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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他一瞬间如置冰窖 (第2/2页)
哉。 目下可苦了殷如许,是认还是不认?摇摆不定间,季隶已至眼前,朝着公鸡厉声:“你还有什么好说?” 这名叫齐明阳的公鸡梗着脖子辩解,指着殷如许:“他找不到路,我正给他带路呢。我这是在做善事!” 季隶冷笑:“你胡编乱造的本事是日胜一日了,你以为我会信?若再让我发现你公然逃课,别怪我不留情面告诉师父。” “你除了会告状,还会什么本事?!” “对付你这不学无术的花孔雀,不需要什么复杂的手段。” “你!” 殷如许揉了揉肩头,听这两人你来我往地吵了些无甚营养的架,总算是明白公鸡身份,难怪如此嚣张,原来是季隶师父齐箴长老的幺子。 他观天色不早,想趁人不备遁走,季隶脑后像是生了眼,殷如许一动,他就回过头来。 “许白。”他说:“你怎么也在这?” 齐公鸡受了好些威胁,蔫头耷脑地缩在一旁。 季隶又说:“那日瑶城夜会,你突然匆匆离去,我不知你居所,后来再寻你不见……今日倒是巧了,你原是住在宗门中的?” 他话说到这里,殷如许再想装作不认识也无法了,只得答他:“那日有急事在身,不辞而别非我本意,实是惭愧。” “你我之间,不必如此客气。”季隶说:“我并无怪罪之意。咱们既同居宗门,不妨将地址告知,也方便日后寻人。” 殷如许哪敢说清自己住哪,只含糊说了个方位,未料那粉面公鸡突然:“西北?西北可是处荒凉地,据我所知住在那的长老只有一位,你不说你是叶苒长老门下的吗?” 殷如许:“……” 这无礼的多嘴公鸡! 季隶说:“是哪一位?” 齐明阳轻哼:“我凭什么告诉你?” 季隶睨他:“装腔作势,不懂装懂,我看你也不清楚吧。” 齐明阳怒而起身,身上玉石金佩琅琅相撞,吵得人耳朵生疼:“说谁不懂装懂呢,我当然清楚得很!住西北的只有裴念长老!我爹以前日日骂他,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季隶:“哦,原是裴长老。” 齐明阳:“……” 殷如许笑了一声。 齐明阳柿子专挑软的捏,他不敢跟季隶拿乔,就转头把他瞪了好几眼,才又八卦说:“我听说裴长老今日来了学宫授课,这事还是头一回,宗中弟子都在议论此事。” 季隶说:“这与你有什么干系?” “大有干系!”齐明阳说:“宗门对这位长老不待见,你看不出来么?我爹说要不是他本领高强,能给宗门充个门面,宗主早会逐了他去,我爹一提起他的名字就一副恨不得生啖其rou的架势,我与我爹父子一心,怎能去学宫听他授课?这才寻机逃出来的。” 季隶无语:“我当你要说什么,你这理由也是越发冠冕堂皇了。” 殷如许不知是什么心思,难得凑了回趣:“为何不待见他?” 公鸡见有人捧场,一身鸡毛都抖擞起来了,高昂着头得意地说:“你可真是问对了人。据说这位裴长老是在宗门里出生的,他生下来就成了弃子,亲生父母不知去向,有说法是死了,还有个说法也是死了,只不过是被宗门的人处死的,因着他父母乃邪魔外道,害人无数。” 殷如许怔了怔。 “宗门本要将这邪人所生之子一并处理了,经一些秉性慈悲的长老劝说才罢手,但也是不闻不问,任他是生是死。我听年纪稍大的师兄姐说,那时距离正魔两道大战没过去多久,宗中有不少弟子的亲人都死于魔教之手,就卯着劲欺侮他,反正宗门也不管。他们变本加厉,可干出不少非人的事……” 季隶无意再听下去:“谁知道这又是不是你胡编乱造的东西?东琅是正派名门,怎会干出这等恶事,况且裴长老若真如你所说受尽苦楚,又怎会如今还留在宗门里?你还是速速与我去往学宫,少在这危言耸听。” 季隶话音刚落,周围气温骤降,三人不约而同打了个颤栗。 殷如许突然冲季隶一声:“当心!” 一点黑芒高速袭来,杀气转瞬笼罩,季隶来不及拔剑相挡,只得匆忙避开,却仍是被削去一绺发丝,脖颈落下一丝血线。 “铛”的一声,黑芒显露真形,含邪长剑斜插入地,剑身大半没入泥中,恰将一片桃瓣钉得四分五裂,泯灭成灰。 这一剑未留半分余地,分明就是取人性命来的,季隶若未避开,此刻怕是早已身首异处。 殷如许转身,见十步之外,裴念不知何时已至,黑袍静立,目光生冷。 他一瞬间如置冰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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