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独树一帜的白蔷薇 (第2/2页)

候自作主张地cHa话吗！你所熟记且遵守的纪律，对你来说是可以随意抛弃的事物吗！擅自违反纪律不会感到一丝羞耻吗！」

    随着不断加重的语气，风纪委员一脸快哭出来的模样，被反驳到跌坐在地上。我不小心瞄见纯白sE的内K，连忙撇过头再次将视线移到校长上。

    片刻之後，恢复神情的风纪委员整理好自己的妆容，向伊月学姊弯腰道歉。

    「我懂你伊月学姊想表达的事了。那麽，小的在此退下。」

    「退下你个头啦！」

    经过简单的小闹剧，我被风纪委员叮嘱，上完厕所後必须得再次向她报备，不然就会被她登记擅自缺席晨会。

    装装样子回来後，就被风纪委员处罚站在大门旁了。

    「晨会解散时只开放後门让大家离开，不经意的人们还是会注意到在此罚站的我们两人，真是羞辱人的惩罚方式呢。」

    伊月学姊在我就位躺向墙壁的同时开口。她斜斜地别过头来，对我表达充满意图的视线，彷佛杂志封面的模特儿一样给人深不可测的奇妙感觉。

    「我看你也没什麽羞耻心吧？」

    我看着讲台上新出现的人物，随意地回向伊月学姊。

    能够和第一次见面的对象下跪，这我可是做不到的。

    我和伊月学姊并排罚站在大门的右侧。除了我们之外，其余的学生都在前方的座位上听着老师宣布事情。

    「喔？没有羞耻心的是你吧。对大部分人来说，上厕所虽然不是件羞耻的事，但也不必大肆宣扬吧。可你却刻意绕过前方，故意从班上所有人面前离开去厕所，彷佛是要宣告着什麽事一样呢。对吧，少年？」

    伊月学姊双手抱x，带着浅笑闭起单边眼睛问向我。

    「……你说的没错，我投降了。请你继续说吧，伊月学姊。」

    看见露出「得手了！」般的笑容的伊月学姊，我不忍反驳她。况且她也说对了大部份，我反而想听听她的看法。

    既然伊月学姊提到了重点，那麽她大该推导出计画的内容了。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看破我的计画，我好奇地想知道她的见解。

    我望向我们班级的座位区，被我通知的隔壁同学不停被搭话着，大家都想询问关於我的情报。要是没有她的话，计画想必正顺利地进行下去。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吧。」

    换了只撑住墙壁的腿，伊月学姊轻笑一下，摆出一的手势後开始解释。

    「为了之後的自由，舍弃一点羞耻心也无妨吧？」

    「——这正是少年的核心想法。不想每周都得忍受如此漫长又无趣的集会，所以少年在开学第二周时决定开始执行计画。计画内容是在前往厕所的路上，故意从班上的每个人面前经过，这麽做是为了让大家对你留下印象。」

    伊月学姊看了我一眼，想确认自己阐述的是否正确。我给她b了请继续的动作後，她接着开口：

    「他好像每次这时候都会去上厕所呢？，那家伙又要去厕所了吗？，在刚开学、大家对他人了解还十分薄弱的时候，这种想法会慢慢烙印在每个人心中。久而久之，当某次晨会时你不留下任何讯息消失，大家也会自然而然帮你说出藉口——」

    「他可能去上厕所了吧？」

    「他可能去上厕所了吧？」

    我们两人同步讲出计画的最终目标——使所有人都自然而然，说下由日积月累的印象编织出的谎言。

    伊月学姊仅凭如此少数的证据，就看破我计划里每项步骤的意义，就像是窃听我内心的自言自语一样，一字不漏、完好如初地说了出来。

    「为了达成自己的目标而欺骗众人，这是件相当恶劣的事。虽然我不讨厌就是了。」

    「但我也是有牺牲一些事物的，并非是毫无付出就达成了目标，希望伊月学姊不要忘记这点。世上没有不付任何代价就可以说出的谎言。」

    初次见面就把我说的好像坏人似的，我争气地回嘴过去。

    意料外地，伊月学姊略显吃惊，但一下又变回平时的笑容用斜眼督了我一眼，深感兴趣地催促我继续说下去。

    「所有谎言都将真相给牢牢囚禁在深处。对於说出谎言的人，代价就是必须伤害想得知真相的人。想知道真相的人如果相信了谎言，接着又将被替换後的真相告诉下一名想知道真相的人，所有人就这麽进入了把谎言放大的恶X循环。最後谎言越演越烈，变的一发不可收拾，伤害到所有有关联的人。」

    「明明是想得知真相，却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说谎者吗。」

    总结下来的伊月学姊点了点头。

    「那麽少年是理解了这点，并利用这点来当作前提，构想出了今天的计画吗？如果是这麽一回事的话，少年相当了不起喔。」

    没有值得夸赞的理由，伊月学姊却为我拍起了手。说实在的，我反倒觉得了不起的人是她，第一次有人能看透我的计画，甚至还解析起我的内心想法。

    「没什麽大不了的，我只是稍微能理解别人在想些什麽罢了。」

    「判读他人的感情与想法是相当困难的一件事喔。少年你却还能利用他人的思考，将他人所想化为对自己有利的局面，这是十分厉害的能力。」

    「——如果当少年遇上更为棘手且复杂的问题时，我会特别想知道只属於少年的答案呢。」

    伊月学姊闭上单边眼睛，对我露出坏心眼的微笑。

    大概是我看呆了吧，感觉大脑有几秒的思考是完全当机的，脑海里尽是她的姿态。

    过了数秒，重回现实的我才急忙回上她：

    「伊月学姊直接用读心术我的想法不就好了？我不会在意的喔～倒不如说，有白发美少nV想跟我交流心意，我怎麽可能会拒绝如此幸福的事呢？」

    总有这种感觉，伊月学姊也知道为什麽我会愣在原地发呆。她轻轻地笑了起来，接着自满地点了点头。

    「我才不会读心术……但！白发美少nV是正确的。」

    「原来不会吗……」

    「怎麽可能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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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麽啊！哈哈哈！」

    「少年把我想像成什麽了啊！」

    即便离我们稍进一些的学生已经转头用着傻眼的表情看向我们，但我与伊月学姊仍然在这正经的集会上，毫不在意地继续捧腹大笑。

    「我叫做伊月，我的社团人间研究社欢迎你的加入。这周是社团T验周，请务必来参观看看。最後，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少年。」

    伊月学姊对我伸出了手，红润的脸颊在洁白肌肤上更为耀眼。美丽的双眼、端正的五官与足以倾国的笑容，在短暂的早晨中，我不知多少次感受到专属於她的美貌。

    「我是刚进入时业高中的一年级新生，叫做岛空。伊月学姊，请多指教。」

    讲台上的司仪宣布集会解散，离开的人cHa0从身旁源源不绝地经过。

    我牵住她纤细且温暖的手，确信了此处的我们是不平凡的共犯，不会被滔滔来袭的无趣海浪给掩没。

    晨会，似乎没有想像中那麽糟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