反而伤害了叶寻卿。和叶寻卿在一起,倒像是真正在养儿子,呵护怜惜,一直到去世,嘱咐叶寻卿不要难过,回江南去。

    叶留卿秦时野来接叶寻卿,他带着些贺旍的贴身之物回到了西湖。后来收了个弟子,传授叶家剑法,还有贺旍教他的本领。去世后,带着贺旍的信物合葬。

    贺旍晚年时,身上的伤疤便时常病痛。他自己不在乎,但叶寻卿心疼不已。贺旍有时候闹他,哄不回来时,就咿咿呀呀装病,叶寻卿就心软了,又变成贴心的小黄鸡。

    贺旍虽然疼惜叶寻卿,但他生来就是轻浮性子,明明是年长的一方,却总忍不住闹一闹叶寻卿。秦时野疼老婆,那是捧在手心里,不忍见叶留卿一滴眼泪的。贺旍不一样,时不时捉弄一下,偏偏又能拿捏住,天晓得我为什么把这么好的叶寻卿给他做老婆。在床上花活很多,老婆这个样子好玩,cao一cao,老婆那个样子好玩,cao一cao,如果把叶寻卿逼到流眼泪,估计更来劲了。

    如果没有遇到叶寻卿,贺旍大概就是和父母一样,谈不上相敬如宾,也就是各有默契,然后在妻子死后续弦,维持应有的名分,继续寻花问柳。他不知道情的滋味,也就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十五岁那年,他挥手告别长安红袖去投军时,哪里想得到,有一个还在腹中的婴儿,将来会是他老婆呢?

    片段一

    贺旍的儿子叫贺洺,来洛阳别庄找过他爹几次。

    第一次来的时候,贺旍带着叶寻卿见了他。贺洺知道父亲养了个小情儿,好像还是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男子,但也没在意。

    贺洺和父亲见完礼,就坐下喝茶了。

    贺旍皱眉,家中未教你礼仪吗?

    贺洺只得站起来,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喊了一声:叶姨娘。

    把个正着喝茶掩饰尴尬的叶寻卿吓得呛咳。

    贺旍连忙给他拍背顺气,又对贺洺说,你叫他叶叔就行。

    虽然这个称呼也是挺怪的,但到底比那个好多了。

    贺洺从善如流,叶寻卿红着脸应下了。

    他偷偷看了两眼贺洺,和贺旍长得很像,贺旍年轻时大概就是这个样子,看着和自己差不多大,也不知道贺旍什么时候成亲的,孩子居然这么大了。

    他在看贺洺,贺洺何尝不是在看他?趁着抬头的时候打量了一眼,眼见这人似乎比自己还小,满脸孩子气,父亲原来喜欢这种口味的?以前都是欢场女子,这次居然把人带到家了,还是个男子,也不知能维持多久。

    叶寻卿又小声问,我是不是该给个见面礼?

    贺旍道,当然可以。

    贺洺是临时来的,叶寻卿没能提前备下礼物,想了想,取下随身的佩剑,鼓起勇气递给贺洺,说道,这是我的佩剑,是我身上最珍贵的东西,送给你做个见面礼,希望你不要嫌弃。

    贺洺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他是学枪法的,要把剑有何用?何况也不知父亲能与他好几时,到时候断绝了,留着这物也不好处理。

    便去看贺旍。

    贺旍道,收下就是,你今天怎么回事,连基本礼仪都不知了?

    贺洺只好道谢收下。

    注意到那人脸红红的,眼睛亮晶晶,越发像个孩子了。

    贺洺走后,叶寻卿和贺旍感叹,你孩子都这么大了。

    贺旍应了一声,又道,是家里定下的妻子,那时候还没遇见你。也不知道是在解释什么。

    叶寻卿又问贺洺年岁,贺旍说了。

    叶寻卿道,原来比我小五岁,看着和我差不多大。

    贺旍心道,若是外人看来,怕是会以为你才是年岁小的那个。

    这么想一想,老混蛋也难得有点臊了。

    后来贺洺又来过几次,都没见到叶寻卿,以为已经打发了,也没放在心上,等哪天看到那把剑了,丢了就是。

    有一次他来找贺旍,府里人知道他的身份,便也没人特地通报。贺洺知道父亲今天休沐,现下应是不在府里,便直入后堂,打算去小书房等他。

    他才转过回廊,便看到那人在院子里练剑,父亲在旁边指点他。贺洺都不知道父亲竟还会剑术。

    那人身法不错,但过于单薄,力道不足。父亲便与他一招一式地演练,间或用剑身给那人抬抬手,敲敲腿,那人便赶紧改正,像个课堂上的乖巧学生。

    他站在那儿看了很久。

    后来那人熟悉了招式,便自己试着舞完一套,抬头看父亲,父亲对他点点头说了什么,那人绽开笑容,如阳光般明亮刺眼。

    他们动作并不狭昵,就像是尽职的师徒,亲近的父子。

    贺洺转身出了别庄,此后再也没有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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